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胡定三不一样......
至于截肢是因为感染没控制住,还是因为省钱不得不为之,县医院的病史里并没有详细记录,得找当时参与治疗的人询问过后才能知道。
疑问相当多,可当事人胡定三已经死了,他的亲戚朋友也是死的死走的走,没人留在村里。作为村长继任者的胡家旺,对当时情况也不甚了解。
“村长是从00年开始做的吧?”祁镜反着手边的资料,问道。
“是啊,我之前就说了的。那会儿胡定三出了车祸,村里就把我推举了上去。”
“之前是溪东屯的小组长?”
“嗯,我那会儿只管溪东屯。”胡家旺说道,“其实92年之前,这个小组长是胡定三的,我是92年接的手。”
“92年胡定三当村长了?”
“嗯。”
胡家旺对问题来者不拒,可答是答了,脑子里依然觉得奇怪:“这位医生怎么老问这些问题?这和炭疽的感染没关系吧?”
“本来是没关系,不过因为艾滋的关系,知道当年事儿的人都不在了。”祁镜直接翻到了01年的病历资料,说道,“所以只能挑村长知道的来说。”
【胡陶村联合卫生服务中心,病历档案卷01-05年——01年1-6月】
病人:胡桂芬
性别:女
年龄:32岁
主诉:2月10日,早6点,病人因晨起发现手指发红发胀来卫生所救治。
查体:......手指表皮可见大量红肿,范围在食指、中指和大拇指,肿胀处能见到一些细小水泡。经病人描述,离家时并没有水泡。
既往史:病人否认病牲死畜接触史,亦没有食用过相关肉类和脏器。
诊断:炭疽皮肤型?
治疗:隔离观察的同时并给予大剂量青霉素治疗,对其居家和衣物做消毒处理。
“这个胡桂芬还在村子里吗?”
胡定三摇摇头:“去年开春的时候,因为那个病没了。”
“胡村长对她有印象吗?能不能介绍些详细情况?”祁镜问道,“我们这次来,指导防治是一点,找出传染源则是另一点。”
“详细情况......”
胡家旺回忆了会儿儿,说道:“其实这事儿你该去找她,人一直留在村子里,没离开过。”
“这事儿得找我!”一旁的老卫生员嘬了口烟,眼神里满是沧桑,“当时就是我接的胡桂芬,特地问过她既往史,尤其是一周内的。结果她还真去过近期只离家两次,一次去北谷屯血站卖血,另一次是去寺庙上香。”
“又是没接触病牛死牛......”黄勇也是觉得很棘手,“那有没有接触过河溪那片的土壤?”
“那儿?”胡家旺解释道,“因为99年查出了河道旁有炭疽杆菌的事儿,所以河溪周边都是严禁进入的禁地。胡桂芬从小在村子里长大,嫁的也是村里人,人很本分老实,不可能不看告示就往里闯。”
本来炭疽就来自大自然,掐掉了土壤和病死牲畜的两条线,专家组们似乎又陷进了怪圈。
“那有没有见过其他人?”
“一个老实本分的妇人,见的就那几个人,那些人都好好的,没发过病。”
祁镜翻了翻病历档案前后,上一个染上炭疽的人还要追溯到00年秋天,叫胡荣发,下一个炭疽病人则是01年下半年10月份的陶全,都是老老实实的庄稼汉。
而他们的行动轨迹也和往常一样,没什么特点,两人和胡桂芬之间也互不认识,更没有相似的行为模式。
“完全找不到头绪啊......”
“就连感冒也得有点接触才行,炭疽这种病,还是因为皮肤伤口引起的皮肤型炭疽,没有中间媒介的话,感染部位之间怎么也得有个接触才行吧。”
“胡荣发住的溪东屯的村口,陶全在北谷屯,胡桂芬虽然也在溪东屯,但离胡荣发家比较远。”胡家旺又开口说道,“胡荣发和胡桂芬也不能说不认识,只不过没来往,就不是一家人。”
之后众人又把01年之后的7个病人全都捋了一遍,唯一可能存在的共通点就在血站。
7个病人算上胡桂芬,有5个人卖过血,不过这也只到02年年末,03年初血站就关闭了。但病人并没有因为血站而减少,一样是一年2位雷打不动。
而且还有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如果真是因为血站引起的感染,那受灾面积不可能那么小。
整个会议从晚上7点一直开到9点多,晚饭也是在会议室里随便吃了些填填肚子了事。讨论过后,十多位专家就在卫生所和村委办公室的招待所里凑活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专家组分成三拨。
一组以黄勇带头的研究员组,实地调查胡陶村的生态环境,并进行采样。这次采样的范围从河溪扩大到整个村落。重点位置在曾经出现感染的地区周围,尤其是最近的三位病人。
第二组是医疗专项调研组,做的就是医疗方面的检查。包括三家卫生所、曾经的血站、以及现在增设的HIV感染病房,主要检查的内容大都是医用器械方面的东西。
药品有没有过期,存放有没有违规,操作上有没有出错。
第三组就是探访组,成员就是祁镜一个人。
毕竟探访的是艾滋村,村民对外来人本来就有意见,人数需要尽量精简。而其他专家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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