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云果只是隔空看着他，对他笑了笑。
见到她的眼神，云诺谦就知道，还没有聊到重点。
云果将视线收回，叹口气，望向费明珠，“是从念书的时候开始的吗？”
费明珠点了点头：“很久了。”
“这样的人，的确够吸引女孩子，我也知道，所以，我不怪你。”
费明珠看向她：“果果，你是怎么知道……”
“那么，我再问你，”她打断了费明珠的话。
“为什么要利用温阮的手机，发布我跟小舅舅的新闻？”
费明珠看向她：“我没有。”
“明珠，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也不愿意相信，这件事会是你做的，即便我怀疑全世界的人，我也没有想过怀疑你，因为在我眼里，你是我的朋友，你只会帮我，不会害我。”
费明珠握着杯子的手，更紧了几分。
她垂下头，满脸的抵触。
云果咬唇：“明珠，你就真的这么恨我吗？”
费明珠将视线移开，望向窗外。
两人都沉默了下来。
良久后，费明珠道：“宿芊在监狱里乱说了什么吧。”
她恍然想起，上次去医院看云果的时候，云诺谦看她的眼神。
她讽刺一笑，摇了摇头。
“看来，她的话，你信了。你选择相信她，而不是我。”
“宿芊什么都不说，她还在指望听到你的好消息呢，又怎么会，出卖你呢。”
云果抿了一口奶茶，摇头苦笑：“温阮自杀后，我就知道，我跟小舅舅的新闻，与她无关。那时候，郑桥找到了你和另一个小姑娘一起去温阮家的监控记录，可我不愿意相信，这件事与你有关。
郑桥说我，太感情用事，可在我眼里，你不是我该感情用事的人，是我本来就该信任，并且无比坚信的人，所以，我不相信你会在我背后戳我。”
费明珠凝眉，咽了咽口水。
云果垂眸：“直到这次，我被宿芊捅了一刀，若不是有人及时出手帮助，我现在，只怕跟曼曼一样，已经躺在三尺黄土之下了。其实，明明你已经漏洞百出了，可出事后，我却依然不愿意怀疑过你分毫。
不是不能，是不愿意，因为，我信任你，你是我的朋友，最好的朋友。可是……那天我耳朵不好，你来探望我，在我病床边跟我边写字，边碎碎念的时候，我却忽然……恢复了听力。”
云果说着额，眼底里写满了悲伤。
“明珠，大概是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吧，不然，我怎么会偏偏在那时候恢复听力，听到了你的心里话呢？知道那天，我有多绝望吗？”
她望着费明珠，眼眶里夹杂着复杂的情愫。
两人对视一眼后，费明珠立刻将视线转向窗外：“果然是近朱者赤，这些年，你跟演员接触，演技也涨了不止一点点，我竟然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被你骗出来了，说吧，你想要怎么样。”
云果表情也清冷了许多。
“如果我真的想对你怎么样，早就报警了。”
费明珠望着她：“所以呢？”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跟宿芊联手，为什么要帮她杀我。”
费明珠咽了口口水，抬眼看向她。
这一次，她没有再逃避云果的视线。
“想要杀你的，不是我，是宿芊，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让你死。”
两人都很平静。
没有想象中的撕心裂肺。
也没有谁在痛哭求饶。
她们说话的声音，都很轻，就真的像是两个普通的老友，在聊着一些琐碎的旧事一般。
“当年，我们同寝室的时候，我很喜欢你和曼曼。曼曼性格纯粹，活泼开朗，你……单纯干净，笑容里带着阳光，因为跟你们两个在一起，我感觉，我自己的心里，也像是照进了阳光。
直到那天，你带我们去你家做客，我见到了你口中的小舅舅，那是我第一次嫉妒你，嫉妒你所拥有的快乐，和守护你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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