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3:针
妖华不客气地穿上雪白地衬衣,大大地笼罩在身上,看起来很是可爱,然后她望着只穿一件白色背心的笑愚:“哟,笑愚,你怎么身材变好了?”
笑愚:“那是,我最近健身了。”
妖华:“效果这么显著?”
你要是被一群如狼似虎的猛妞轮着蹂躏,你效果也显著!笑愚心里这么回答,表情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妖华:“为什么要庆幸这车有空调?听说现在地火车大部分都装空调了。”
笑愚:“哦,以前很多车都没有。”
妖华:“那你以前有没夏天坐过没空调的车?”
笑愚:“有很多次。”
妖华:“天呐,那日子该怎么过啊?”
笑愚:“该怎么过怎么过。”
妖华想象着笑愚在夏日地火车中汗流浃背的模样,最后觉得无法想象,问:“你那样有意思吗?”
笑愚笑了:“没意思,几个朋友都说我幼稚,老是长不大。”
妖华:“就没人夸你放荡不羁我行我素?”
笑愚:“没有。”
妖华:“不科学啊,有些姑娘不是很喜欢这类男的吗,你没用这一招泡妞?”
笑愚:“有啊,现在就用了这绝招。很不幸,你刚好是第一个知道这一切的妞。”
妖华呆了呆,认真看了笑愚很久,然后说:“去死,老娘不吃这一套。”
笑愚:“我也没指望你会吃这一套。”
妖华突然问:“是哪个傻瓜说你幼稚的,我怎么一直觉得你老奸巨猾呀?”
笑愚:“是吗?”
妖华:“是啊,我想来想去,这应该是你性子里比较漂泊的一面,跟什么成熟、年龄没关系。我舅舅四十多岁了,平时上班跟老学究似的,私底下也就跟你差不多,特爱折腾。四十岁的时候还闹过一次离家出走,闹得他老婆儿子满世界找他……”
人们总愿意相信身边活生生的例子,就好比妖华的舅舅。
那位大叔在年轻的时候就喜欢吹牛,到老了也一样。只不过当年他喜欢说‘去年我怎么怎么样,前年我怎么怎么样’,而现在的开场白则变成了‘想当年,我~’……一个人的性格总是如此难以改变,不管年纪多大都这样。
“你舅舅很有性格。”
笑愚笑了笑,逐渐坚定了心中的想法,人始终得为自己活着。
妖华望着窗外疾驰而过的树木房屋行人,这才感到了一点不自在。
这种不自在可以理解为恐慌,夹杂着一种莫名的兴奋。
于是她问:“我们去哪里?”
笑愚:“不知道。”
妖华:“这车开往哪里的?”
笑愚:“我没看清楚,你看清楚了没?”
妖华:“我也没……”
笑愚:“不用急,一会儿喇叭里会有播音提示。”
不自觉地盯着笑愚的眼睛,妖华:“你倒是很有经验,有多少次这种经历了?”
笑愚:“记不得了,很多次。”
妖华突然觉得自从上了火车后,笑愚就和往常不一样了。从前那种扯淡的语气没在他嘴里出现过,他平静的像死水,让人觉得有些可怕。
仔细用演员的自我修养研究了一下对方,妖华发现笑愚好像没什么功夫演戏,不由悲天悯人地想:可怜地孩子,难道受打击了?
想了想,妖华问:“你以前折腾那么多次,是不是去过很多地方?”
笑愚:“嗯,有点多。”
妖华:“都去过哪儿,说清楚呀!”
笑愚:“记不得了,应该有大半个中国……”
妖华没发现自己瞳孔在收缩,接着问:“那得折腾多久啊?”
笑愚:“刚好两年。”
妖华一惊:“两年的时间,就这么一直坐火车?”
笑愚:“也不是,到一个新地方就会闲逛一段时间,觉得没意思了又走。算起来。差不多倒是有一年的时间都在火车上……
妖华:“那买火车票的钱也得不少吧,你是地主地儿子啊?”
熊傲愚终于笑了,眼睛看着窗外,像是在缅怀过去,缓缓道:“也不是。那年月的火车管理没现在这么严格,经常可以坐霸王车。”
实际上笑愚谦虚了。他从前到一个地方只要一块钱,过程是这样的:
先花一块钱买一张站台票,搞得自己像要和谁依依惜别的样子,看见列车员不是很严格的,混上车再说。碰上严格地,就冲着人头济济的窗口瞎叫什么路上要小心啊你身子不好啦!必须叫得引人注意。否则就白叫了。
然后突然一拍大腿,摸出一瓶药。对列车员说:我老婆有身孕地,忘记带xx牌什么药了,我得去给她。列车员看笑愚貌似老实巴交的,又听说他老婆有孕在身,顿时产生母性的怜悯。挥手放行。
笑愚混上火车以后,直奔前面的车厢。那个时候的车,和文革时候免费去北京见毛主席的车一个德行。
笑愚要挤在人群之中十几个小时甚至更长。晚上无法入睡,就看着一个一个昏暗地小站过去。在到达大站停车的时候,被四周无法动弹地人群挤得浑身难受的笑愚看见对面停的就是一辆橘红的空调车的软卧车厢,正向着市方向驶去。
每每这个时候,笑愚就会想起许巍地歌:“你在我的心里永远是故乡,在异乡的路上每一个寒冷地夜晚,这思念它如刀让我心痛……”
接着笑愚会无限悲伤地想,傲珊可能正躺在温暖的床上,怀里抱着她向来喜欢的绒毛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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