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焕心中忽然一动。
近几月吗?
他这个答案算是答到了方焕心里。
想起前几日在偏殿里和素拂的推测,她张口问:
“可是那安胎方子有何不妥?”
可是这个问题不仅没有给她答案,反而让她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刚刚臣等也觉得会不会是调配的方子出了问题,故而仔细核查药材配比,和药效。”
“连着丽妃娘娘的体质也合进去了,更互相也仔细探讨了,可是……并无不妥啊!”
那就真是奇了怪了。
……
方焕支着下巴思索着。
皇后派的那位嬷嬷听完了事由,本有去意。
但听了方焕问的这些问题,在宫中生活多年敏锐度极高的她,察觉到了某丝猫腻。
“新嫔娘娘觉得其中不妥吗?”
“倒也不是不妥,只是奇怪。”
方焕的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嬷嬷倒也有耐心,并未急着回去复命,安安静静立在那里,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本宫很有些疑问。不如这样,”方焕拍板,“嬷嬷,不如带上这位太医,与本宫一齐去做个见证。”
“见证?”
这个用词很奇怪,但其中必有深意。
“好,奴婢随您一起。”
“不知这位太医,尊姓大名,任何官职?”
出于谨慎,方焕还是决定开口询问。
那位太医又摸了把汗:“回新嫔娘娘,臣姓封,在太医署任职御医。”
“哦?”方焕不由多看他两眼。御医在太医署算是比较高的官阶了。
这位封太医看着不过二十六七的样子。
如此年轻,便已坐至此位,那想必,是有些过人之处的。
正好能派上用场。
几人浩浩荡荡的,去到了临时关押阿碧的厢房。
此时各宫都已落锁,不管要她死,还是要她活,都得等到第二日掖庭开了再送进去。
这倒正好给了她们一个机会。
下等的宫人们打开沉甸甸的大铜锁,搬了有靠背软枕的大胡椅来,供方焕舒舒服服的坐了。
永安宫的老嬷嬷和封太医一左一右站在她身旁。
阿碧此时已没了平日里大宫女耀武扬威的样子,发髻凌乱,衣衫褶皱。手腕和脚腕都被粗麻绳捆的死死的,嘴巴也被一块破抹布塞紧。
见到她们进来,她的眼睛骤然迸出光芒来,仿佛是看见了救命稻草,那眼神亮的都能将人灼烧起来。
方焕捧着小手炉,沉思了一小会儿,轻轻说:
“阿碧,如今丽妃是怎么都保不住你了。私探圣听是大罪,本就该送去暴室让你受罚。但是皇上和皇后心慈,愿意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留得性命的机会,你要是不要?”
阿碧疯了似的拼命点头,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嬷嬷不着痕迹的瞥方焕一眼:竟拖出了帝后来造势,真是好会扯大旗。
方焕实在看不下去阿碧那副邋遢腌臜样子,示意宫人上前替她取下抹布,再将脸擦干净。
又看见她像个蚕蛹似的滚在地上,实在叫人看的浑身不舒服,又让把她的脚绳解开。
“接下来,本宫问,你好好答。这可是你唯一换取一线生机的机会,想清楚了再回。”
阿碧本来欣喜若狂,可是听她这么一说,反倒迟疑了。
看见她的犹豫,方焕嗤笑一声:“放心,不会叫你出卖旧主连累家人的,你只管回答我们问的就好了。”
求生是人的本能。
可像阿碧这种府中养大的家生子,一家老小的命脉都捏在主家手里,只有忠心耿耿一个选项。
唉。
方焕心中叹一口气。
是个在意爹娘兄姊的,套不出丽妃的把柄了。
“你家娘娘孕前,身子状况如何?”
“娘娘一向康健,不常生病。”
“那……自她有孕以来,有没有什么奇怪或者不寻常的地方。”
奇怪?
阿碧仔细思索着,忽想到一点:“我家娘娘这两个月,脸上经常起了小疮,平时用妆粉遮了,不怎么看的出来。”
“可是回到殿里,洗净了面容,便十分刺眼。娘娘的脸之前都好生保养着,一向不怎么起这种东西,这两月却多了这么多。且这俩月娘娘的嘴里常起口疮,常常嘴角撕裂般的微疼。”
方焕微眯了眼:
“问了医女没有?”
“问了。医女说,这是正常的反应。平日只要多喝温水,少食辛辣上火之物,很快就会好转。”
“可我家娘娘又问,说,怀大公主时,却并没有起这些。”
“那医女回,孕妇百态,一胎是一个样子,待过些时日,去了火气就好了,娘娘这才安下心来。”
方焕点头。
阿碧继续回忆着:
“可是……按着医女的叮嘱做了,却也几乎没有好转,而且娘娘的脱发也较往常多些,晚间常睡不好,心火燥热。不知……这算不算反常?”
方焕没有说话。
阿碧又想起丽妃这两个月的暴戾情绪,犹豫着该不该开口。
看到她面上的犹疑,方焕示意她往下继续说。
“还有一件,之前娘娘都好好的。直到第一月的小信没有来,贪吃了些腌渍的山楂果,见了些红。”
“然后就被太医诊出有孕。这次,因着险些大意失了孩子,娘娘忽然就谨慎起来。”
“一改之前的习惯,日日喝起安胎药来。这俩月,娘娘情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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