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夫人成功被她的话激到了,怒火越燃越旺,满是皱纹的脸涨得通红。
“你个不孝女,不孝女!”
刘老夫人怒而起身,指着她喊道。
“老婆子我一大把年纪了,还为了你的亲事跑前跑后。”
“好不容易才寻得李府这样的人家,又腆着脸拖王家人挨个上门为你说好话,人家才勉强答应。”
“你不心怀感激便罢了,还不知好赖反咬一口!”
“关键时刻不向着自家人,倒是和个外来的一条心!”
“相府养你十几年,不过离家三年,你就连最起码的长幼尊卑都忘了,真真是养头白眼狼都比你强!”
外来的?长幼尊卑?
刘嘉宁垂眸笑出了声,语气中尽显嘲讽。
“我想请问刘老夫人,您贵姓?”
“说别人是外来的之前,是不是该认清自己的身份,想想到底有没有资格说这种话。”
“你……”
“还有所谓的长幼尊卑。”
刘嘉宁声调微微抬高,压根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您教训我的时候,就没发现自己跟这四个字压根不沾边吗?”
“哦,我差点忘了。”
刘嘉宁恍然大悟,嘴角上扬的弧度逐渐加大,眼底却平静的如一潭死水,掀不起任何波澜。
“您自私自利,目中无人习惯了,哪还在乎什么长幼尊卑,终究是我高看您了。”
“说句实在的,要不是看您年龄大,又是丞相夫人,第一个被赶出相府的,还指不定是谁。”
刘老夫人又不傻,她话里有话,怎么可能听不出来,一瞬间,头顶好似有两句话在不停盘旋。
你怎么这么讨人厌!
你怎么还不赶紧滚出相府!
刘老夫人抱着脑袋尖叫着往后退,踉踉跄跄撞上了放花瓶的台子。
随着又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动,和它紧挨着的另一个也成了满地碎片。
要不是刘嘉羿在旁边护着,刘老夫人非倒碎片堆里不可。
“祖母,您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
刘子芸和牛氏也连忙上前搀扶。
不曾想,刘老夫人突然发了疯似的推开她们,张牙舞爪朝刘嘉宁冲了过去,面目狰狞,伸手就要掀她的帷帽。
锦棠就在旁边,可想而知她压根得不了手。
只是捏住了她的手腕还没用力呢,人就哎呦哎呦叫唤起来了,一会说手腕断了,一会说胳膊扭了。
另一只手还不老实,又是抓又是挠的,没一会,锦棠手背上就红痕遍布。
有的地方更是硬生生被撕下了一块皮,血珠不间断往外渗,看着都疼。
刘嘉宁眸光倏地一沉。
原本她还想看在其他人的面子上,给刘老夫人留点脸。
可现在,她伤了锦棠,一切就要重新下定论了。
刘子芸最先感受到她的怒火,和牛氏使了个眼色。
两人分工明确,一个上前拉开还要继续发疯的刘老夫人,一个挡在刘嘉宁身前,含笑对锦堂道。
“姑娘,实在不好意思,老太太年纪大了,行为难免失控,我可以向你保证,她绝不是有意要伤你的。”
“我那有上好的金疮药,姑娘是随我去包扎,还是我让人取来?”
锦棠挑眉,垂眸看了眼血渍呼啦的手,神情淡淡,随意甩了几下,就这么背到了身后,压根没有要处理的意思。
对牛氏半求情半讨好的话也置若罔闻,气氛一度跌至冰点。
牛氏嘴角都笑僵了,神情满是不自在和尴尬。
半晌,刘老太爷重重叹了一口气,撑着桌子坐了回去,疲惫的揉揉眉心,沙哑开口。
“宁姐儿,今天这一顿,是我们家三年来第一顿团圆饭。”
“你祖母是个什么脾气你也知道,她年纪大了,头脑时不时不清醒也很正常。”
“看在祖父的面子上,莫要跟她一般见识了,咱好好的把这顿团圆饭吃完,其余的,事后祖父自会为你讨回公道。”
刘老太爷看都懒得看疯婆子一眼,没让人立刻把她带下去,都是再三斟酌后做的决定。
无论如何今日都十分特别,他不想看到任何人缺席。
刘嘉宁并未回应,只是拉过锦棠的手检查了一番,接着拿出随身携带的金疮药和纱布递给她,让她到一旁包扎好。
没有开口说一个字,却变相默许了刘老太爷的决定。
但,也只是有的人可以暂时不追究而已。
“院子里那些,老太爷打算怎么处置?就让她们一直躺着?”
听她的话头,便是早有想法了。
刘老太爷无奈叹息,刚拿起的筷子又放下,转头看向她。
“依你的意思,要如何处置?”
刘嘉宁也不跟他客气。
“断了手脚,扔出府去,是生是死,就要看她们各自的造化了。”
“不行!”
刘老太爷还没说什么呢,情绪刚稳定下来的刘老夫人就又跳出来了,刘子芸和刘嘉羿两个人都没拉住,也不知她哪来这么大的力气。
“她们都是我的陪嫁丫头,跟了我少说也得有几十年了!”
“自从进了相府,每日里勤勤恳恳照顾着一家老小不说,里里外外还都打点的像模像样,从没有过半句怨言,比你这个做孙女的功劳都大,又岂是你说赶走就能赶走的!”
“她们的出身,就决定了她们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刘嘉宁语气平静,目光透过黑纱,漠然欣赏着刘老夫人丑恶的嘴脸。
“在相府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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