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心灰意冷痛不欲生时,我收到了雯的信,是那种适宜写情书的那种粉红色信笺。收到信的时候,我正在用硬币来决定是否要为爱情节食,反反复复的抛来抛去却又觉得是在自欺欺人。送信的陈明一脸神秘的说美女啊,然后表情痛苦的好象是刚咽下了一只苍蝇。这暗示了他的潜台词是——恶心啊怎么会找你啊。这时我充分表现出了我大度,很有节奏的拍拍他的肩膀说,别灰心啊小伙子,牛奶会有的,面包也会有的。
我至今单身。只在想象中进行过虎头蛇尾的恋爱。但这纯粹是我的咎由自取。理由有二:其一本人身材魁伟肌肉发达,适合扮演任何“英雄救美”的男主角。其二我气宇不能言善辩,大可与韦爵爷一争锋芒。这两条充分证明是我选择了单身而不是单身选择了我。当然还有一个现实的因素是我欣赏美女,而且美女多半弱智,不必花大心思去哄。可惜现在校园里自以为美女的人很多而真正的美女很少,随便用不需响亮的声音喊一声美女,肯定会有一大堆让你失望甚至是悲哀的面孔转过来。当然也有人回头仅仅是为了骂你一句白痴。美女倒也不是没有。只是遇见的概率微乎其微。即使是偶尔有幸撞见一个,却也早插在了牛粪上了。我虽然自诩为新新人类,却还没有开放到对“第三者”这种字眼完全丧失羞耻感。
雯的信简单明了,看的出她是那种爱的彻底恨的更彻底的女人。她的信中没有任何模糊不清的字眼。但我去却把信的内容想象的暧mei无比。散发着抒情味的信纸上错落有致的横着几个字——
晚六点
小树林
面谈
词的排列格式显示了她有着写诗的才华,也让我断定这个据说异常高傲的女孩有着诗人的气质和爱幻想的毛病。任何人尤其是漂亮的女孩都渴望着风花雪月,现实无法满足时就要凭借幻想来慰藉。
晚上六点是一个恰倒好处的时间,正处在白昼与黑夜的临界点上。这时看什么都会有一种朦胧美。我六点的时候正式从宿舍出发,这显示出我对待爱情的从容以及应付女孩子迟到的策略。我的许多朋友就是在等待中被磨的没棱没角,圆乎乎的一脚可以踢出老远。我可不想让历史重演。
走到小树林的时候我发现我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那就是我根本不清楚那个叫雯的女孩究竟是何等模样,而小树林又太不具体。所以常常有人慨叹人往往不能左右命运。我机关算尽最后还是得等待。就在我快要望穿暮色时,有个人跳出来说,嗨,原来你在这,好象是我在东躲西藏。我不喜欢“原来”这个词语,总觉得这是弱智的人使用频率较高的一个字眼。当然我这里没有任何对雯进行人身攻击的意思。
那晚的谈话很愉快,但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内容,而且遗憾的是我们之间的距离使我始终不能深入细致的观察她。谈话的内容算是个人隐私忽略不计,但结果有必要提及:我和她成了朋友。
朋友是一个很模糊的概念。有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味道。所以我们的关系在周围人的谈论中变的微妙而脆弱,但我从不严声厉色的解释什么,毕竟闹点绯文并不损失什么。
世界上的完美祖合我概括为两种:“英雄美女”和“才子佳人”。雯没有给我饰演英雄的机会,所以情节只有按照第二种可能推进。
在我无聊的用吃和睡来打发时光的日子里,我还挤出了几首狗屁不通的诗,没想到竟然在校报显眼的位置发表了,这充分证明了校编辑的不学无术。文章发表后我自己都惭愧不已,后悔没有起个笔名欺名盗世。幸好校报的价值不是用来阅读而是充当一次性餐布,也就避免了我被口诛笔伐的命运。
古代怀才不遇的人常常慨叹世无伯乐,而历史发展到我这里却成了另一种版本。我自认无才,顶多只是一匹身手敏捷的马,但雯却一眼相中说我是一匹千里马。她把我的那首诗挖掘到了连我都没有想象到的深度。其实这也不能怪她,现在考试中常需要这种无中生有的智慧去揣摩作者的“良苦用心”。
她的夸奖最初让我汗颜,习惯了之后就是陶陶然,直到后来连我都认为自己是个百世不遇的天才,随手写下的文字都能流传千古。
我对文学萌生出了前所未有的热爱,整天像个职业诗人一样对着一打白纸发呆。我的朋友用一种很可怜的眼神打量着我说花痴了?我轻蔑的微笑着从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狗屁”,但最后的结果是我成了公认的花痴。唯一可以作为安慰的是又有几篇连我自己都不知所云的诗歌被盲目的校编看中了。这更加让我坚信自己是个才华横溢的热血青年。在雯的崇拜的目光里,我看到了自己光明而又平坦的前途。
后来我还遇见了那个对我有知遇只恩的校编,是一个慈眉善目体形略微臃肿的老师。他把厚实的手放在我的肩上说前程锦绣啊。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为什么人们总爱在希望的前面加上一个“沉甸甸来修饰。那个老师姓牛,我尝试着叫了几声牛老师或者牛编,都觉得有伤大雅。于是就把校编的称号延续了下来。
我说过朋友的概念是模糊的。到最后连我都觉得与雯的关系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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