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繁星落入梦里。灼热烧着整个胃部。疼痛感压迫神经,勾勒住她挣扎的网。
宋窈额头起了一层薄汗,整个身子蜷缩在角落里,星星落了。她是深夜孤独的月亮,寂寥清冷。
意志力在挣脱,恢恢的网被整断。她强忍着疼痛,拨打了120。额头的冷汗滴落在地板,她的身心被烧灼。
难受得紧。
她艰难说出地址,终是疼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在医院。外头的天色蒙蒙亮,远天是日出轮廓,光影淡淡的夺窗而入。
窗边是一个男人,正坐在沙发上看着新闻报纸。
暖光铺垫在他身后,整个轮廓都温柔起来。他逆着光,低垂着眼,睫毛根根分明。
宋窈长了张口,整个喉咙干涩得不行。她无声的唤了一声男人的名字:“谢殃。”
许是军人的警觉,男人很快抬眼,眼底情绪晦暗不明,没急着过来。只是慢条斯理的叠了叠手里的报纸。
眉眼冷淡的很。
宋窈没见过他这么冰冷的时候,只觉得他往日温和的眼底,全都是淡漠和郁气。
“谢殃。”她又叫了一声。
谢殃起身走过来,没吭声,只是看着她。宋窈深夜被送进急救室,洗了胃。脸色比平日里还要白了些。
长睫扫过眼底,他终是不忍心,淡淡开口:“喝水吗?”
宋窈想喝水,但忍了忍,只说:“你先回去吧。”
她没问他为什么来,也没问他是不是守了一夜。开口就想和他撇开关系。
看他的眼神冷淡,没什么情绪。
尽管宋窈的声音小的可怜,谢殃还是听到了。眼里没什么情绪,只是轻笑了一声,不知再叹些什么:“还是这么没良心。”
宋窈没接他的话。
只看着他离开,是去给自己倒了杯水。而后扶她起身,玻璃杯触碰到嘴边,宋窈只好伸手接过来:“谢谢。”
她真的有些过分,又道:“谢队长,队里应该很忙的,你早些回吧。”
“不急。”谢殃知道她急于和自己撇清偏偏不如她的意,拉了把椅子在她身侧坐下来,手里拎着报纸:“我们聊一聊。”
宋窈看着他,轻笑了两声:“我们哪有什么好聊的?”
“半瓶药。”谢殃抬眼,眉眼结了层霜:“宋窈,你不要命?”
宋窈沉默了一会,觉得有必要和他解释清楚,她不想胡搅蛮缠:“我没想这样。”
“是谁惹你。”谢殃看她,一字一顿的,嗓音里,是满满的冷:“是那个被你拉进苦海的人吗?”
宋窈听到苦海这两个字,突然觉得自己和她沟通不了。脑海里唯一的想法,只想他尽快离开。
便搪塞过去:“说了你也不认识。”
谢殃挑了挑眉,笑了笑,冷淡了些:“那倒未必。”
堂堂谢家二少爷,查个人还不是易如反掌。
可眼前的宋窈只觉得他是个特警,谢燃身份这么隐秘,定是查不出来什么头绪。
便开了口:“谢燃。你认识吗?”
“听说过。”谢殃的指尖微微一顿,看她眉眼,紧接着:“他这个人很坏的,无恶不作。你喜欢他什么?”
“你怎么知道!”
“谢殃。”宋窈有些难过,想为谢燃辩解:“他不是这样的人,你根本不了解他。”
谢燃被这个世界误会,所有人与他背道而驰,他是恶,那谁是完完本本得善呢?
“宋窈,那我算什么?”谢殃声音顿了顿,微颤:“勾我,然后转手抛弃。说不爱了就不爱了。两年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你把我当什么?”
谢殃知道自己过火了。他现在只想知道,现在的宋窈爱得到底是谁。如果是谢殃,他不介意戴着面具和她过一辈子。
如果是谢燃,估计也只是她的一时兴起吧。毕竟她总是这样。
如果现在自爆身份,那他和宋窈就真的没可能了。
“不一样的。”宋窈被他逼得很,心底里涩涩的,眼泪一瞬间流下。她继续重复着:“谢殃,不一样的。你们不一样。”
她眼眶红着,只是说对不起。心绪乱得很。
谢殃没再逼她,走出病房,只觉得心口痛的厉害。他皱眉,倚在走廊上冰冷的墙壁上。
没人知道,他看到宋窈的定位深夜驶向医院时,他心底里有多慌张。电话拨打了无数次,每一次都是无人接听。
每一次的响铃都是在无情折磨着她的神经。他飙车赶来时,宋窈已经进了急救室。
有人匆匆赶到,是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生得矮矮胖胖。
他找到医生,递上一份资料,那上面是签的遗书,和放弃治疗的证明。还有一张抑郁症诊断治疗。
一瞬间,医生看着文件束手无策。所有决定都要遵循当事人的意见。
他看着手里这份同意书,一时间犹豫不决。时间飞速流逝。宋窈的生死只在一念之间。
谢殃看着医生,往日的清冷不再,一双眸色血红:“救她。”
“先生。”矮胖男人朝他走过来,递给他一份资料,嗓音分明是从容冷淡:“请遵循宋小姐的遗愿。”
谢殃没接那个资料,站在急救室门口,看着医生的眉眼逐渐冷漠:“我说救她。”
他是地狱来的撒旦,站在人的生死抉择线上。
谢殃低眼看那份资料,扔进了垃圾桶。
“先生!”
那男人想上来抢。却被谢殃踢了一脚,径直倒在地上。想挣扎爬起来,手腕又被谢殃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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