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慕永和朱珍一边做一边对话,尽量延长快乐和学习的时间,他们都不想过早结束。却不曾想青古板的路面上,有一个较大的坑,马车经过的时候,剧烈地抖动了一下。
这一抖动,触动了柳慕永神经的每一根脉络,刺激着他曾以为黯淡的能把持住的敏感。伴随着狂热的抽动和摩擦,无法言喻的快感,他忽然狂泻而出,在朱珍大声的叫喊中,一起达到了高潮。
马车外,忙碌而平凡的人们,依然在各自做自己的事情,依然在为生计而奔波着。
生活就是如此,平凡而美丽。
爱情没有永远,生活还要继续。
初春的深夜,月亮孤清地凌空而挂,映衬得天空深邃而悠远,只有点点星光在闪烁,致远长时间地站在空阔而寂寥的江边,似乎已经痴了。
他已经回到了“怡和钱庄”,入住在“漏洞”曾经居住的地方。
邹锋下了两道重要的命令:一、撤走所有监视“松庄”的人,给予邹松一家自由。
二、由致远接替“漏洞”的工作,除了“专门查找纰漏,分析安全措施”之外,赋予了更大的权力,可以“调查钱庄任何一个人的情况,任何人不得以任何借口拒绝”。并且,可以自由出入任何地方,包括金库,还说:“‘漏洞’既然已经死了,房子空着也是空着,就让致远住进去,也好早日进入角色。”
“漏洞”的房屋在江边,一阵寒风扫过,平静的江面一如致远的心情,在心湖上泛起阵阵涟漪,愧疚的悔悟侵袭着他的灵魂,他感觉到了自己的卑琐和可怜,以及心欲深处那种可怕的虚伪和幼稚。这一切令他倍感痛苦。
――他实在看不起自己。
就在那个黄昏,致远离开了魂牵梦萦的“松庄”,离开了那位给了他许多欢乐和勇气的女人。他留下了邹松用的那把叫“不破楼兰终不还”的刀――别人的东西迟早要还的。
他的“天涯”剑呢?没有“天涯”剑,他用什么去降妖伏魔?用什么去战胜“针”?
致远走得是一步三回头,心像被针刺了一样,疼疼的,酸酸的。
春节还没有过完,致远内心却早已没有了节日的喜悦。过节过的是一种心情。快乐,不是别人给的,而是源于自己。
烟花散尽的夜空,可有一盏心灯为他静静守候?难道他真的从此失去了纯?往昔的欢爱只能变成回忆里不堪回首、隐隐作痛的一页?
致远曾经非常喜欢江湖,喜欢散散漫漫的生活,自由自在,悠悠闲闲,不去理会明日会怎样,不去想昨天流过的伤逝,只要此刻,只要现在,可是,人是静的,心却是空的。
人生不过是天空中相遇的云,飘过了不会留下痕迹;也许,不过是迁徒的候鸟,所有的一切,只是一场雁过无痕;也许,不过是天际闪烁的几颗星星,若即若离,一旦太阳出来,便隐匿了踪迹。
“漏洞”住的地方实在太简陋。
说是住处,倒确实只能“住”:只有临江小屋一间,一床、一被、一枕、一桌、一几、一杯、一碗、一筷、一炉、一壶。
其它什么也没有,别说是奢侈品,就是任何“多余”的东西也没有。在“漏洞”的世界里“多余”便是“无用”。就象她瘦得像竹子一样高挑的身材,没有多余的一两肉,简单、明了。
“漏洞”对自己的要求,和对别人工作上的要求一样。
幸好致远不在乎这些。
漂泊东部大陆、居无定处的时候,他曾经在马厩里睡过,在大树上睡过,在雪地里睡过,有一次甚至在长长的地板上和十多个汗臭、肮脏、一身跳蚤的乞丐一起睡过。
当然,幸运的时候,他也在美女的床上睡。
让致远感到一丝欣慰的是,这里临江,可以眺望远方,他不禁想:在很多的深夜里,“漏洞”独立江边,是不是一样的孤独和寂寞?她选择这样一个地方,是不是为了向流动的江水诉说中年女人的情怀?
致远忽然想到了喝酒买醉,阿黄死后,他的酒馆还开着吗?奇怪的是,致远竟喜欢在这种地方喝酒,一想到阿黄,心里不由泛起一丝感慨、一丝凄凉、还有一丝温暖。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致远决定去碰碰运气。
深夜的街道上几乎没有人,偶尔有一两个行人,不是打更者就是东摇西晃的酒醉鬼。
有个酒醉鬼还和致远迎面相撞了一下,骂骂咧咧地要找致远拼命,自己却站不稳,先倒了下去。
阿黄四面透楼上居然亮着烛火,远远望去就似鬼火一般。是谁在这样的深夜里,点燃了阿黄阁楼上的蜡烛?
致远在酒馆外叫门:“有人吗?可不可以买酒啊?”
连叫了几声,里面终于响起了细碎的脚步声,一盏昏黄的烛光由远而近,门一开,风一吹,更是忽明忽灭。
一个白发苍苍、颤微微的老太婆用昏蚀的眼光看着致远,张着无牙的嘴,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你……你……”
致远说:“老婆婆,我要买酒。”
“什……什么?
致远大声说:“我要买酒!”
老太婆佝偻着背,转过身去沽酒。
一阵寒风吹来,致远忽然闻到一阵血腥之气,全身毛孔都竖了起来,老太婆浑然不觉的背影也仿佛变得说不出的诡异和神秘。
一个个疑问涌上来:这个老太婆是谁?为什么盘下阿黄的酒馆?里面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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