鞘中霜色- 第五十七回 清除内奸(3/4)

严重后果，如果你能老老实实交代罪行，夏元帅和陈将军说了，他们可以上奏朝廷，饶你不死。”/p

韦坚原以为必死无疑，一听尚有一线生机，顿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连声说道：“我交待，我交待。”/p

“那好，你说，让你向阿巴海通风报信的那人是谁？”/p

“这人……我不知道。”/p

“这一路上，你都和谁在联系？”/p

“这个……我不清楚。”/p

“看来你是不想活命了？”/p

“不，不，我的确不知道。我发誓，小人说的是真话。”韦坚指天画地的说道。/p

“两头你都不知道，那你知道什么？”/p

韦坚咬咬牙，豁出去一般说道：“事到如今，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我把我知道的全说出来，您若不信，我也没有办法了。我就从十五年前说起……”/p

成化年间，传奉升授风行于朝野，一些人通过捐钱捐物或附翼攀鳞堂而皇之地进入庙堂。家住京城的破落户子弟韦坚看在眼里、痒在心上，游手好闲的他日思夜想“传奉”个一官半职，享受那种衣食无忧、作威作福的生活。但他人乏蔽体衣、家无隔夜粮，到哪里去找钱物打通关节？有心攀龙附凤，却又毫无门路。总之“传奉升授”对他来说，是老寿星骑仙鹤——没路（鹿）。按理说，既然是矮子坐高凳——够不着，韦坚应该死心了。可他偏不，仍是钻天觅缝四处奔走，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决心。他的爹娘被他催逼不过，在他八代祖宗的七大姑八大姨亲戚中苦苦搜索，终于发现一个表舅爹的表姐的小姑子的堂侄在宫内当差。韦坚大喜过望，连忙托了几层关系找到这个“表叔”，对他说明了来意。这“表叔”是宫中御马监一个打杂的底层太监，原本无职无权。也许是长期被人奴役驱使，如今竟有人央他“帮忙”，一时激发了他的“豪气”，当时将胸脯拍的“嘭嘭”响，让他回家静候好消息。/p

就在韦坚快要绝望的时候，“表叔”却猝然而至，并且给他带来了“好消息”，说是宫中有个“贵人”愿意帮忙，条件只有一个：有钱出钱，无钱出力。/p

“出力？出什么力？”当时韦坚问道。/p

“为这位‘贵人’办一件事。”“表叔”说道。/p

“办什么事？”韦坚紧张地问。/p

“‘贵人’还没有想好，什么时候有事，什么时候让你去做。”/p

“若是杀人放火，我可不敢做；再就是不会做的事，我也不能做。”韦坚虽然做“官”心切，但还能把握一下分寸。/p

“那是当然。‘贵人’说了，杀人放火、偷鸡摸狗的事儿不让你做，更不会让你做力不从心的事儿。总之就是你很容易就办到的事情。”/p

韦坚松了口气，满口答应，随即又问：“这件事什么时候做？”/p

“这可说不好。也许十天半月，也许三年五载。”/p

韦坚一听泄了气，说道：“那要等到猴年马月？”/p

“表叔”微笑道：“你是着急办事儿还是着急传奉？‘贵人’说了，事儿什么时候办放下再说，这传奉升授嘛……可以即刻办。”/p

“真的？”韦坚一听，欣喜若狂。/p

“表叔”肯定地点点头，又对他说道：“你找个‘信物’带给‘贵人’，以后无论何人，只要拿出‘信物’要你办事，便是‘贵人’的意思。”/p

韦坚当即翻箱倒柜，找了一把铜质“长命锁”交给“表叔”，“表叔”接过“长命锁”，嘱他耐心等候，不日便有“好消息”。/p

“表叔”没有失信，过了几日，便让韦坚到御马监统领的禁兵——腾骧左卫当了一名总旗官。/p

韦坚虽然心愿已遂，但记挂着那“贵人”要他办的事儿，自得之余多少有点忐忑不安。不过随着岁月的流逝，这事在他的脑海里渐渐淡忘，十余年之后甚至完全忘记了这档子事儿，直到远征军开拔前三天的晚上……/p

韦坚吃罢晚饭，正准备回房煮茶消食。这时忽听门外“笃”的一声响，虚掩的房门被推开，一个身穿夜行衣、黑巾蒙面的人出现在韦坚的面前。/p

韦坚吓了一跳，壮着胆子喝道：“你是谁？可知夜闯私宅犯法么？”/p

蒙面人没有回答，径直走到韦坚的身边，自己动手倒了一盅香茗，放到嘴边呷了一口，这才开口道：“好茶。尊驾的日子过得好惬意啊。”/p

“你究竟是谁？要干什么？”韦坚强压恐惧，但声音明显颤抖。/p

蒙面人自怀中掏出一个东西，随手放在桌上，对韦坚道：“这个物件你该认识吧？”/p

韦坚低头一看，尘封十多年的记忆瞬间打开，那物件便是当年交给“表叔”带给“贵人”的信物——铜质长命锁。/p

韦坚以手扪住“怦怦”跳动的胸腔，困难地吞咽了一下，问道：“尊驾……‘贵人’要在下做何事情？”/p

“尊驾长期呆在京城，不想出去走动走动？”蒙面人问道。/p

“走动？到何处去？”韦坚忐忑不安地问道。/p

“朝廷即将发兵宁夏，你跟着走一遭如何？”蒙面人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但那口气却是勿庸置疑。/p

“这次远征军都是从羽林军中调派，在下……并未奉调啊。”韦坚怯怯地答道。/p

蒙面人“嘿嘿”一笑，甚有把握的说道：“这个不用你操心，我们自有安排。”/p

韦坚虽然极不情愿，但知无法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