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衫儒士听言叹了口气说:“你说这朝堂的人都是学了无数儒学典籍才入仕的,到最后却还是要为利相争,把圣人所言的君子之行皆抛在了脑后……”
“老爷!老爷!”
青衫儒士的话还没说完,院子外突然传来了小厮的惊呼声,石桌边的几人都是一惊,疑惑地望着院门。过了一会儿一个小厮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姜瑜看着他惊慌地样子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慌成这样成何体统。”
那小厮缓好了气说道:“老爷,东厂厂督和锦衣卫带着人来咱们府上搜查了,正在来书房的路上呢。”
“什么?”
听到他这话在座的人更加惊讶了,都从石凳上站了起来,姜瑜看着那小厮问道:“他凭什么搜到我的府上了?”
“小的也不知道啊,他们突然就跑了过来说是奉旨审理诏狱要搜查姜府。”
那青衫儒士听言也气愤地说:“妖书分明是与安王有关,他居然搜查到了晋王身上,这是何道理?”
姜瑜这边还没回过神,锦衣卫已经走进了院门,打头的是燕临和先前田玉宁身后的那个锦衣卫。燕临进了院子站定对姜瑜行了一礼说道:“姜翰林,我等奉命搜查姜府是否有与妖书相关的东西,还请姜翰林为卑职们行个方便。”
燕临说明了来意,看着姜瑜身边这两个人好奇地问道:“另外,我们厂公命我将姜府中可疑之人一并先送至东厂审查,不知道这两位是?”
姜瑜听他牵扯到了朋友,和那两人对视了一眼跟燕临说道:“他们不过是我的友人罢了,我们也只是闲暇时间聚聚而已,如何就是可疑之人了?”
燕临无奈地笑了笑说:“姜翰林,这您跟我说也没用啊,查这案子的又不是只有东厂,搜查的府邸也不是只有您的一个,这规矩我也不好破啊。”
燕临说完话示意了一下身边的人,那人点了点头带着人一批人站在了青衫儒士和白衣青年身后,另一批人直接进了书房。姜瑜看拦不住他们,朝燕临喊道:“平白无故搜人家宅,东厂连王法都没有了吗?你们厂公在哪儿,让我去见他!”
“厂公在大堂。”
得到了燕临的指路,姜瑜气势汹汹地拨开还守着的锦衣卫出了院子,燕临见状跟先前那个锦衣卫说:“你在这儿看着他们,我带着那两人先去大堂。”
“好。”
燕临说完话,吩咐了那两人身后的锦衣卫一声,然后带着他们也出去了。
姜府大堂里,夏衡和田玉宁相邻坐在次位上等着锦衣卫回话,鉴于这个时候姜府也确实没心情给他们泡茶,两个人也就只能干坐着。夏衡抱着手炉把头往田玉宁那边凑了凑问道:“佥事怎么突然想到要查姜翰林?”
田玉宁小声回道:“厂公啊,我们只是奉旨查明妖书的来源,朝堂上闹成什么样子跟我们是没关系的,我们只要查清案子就好了。厂公你想啊,抛开王恭厂不提,妖书这件事情到最后得利的一定会是晋王,利高者疑,这未必就不是晋王所为啊。当然晋王我们不敢动,先查查姜翰林也是可以的。“
夏衡听言看着他说:“你也不怕得罪了朝堂?“
“得罪得罪呗,只要不得罪皇帝,我们就出不了事。而且朝堂上已经有人弹劾他了,我们也不是无根无据的。“
“夏衡!”
田玉宁话音刚落,姜瑜中气十足的怒吼就伴随着他的身影进了大堂。夏衡突然被姜瑜点了名还有些愣愣的,眼看着姜瑜就到了跟前田玉宁拍拍他两个人一起站了起来。
这不是有田玉宁嘛,怎么又只点我的名字!
夏衡默默腹诽着,低头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又把手炉抱了起来,这边的姜瑜愤愤地说:“夏衡,你凭什么擅自搜查我的府邸?”
“姜翰林,四日前圣上下旨命东厂与锦衣卫彻查妖书一事想来您也是知道的,我们今日来这里就是为了此事。”
“众人皆知妖书是暗指安王欲谋晋王,妖书上明晃晃写着的人你们不去搜查却来搜查我,究竟是何道理?”
夏衡淡定地接着解释道:“姜翰林有所不知,圣上那日下旨时曾告诉我们必要时可以以朝臣的奏疏作为审理的依据,很不巧,您这两日就被人弹劾了。至于这其中缘由,您为官已有多年想必是比我清楚。我等奉旨办案,自然不可敷衍了事,该查的自然不可不查,翰林若是有意见大可上疏,还请您莫要与我们为难。”
田玉宁憋着笑意看着姜瑜被气到说不出话,心里有了些许安慰。
原来他不是只跟我杠。
这里还僵持着,燕临带着姜瑜的那两个友人走了进来,朝夏衡行了一礼说道:“爷,这是在翰林书房找到的可疑之人。”
夏衡还没说话,田玉宁走到他们跟前问道:“你二人是何人?与姜翰林有何关系?来此又是为何?”
那白衣青年低着头语气不耐的答道:“我是京城的医师沈令誉,姜大人与我父亲是世交,我来此是为他看诊的。”
田玉宁点了点头,侧头朝另一个青衫儒士问道:“你呢?”
那人倒是不躲他,直视着他的眼睛答道:“吾乃陆九年。”
田玉宁下意识打算再问,开口才反应了过来他的话,有些惊讶地问道:“你说你是陆九年?前些天在京城讲学的名儒陆九年?”
“是我。”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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