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弈棋?”
“所谓自弈棋,就是一个人自己和自己下的棋。老尼姑方才不是说过了,炎曦那时候根本就是求一败而不可得,当然只有自己和自己下棋玩了!可怜的孩子……”摇头晃脑间,余辉英朝着无名老尼追问:“这么说来,庵里所有的石柱上,都刻着炎曦的自弈局?方便的话,可否让我们仔细看看?”
“这有什么方不方便地。珍罗子前辈的棋艺本就是余前辈所教授。如今师父要看学生的自弈局,老尼我可不敢横加阻拦啊!呵呵……”爽朗的笑声里。无名老尼指着面前的石柱解释道:“整个碧云庵里,一共有一百零八根这样的石柱,除了三十六根石柱上刻的是曼妙手之外,其他七十二根石柱上,刻的就全是珍罗子前辈呕心沥血、自以为堪称佳作的自弈棋了。两位若然有心,请随老尼来。”
这以后在无名老尼的带领下,本来已经打算离开碧云庵地余辉英和星罗,因为后者地一个无心发现,再度滞留在了碧云庵。只是余辉英和星罗都没有想到:这一留,竟是足足留了十多天!
第二零九章弈※#8226;跨越三百年的时空
当星罗看到珍罗子留下来地第一局自弈棋之后,经不住得看呆了。虽然明知道对弈的双方是同一个人,可是眼看着刻在石柱上那迥然不同的棋风,星罗实在是无法相信同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下得出这么大相径庭的棋步呢?尤其是在这同一局里,要同时保持两种不同的棋风,那简直比同时和两个这种级数的高手对弈还要困难!
“好小子!竟然已经达到了境随心动的地步?”眼见星罗被自己的一番话惊扰得回过头来,余辉英指着那镌刻在石柱上的棋局解释道:“你也看出来了吧?对弈的双方虽然是同一个人,却是在用两种截然不同的棋风较量。能够在一步交错一步的对弈中达到这么圆润无暇得转换棋风,只能说明当时的炎曦已经达到了境随心动的地步。换言之:他只要心神微变就可以调控自己的不同棋风!”
“呵呵……余前辈果然是棋道先贤,更是最了解珍罗子前辈地高人!”绕到石柱的另一侧。无名老尼指着石柱上的一行小字念道:“在隐居碧云山的第三年,珍罗子前辈就达到了余前辈你所说的境随心动,这一局棋,就是在当时所下的。”听了老尼的解释,星罗不由定睛望去,果然就见到石柱下方还镌刻着一行小字:“深山三载,予终领悟‘不是风动、不是幡动。仁者心动’之理,至此。棋风再无隔阂,遂达境随心动之界——灵辉历八十九年中秋夜!”
“灵辉历八十九年中秋夜?”余辉英一声轻叹间,不由在心海里浮现出一个对着圆月即便是想找一个对手下棋都不可得地孤身独影。与此同时间,星罗也是暗自出神。透过那块石碑,星罗仿佛是看到了三百年前的那个月夜,一个修长地身影端坐在碧云山的山野间,淋着月色、伴着清泉。一个人下完了这一局堪称是绝世之局的自弈棋。
良久之后,无名老尼这才试探着问道:“小施主,好了吗?”
“啊?”星罗才这么一声惊咦间,余辉英已经笑骂道:“啊什么啊?老尼姑每天都在观摩这些棋局,自然无需再多看片刻;姐姐我则是境界不同,来看着棋局不过是想从中找到他的影子;唯有你啊,我们这么干站着,还不是在等你领悟完这一局棋?老尼姑方才不是说了。这碧云庵里,留下了炎曦的上百局自弈棋。单是第一局你就看了这么长时间,上百局棋,我们得看到什么时候啊?”
“多谢神仙姐姐和师太抬爱!”明白到两人都希望自己能从顾炎曦留下的自弈棋里有所领悟之后,星罗恭敬得行了一礼,又乖巧得朝着那石柱拜了一拜。这才点头轻笑:“这一局棋,是世所罕见的攻守局。守者藏于九地之下,纹丝不乱;攻者动于九天之上,井然有序,星罗有幸观得此局,受益良多,故而在感慨和凭吊顾前辈当时到底是怀着什么样地心情,来下完这一局的啊!”
“怎么?星罗你早就看完了这一局?”在星罗点了点头之后,余辉英不由朝着无名老尼轻笑:“看来,我们都小看了这小子。接下来还要麻烦老尼姑你再度引路啊!”
“浑金璞玉。倒是老尼眼拙,低看了小施主啊!”一边赞叹着。无名老尼将余辉英和星罗领到了另一块石柱跟前。
第二局的局势,比起第一局来却是异常琐碎不堪。
相比较于第一局的攻守明晰、泾渭分明,这第二局的局面却相当细碎、纷杂,尤其是局势发展到国战阶段时,各个战团彼此倾轧、相互践踏,稍一不留神,还真让人以为这不过是一盘中下筹棋士间胡乱涂鸦而成的庸局。可是在潜心钻研国战九局的星罗看来,细琐和纷杂的棋步间,却透出了砍不断、割不开地浑然一体。仔细审视一番之后,星罗这才领悟到这一局依旧是一攻一守,只是攻者不尽攻、守者不全守,以至于乍一看局面,便好像是势均力敌的双方在拼死斗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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