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那座教堂?”查理身后忽然响起一个突兀的声音。
声音的主人个子不高,穿着一身灰色袍,因为傍晚的缘故,加上他把斗篷的帽子扣在头上,让查理一时猜不出声音主人的身份。
现在查理唯一可以确定是,面前这人年龄不会太大,并且带者比较重的伦敦腔鼻音。
英国人!
想通了的查理心中猛然一紧,忽然想到了“鸽子”首脑的侄子,那个在卢森堡诡异逃掉的吉尔·德兰。他连忙用手抓住匕首,并微微做出了防御的架势。
“那是是一座本笃会的修女院。”灰袍人并没有理会查理,而是自顾自的说着,“据说是格罗斯修道院的建造者查理曼的孙子建造的。”
查理这才反应过来,灰袍人在向他介绍对面的圣母大教堂。刚在自己似乎对着那座修道院的方向看了好一会,虽然心理想的是别的事。
“唔,幸会。”查理不知道对方是谁,也觉得乡下人认不出自己的贵族服饰很正常。所以他说了句客套话就打算开溜,离眼前这个泥腿子远一点。
“圣母修道院曾被萨利安王朝亨利授予开设集市、征收通过行费用与制造货币的权利,使得修女院的院长成为整个城市权力最大的人,并有权任命市长。但你知道这种权力为什么逐渐衰弱并在两百年后消失了吗?”
陌生人的话成功的让查理收回了离开的想法,他稍稍放下戒心,顺势问道:“为什么?”
灰袍人将斗篷摘下来,露出一张俊美而惨白的脸。他对着查理笑了笑,说道:“君权。”
一个泥腿子是不会正儿八经的跟你谈教堂的历史,更不会张口说出“君权”这类的话。尽管灰袍人摘下了斗篷,查理因不能确定对方的目的而产生了更多的恐惧,就差张口问“你是谁,你要干什么”了。
然而这种话是查理现在万万不能问出口的。如果他问了,意味着逼迫对方进行一个选择。如果对方是善意的,无论选什么都没什么问题;如果对方心存恶念,就意味着自己在催促对方向自己下手。
似乎看出了查理的小心。灰袍少年友善的笑了笑(只是这货自认为的友善,在查理眼中可不这么看),说道:“你可以称呼我为艾尔法,我来自神国,受到过神的启示。”
好么,遇到神棍了。查理深吸一口气,拍了拍胸脯,忽然听到背后有人叫他。
“你怎么跑这来了?”丽芙兰手里拿着不知什么动物皮制成的披风,向查理跑来。
不得不说日耳曼的蛮子少女体格是真的好,一眨眼就从十多米跑到自己跟前了。
查理顺手结果披风,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犯了个大错——将后背交给陌生人,这是这个时代贵族们都要避免的事。他赶忙转过身去,却发现灰袍少年不见了。
“你怎么了?”丽芙兰问他。
“你刚才有没有看到那个面色苍白的灰袍少年是怎么离开的?”
“哪里有什么灰袍少年,你是说自己在河里的倒影吗?”丽芙兰指着查理旁边的河水,突然笑了,“怪不得爷爷说法国贵族都是一群奇怪的人。”
查理这才发现,自己就站在利特马河的岸堤上,再往前一步就掉下去了。他吓了一跳,赶忙抱住丽芙兰。勃艮第就只有他这一个继承人了,要是在这里出了什么三长两短……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自查理的心脏蔓延到整个身体。
对查理的投怀送抱,丽芙兰显然没有准备。她一边撑住查理的身体,一边小声拒绝:“那个,这里不行……”
第二天,查理身边的护卫多了一倍,并且自查理外出就不会超过他身边10英尺的范围。
关于苏黎世命运的第一次秘密会谈很快就开始了。在看到霍尔维尔与温克利特携手入会时,查理忽然意识到温克利特就像一只狡诈的狐狸,而自己只是一只温顺羔羊。
“我需要大量的资源,包括一支至少3000人的军队。”温克利特说。
“哈布斯堡已经尽力了。”霍尔维尔说,“腓特烈陛下的处境很艰难,他无法一直帮助他的兄弟,他向施维茨与伯尔尼施压,又从法兰西借了兵,他尽了最大的努力帮助苏黎世与他的兄弟,以至于令士瓦本诸侯诸与普法尔茨选侯路德维希颇有微词。同样的,西吉斯蒙德投入了全部身家,现在他仍咬牙坚持,尽管蒂罗尔已经入不敷出了。”
“勃艮第与法兰西王室处于蜜月期。现在法军撤退,勃艮第擅自干涉可能会引起法兰西王室不满,但我们可以提供一些钱和物资。”
政治中的协商,不过是漫天要价、坐地还钱,这是查理在这次秘密会谈中学到的。经过一番试探与扯皮,谈判自然的往各自期待的方向发展:勃艮第出钱、哈布斯堡出人、苏黎世出力,三者互不相干,为的就是让苏黎世不要败的太惨。
至于打赢?抱歉,勃艮第与哈布斯堡都不打算投入太大,毕竟苏黎世能拿出来的东西就这么多。
查理正津津有味的趴在门口走廊偷听,肩膀冷不丁被人拍了一下,吓得连着打了两个激灵。他回头看时,见到嬉皮笑脸的丽芙兰对着自己做了个“你干嘛”的口型。
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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