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姨从底下的船舱里出来,走到船栏旁。“你们迟了好几天!”她叫道。
“我们被耽搁了。”老人隔着愈来愈小的间隙答道。他把兜帽推到背后,又把斗篷上粉末般的灰烬拍掉;这时嘉瑞安才发现,老人的左臂裹在肮脏的布巾里,挂在脖子上,垂在胸前。
“你的手怎么了?”宝姨问道。
“我不想谈这个。”老狼的脸颊上有道难看的刮痕,一路伸展到他银白的短胡子上,而且他眼神似乎非常烦躁。
滑溜再度将船桨划入水中,灵巧地把小船驶到哥第克的大船边,两船只轻轻地碰了一下;但是他那堆了灰的脸上,却露出邪恶的笑容。
“我看我大概是说不动你把嘴巴闭紧了。”老狼烦躁地对那小个子男人说道。
“我敢说什么吗,伟大的法师?”滑溜揶揄地说道,他那貂鼠般的眼睛装得一副无辜的样子。
“你就扶我上去就是了。”老狼对滑溜说道,语气十分不耐烦。老狼站起来时,外表看来像是遭到致命的攻击似的。
“都听你的,古圣贝佳瑞斯。”滑溜答道;他显然在想尽办法忍住不笑出声来。老狼不大灵便地攀上船栏,滑溜则伸手将老狼稳住。
“我们赶快离开这里吧!”哥第克船长刚走过来,老狼便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往哪儿走,古圣?”哥第克船长小心翼翼地问道;老人的火气已经昂大,他可不想火上添油。
老狼狠狠地瞪了哥第克一眼。
“逆流而上,还是顺流而下?”哥第克安抚地矫饰道。
“当然是逆流而上。”老狼叱道。
“我哪会知道啊?”哥第克无奈地对宝姨说道;然后便转身走开,开始对水手发号施令。
宝姨的脸上,则是既松了一口气、又十分好奇的表情。“我敢说,你的故事一定精采万分,父亲。”宝姨说道;这时水手们已经开始将沉重的船锚拉起来。“我真等不及要听你说了。”
“别这样冷嘲热讽的,宝佳娜!”老狼对宝姨说道:“我今天已经很不顺了,你别落井下石。”
最后这一句话,终于冲破了滑溜忍耐的极限。那个正在攀着船栏上船的小个儿男子,突然无可救药地爆出大笑;滑溜不但跌在甲板上,还兀自地高声笑个不停。
哥第克的水手们伸出船桨,开始将船转向;老狼大爷则怒气冲冲地瞪着滑溜,一副大受冒犯的模样。
“你的手臂到底是怎么了,父亲?”宝姨凝神看着老狼,而且她的口气清楚地透露出她一点儿都不想再等下去了。
“撞断了!”老狼干脆地说道。
“怎么撞断的?”
“那是个愚蠢的意外,宝佳娜。这种事情是难免的。”
“让我看看。”
“等一下。”老狼皱着眉头斜睨着滑溜。“你能不能停一停?你去跟那些水手们说我们要去哪儿。”
“我们到底要去哪儿,父亲?”宝姨问道:“你找到力达的行踪了吗?”
“他已经越过边界,进入索尔摩戈国;一过去,就正好被杜奇科逮个正着。”
“那圣石呢?”
“杜奇科拿走了。”
“那我们要怎样才能在杜奇科把圣石带回拉克索尔城之前,就把他拦下来?”
“我看我们恐怕拦他不住。再说,我们反正要先到雅杜谷去的。”
“雅杜谷?父亲,你愈讲愈矛盾了。”
“我们的大师召唤我们,宝佳娜。他要我们去雅杜谷,所以我们得去走一趟。”
“那圣石怎么办?”
“现在圣石在杜奇科手上,而且我知道我们该上哪儿去找杜奇科;他只会回拉克索尔城,绝不会去别的地方。所以现在我们要去雅杜谷。”
“就这么办吧,父亲。”宝姨安抚地应和道。“你别愈讲愈激动。”然后宝姨仔细地打量老狼,并单刀直入地问道:“你是不是跟谁动手了?”
“没有,我才不跟人交手。”老狼厌恶地答道。
“那这是怎么回事?”
“树倒下来,压在我身上。”
“什么?”
“我刚刚都说了。”
那老人万般不情愿地坦承实情之后,滑溜又乐不可支地爆出新一轮的大笑。
哥第克和巴瑞克并立的船尾舵轮那边,响起了缓慢有韵的鼓声,而水手们也随着鼓声,起伏有秩地将船桨划入水中。船身滑过浑浊黏腻的河水,逆着水流而上,而滑溜的大笑声则袅袅地在飘着灰烬的空气中不断拖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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