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恰巧给了她一个为难阿碧,出出恶气的机会。
问起刚刚殿里的事,涉及隐秘,阿碧实在是不好开口。
皇后问起,便俯身低头,支支吾吾,半天没答出来。
见她这样,方焕心里可是乐了。
“阿碧姑娘啊,不是本宫说你。你家娘娘都已经倒在里面,不省人事了。”
“你作为贴身跟了她那么长时间的大宫女,就一点都不忧心吗?和我们在这儿耗什么时间?”
“皇后娘娘也是实在担心,这件事情是一定要知道个缘由的,不然出个什么好歹可该怎么向太后皇上和祝家交代,所以才找了你来问话。”
“怎么着,你倒还嘴硬上了?你家娘娘还鲜血淋漓的躺在里面呢,你是半点都不焦急吗?”
新嫔慢悠悠把玩着指甲,狭长的凤眼挑微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数落着阿碧。
阿碧心中苦楚,可能说什么?
说自家娘娘在敬事房插了人,打点了钱财,在侍寝名单上做了手脚,惹的皇上动怒?并且还敢在皇上身边插眼线,私窥圣意?!
这种事,往小了说,是争风吃醋,顶多记两笔,挨几句责;可若是往大了说,这种往皇上身边插人办事的,就是私自揣度圣意的大罪过,要祸及全家的。
这种事,如何能对皇后和新嫔说啊!
虽说各家娘娘各自做过什么,她们自己心里也都门儿清,谁手上都不干净,这种事儿干的人可多了去了。
可若真抖落出来都在明面儿上扒拉清了,谁能有理,谁能说出个四五六来?
更何况,自家娘娘最是看重脸面,那么高傲的一个人。虽然这几月内不知怎么了,变得有些疯癫……
可若是……娘娘醒来后知道自己将这些都说出去了,依着她现在的脾性,非得将自己活活打死不可!
她只字不提刚刚的事,只是磕着头说:
“皇后娘娘,新嫔娘娘。奴婢是真的不知道缘由。奴婢在为娘娘按摩的时候,只是回身去取了一把篦子,转过身娘娘就痛呼开来,细说缘由,奴婢真的不知啊。”
“您们知道的,孕期妇人的心思是最难猜的。”
“刚刚奴婢只是在殿中为娘娘按摩头皮。娘娘之所以打发宫人都出来,是因为娘娘说殿中人多,她怀着身子,连呼吸都不畅快了。这才将人都打发走到廊下的。”
“两位娘娘别多心了,真就只这些了,您们要非问奴婢娘娘当时是在想什么,才想的身子弱了,奴婢是真不知道啊。”
她做出一副恳切的样子,面带忧色,时不时回头去望卧房的位置,瞧上去担忧的很。
阿碧表面上端着,但实际上是她话一出口,心中就后悔了。
提什么不好,偏提孕期妇人的事。
新嫔倒还好,可皇后无子啊!
大婚这么多年都无所出,自己现在是将她的伤疤她的隐痛赤裸裸拿出来戳……
她微抬眼角去偷看皇后的表情。
皇后没有任何言语,神色也没有变化,依然是温润如水的样子,打量不出端倪。
唉,罢了。
一向不都是这样的吗。
皇后可不像她家娘娘,喜怒于色的。
伴在娘娘身侧这么些年,什么时候见过皇后在人前动过怒?
只是……说起娘娘……不知道娘娘现在怎么样了,她实在是放心不下,这新嫔偏还拖着时间。
新嫔轻笑一声,端起桌上的妃色茶盏喝了一口蜜水,声音里带了几分打趣和威胁。:
“适才,丽妃姐姐出事的时候,殿中可只有你一人,缘由为何自然是由得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可是你要想清楚,若是你家主子醒来后,娘娘问丽妃的话和你的对不上,呵……你可要当心了呀。本宫可有点舍不得你这巧嘴。”
阿碧微微打了个摆子。
新嫔可一向是笑里藏刀,口蜜腹剑的。
她的手段,与前朝那位她的姨母——方贵妃,是如出一辙的狠辣。
她正为难着,忽听得一声——“皇上驾到。”
崔璮急匆匆的一踏入钟粹宫,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皇后正坐在上首的高椅上,右手搭在立桌上,微屈起来,撑着额头。
她的脸上粉黛未施,只在唇珠上晕了几分浅朱色。
因为匆忙赶来,她的发髻只盘了一小部分。
上边用两根梅花银簪松松挽了一个斜髻,下边的发丝都披散在背上,青丝如云,只用眼睛看,都可以描摹出它们的柔软。
她穿了一条梧桐色的长襦裙,上面用银线绣了隐隐约约的云纹,随着烛火变换而改变光泽,简单而大气。
应该是出门时,秦嬷嬷担心她受凉,又赶着在内层绸缎大袖外面给她披了一件杏黄的丝质大袖,好掩住肌肤不至于太寒。
“皇上来了?”
江宛措柔声叫他。
她在烛光下还是那样柔美,只是她的面上已带了疲惫之色,眼睛也不似白天那样透彻明亮。
皇帝心疼了一会儿。
新嫔见到皇帝来了,也不好再过多盘问了。
她站起身,屈腿福了一礼。
身段窈窕,妆容艳丽。
皇帝却没怎么看她。
他只挥手让她坐下,自己则坐到皇后旁边,握住她的手:
“都这么晚了,还劳烦你辛苦跑过来,皇后也要爱惜身子才是。”
皇后温婉的笑,亲手给他端上一盏热茶:“妾身省的。只是皇上……您这个时候,不是已经该安歇了吗?哪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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