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人苦着脸:“这口棺材又宽又大,躺着很舒服,我都舍不得出来了,先生为什么要跟我争呢。”
“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我会给钱庄一个交待。”神眼说:“不过,你必须放慕容家的人走。”
费人讥讽地说:“可能吗?”
“不是可能,是一定会。”致远说:“因为你少算了一个人。”
“谁?”
“就是我。”
费人大笑,嘴里啃的鸡骨头也不由停住了,一身肥肉都笑得发抖,仿佛在听一个很开心的笑话:“你连剑都没有了,凭什么?哈哈哈,笑死我了。”他指着外面披麻戴孝,匍匐哀哉的一行人:“你以为这些人都是吃干饭的?他们实力可能没有你强,可是对于杀人的经验却一定在你之上,他们组合在一起,是非常可怕的。”
“你想得这样周到。”致远冷笑说:“你为什么没有给我准备一口棺材?”
“本来我是要准备的。”费人说:“可是,来之前,庄主说不用了。”
“哼。”
“因为庄主说,象致远这种用情专一的人,你只要给他说一句话就可以了。”
“只一句话?”
“是的。”费人说:“庄主说,你只要告诉他,还要不要二庄主一家平安生活,全在致远一念之间。”
“你敢威胁我?”
“我并没有威胁你,当今天下,有谁敢威胁实力高强的致远?”费人说:“我只是在叙述一个事实而已。”
“大家不要吵了。”天玲儿忽然说:“我们会走的。”
费人露出不相信的表情:“不可能吧?你们怎么走?”
天玲儿笑mī_mī地说:“因为我还没有考问你啊。”
“你一定会赢吗?”
“我经常输的。”天玲儿说:“不过,我和家里的猪打赌倒是从来没有输过,你信不信?”她咯咯咯地娇笑:“我还要加大赌注。”
“加什么?”
“加你手里的鸡骨头。”
“不行。”费人一连摇头:“本来拿给你啃一口还可以,要赌这只骨头,却是万万不行。”
“不行就拉倒,我就不和你赌啦。”天玲儿翘着嘴。
“我们讲好要考的嘛。”费人苦着脸,仿佛比要他的命还难受。
天玲儿大声说:“你干不干?”
“我能不干嘛?”费人象下了很大的决心,一副勉为其难的模样,完全是一张黄鼠狼给鸡人拜年、猫捉老鼠的表情,他就怕天玲儿不赌,在稳操胜卷的情形下,费人当然不会放过一切猫戏弄老鼠的机会。
他不想结束的太早,要好好享受那种看人受难的乐趣。
“那好。”天玲儿故意呑了一下口水说:“你先把骨头拿给我啃一口。”
费人立刻将拿骨头的手收回去,舌头赶快又在上面舔了几口,才说:“现在还不行,你又没有赢。”
“你以为我真的想吃?我是拿回家去喂猪。”天玲儿作了个鬼脸:“你那模样,我还看不上眼呢。”说完,从衣袖里拿出一面小铜镜扔给费人:“自己照照吧,如果我是你,干脆找根绳子上吊算了。”
费人足饰珠玑,腰金佩玉,衣裘冠履,保养的很富态,在棺材里伸出油腻腻的肥手接住扔来的小铜镜,居然真的在那里照尊容。照了一会,仿佛对自己的尊容很满意:“我都不敢照镜子了,因为长得实在是太帅了,自己看着都喜欢,柳慕永见到我,可能都要自卑,说不定都要拿把刀把他的脖子抺了。”说着叹了一口气:“幸好我心地善良,少有到东部大陆上行走,不然,真不知道要害死多少人啊,唉。”
天玲儿睁大眼睛看着他,实在不敢相信有脸皮这样厚的人。“厚颜无耻”这个词就象是为他量身定制的,太贴切不过了。
费人不给神眼面子、定要“把十口棺材装满”的背后,还有着两张非常清晰的脸,一张“表现得非常无辜”、却“难以掩饰兴奋”与“紧张”的“二皮脸”;一张“猫哭老鼠假慈悲”,一心想得到“戏弄老鼠那种快感”的“充满渴望的脸。”
对付流氓,你就要以更“流氓”的方式,对付费人这种“不是人”,你更不能用常规对付人的方式。作出一个虚张声势的威胁而使敌人认为是真正的威胁,情况会十分有利;但如果向敌人显示真正的威胁而敌人认为这是虚张声势,那就坏了。
天玲儿,一个头梳冲天辫的小女孩,能对付得了连神眼和致远都拿着没办法的人吗?
事实求是地说,费人的样子并不丑,只是长得很有创意,很有特点,很提神,很抽象,很无辜,很对不起大众――整体给人的形象就是肥得出奇,异常畸形和膨胀,就象没有进化完整、进化不彻底似的。
整成人样是够戗了,不过整成幅地图也许倒还能对付。
一张脸更是又白又胖又大,不仅外形不准,而且比例没打好。就象是屁股换成了脸,完全突破了人类想象的极限――就不定,倒还具有一定的考古拓扑学价值。
如此相貌,平坦之中又见深邃起伏,端是千年不遇,万载难寻。足令天下野兽汗颜。这种造型还敢出来见人,也算是很有勇气了。
费人本人倒一点也没觉得有什么难为情。
天玲儿觉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甚至还有一点喜欢,拍手说:“你给我作玩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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