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怡大总管环顾四壁:“二庄主难道没有发现这里的墙特别的厚,厚得简直不正常吗?”
“嗯。”
“我仔细问了‘巧手张’许多关于松庄建筑方面的问题。”怡大总管说:“据‘巧手张’观察计算,这里的墙原来是石砌的,只是后来有人用土石又砌上去,再在上面涮了层白灰,掩人耳目。”
致远说:“我明白了,你是说墙是我砌的,可我砌墙来有什么用?总不至于是怕人来偷东西吧?”
“当然不是。”怡大总管说:“关健是这些土石是从那里来的。”
――总不至于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松庄的每一段围墙、每一个亭阁、每一座假山、每一个花台,甚至每一个茅厕、每一条阴沟,我都进行了仔细的观察,没有发现大规模挖掘的痕迹。”
“问了松庄的几乎每一个人,也都说松少爷从来没有大量挖过土,这个事情就变得非常有趣了。”
怡大总管说:“二庄主觉得有趣吗?”
致远大笑:“当然很有趣,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么有趣的事情。”
“更有趣的事情还在后面。”怡大总管眼里象有一根针:“现在的二庄主好象也不是原来的松少爷,而是换成了另一个人。”
――“请问,阁下究竟是谁?”
致远心中一紧,几乎喘不过气来。
不过,他的脸上却没有一丝惊慌,多年的磨练使他的心理素质、承受能力、神经反应变得象铁一样坚硬。
何况手中有刀。
男人手中不能没有刀。
“我是看着松少爷长大的,对他的很多生活习惯非常熟悉。”怡大总管说:“比如,松少爷不苟言笑,严谨含蓄、做事低调。”
“哦?”
“松少爷从来不开玩笑,更不会拿六块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石头去糊弄暴风城的胡老板。”
致远不禁笑了。
“你们走路的姿势也不一样。”怡大总管说:“松少爷走路姿势飘逸而又中规中矩,你却太随意。”
“松少爷每次带夫人出来见客,总要走在前面,以示身分,夫人也总是站在后面差半步的距离,可在雪亭之夜,你却挽着夫人的腰,并列而入。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致远喃喃道:“有这样的事?”
“尽管你们实在长得就象一个人,可是无论如何化装、易容,还有一样化不出来,那就是神态。”怡大总管说:“你们的神态有意无意中流露得完全不一样,松少爷出身世家,神情中总有一种傲气、使人不敢亲近,你的神情却显得平和、亲善、诚恳。”
致远也不得不在心里暗自佩服怡大总管观察细腻,不愧是一个老狐狸,确实是一个难缠可怕的对手。
“还有,你们握刀的手法不同。”怡大总管露出一丝讥笑:“松少爷用的是左手刀,难道你不知道吗?”
致远击掌:“还有吗?”
“还有很多,其实你只要用心观察,还可以发现许多不同之处。”怡养财解释说:“没知识也要有常识,没常识也要有点见识,只要是两个人,总有许多不同的地方、不同的爱好、不同的习惯,比如做爱。”
“做爱?”
“是的。”怡大总管说:“松少爷结婚多年了,夫妻生活趋于平谈、固定,可近期突然大增,有时深夜都还在做,乐此不疲。”
致远又气又奇:“这你也知道?”
“当然。”怡大总管脸上挤出了笑容:“谁让你们做的声音几里外都可以听得到。”
致远差点晕倒。
怡大总管认真地说:“不过,你们也有相同的地方。”
致远立马来了兴趣。
“就是你们握刀的气势。”怡大总管变得充满了敬畏:“一握住刀,你们整个人就变了,变得充满自信和勇气,变得凌然无畏,仿佛一瞬间变成了命运的主宰、世界的主人。这一瞬间你们已经人刀合一,仿佛是同一个人。”
致远和松少爷也许本身就是同一类人,一个真正的刀客就是这个样子。
怡大总管半咪着眼,一字一顿:“可是我也要告诉你,不管你是谁,我敢保证,你绝对活着出不了松庄。”
致远手握“不破楼兰终不还”,冷冷地看着雍养财,说:“你还是先担心自己吧,你以为今天还能走出兵冢吗?”
他已暗下决心,今天就要在此时此地解决怡大总管这一心腹之患。
此人不除,阴魂不散。
“我看得出,你的实力很强。我也看得出,你很坚强,经验也很丰富。”怡大总管阴阴地说:“以你目前的状态,我很可能不是你的对手。”
“可是有一点你别忘了,这是松庄,怡和钱庄的势力范围,我来之前就给外面的人交待好了,万一有什么不测,没有走出松庄,嘿嘿嘿,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吗?”
“再说,你即使杀了我,可在死之前的那一点点时间也足够让我发完所有的暗器,只要有一个暗器招呼到你身上,今天在‘兵冢’死的可就是两个人了。”
怡大总管说的是事实。
灵隐寺的高僧空大师就认为怡养财是目前东部大陆上暗器最好的十个人之一。
“这段时间与你接触,我还看得出,你不怕死,也很有责任心。”怡大总管说:“可万一你有什么三长两短,纯和盼盼怎么办?谁来保护她们?”
最后这句话剌得致远心口发痛。
――这是致远最放不下心的事。否则,他大可以用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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