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战事进展顺利,我对这些并不感兴趣,便悄然退下。
途径一个火堆之时,我听见有人笑着调侃,“呦!咱们的惠敏兄弟回来了,此行顺利否?那女人杀了?”
惠敏?好熟悉的名字!
我躲到看出,循声望去,但见几个粗黑的汉子围着火堆说得正起劲,这几个汉子都粗壮得很,夜里也看不清肤色,大胡子盖在下巴腮边,五官有些模糊,乍一看去,长得都挺像的。
只听另一人附和,“能不顺利嘛!咱们惠敏大兄弟是杀女人的好手!”
其中一人“呸”了一声,咕噜咕噜灌了一口酒,满足喟叹一声,随即笑骂道,“去去去!老子也是听命行事,加上今天这个,也就比你们多杀了两个女人而已。”
脑中灵光一闪,好似想起来此人在何处见过,省思城武林会之时,与楼婉婉比试的其中一人就叫惠敏!
又有人笑闹道,“可别提了,惠兄又该伤心了,那楼婉婉他喜欢得紧,偏碰都没碰到就给一剑封喉了。”
那惠敏又灌了几口酒,略带忧伤道,“别提了。被那位听见老子这条命就要交代了。”
“得了,今天你可立了大功,廓狼城那女人一死,就完全没有后顾之忧了!”
那惠敏讪笑着转移了话题,我便不再多听,端着粥食悄然从另一侧绕走。
回到帐内,我的心还砰砰狂跳,楼婉婉之死竟确实是迟商陆授意,而他们口中的“后顾之忧”是什么?
廓狼城内的女人……
羽姑!
我拔腿往外走,恰见迟商陆掀开门帘进来,见了我他笑了笑,疲惫的声音掺杂着些许喜意,“术儿是要去给我送饭吗?”
说着便走过来端走餐盘上的粥食坐在一旁喝起来。
我忍了忍,最终还是问道,“羽姑怎么样了?”一开口我才知自己声音颤抖得厉害。
迟商陆顿住,放下碗看我,迟疑道,“你知道了?”
“你的人杀了她?”
迟商陆没有反驳,伸出手来抱我,我猛然挥手挡开他退后,就闻他叹声道,“对不起!是我没护好她。”
我不知为何竟如此失望和愤恨,对于他利用我欺骗我的痛恨远比之前来得更浓烈一些。
他还想来抱我,伸着的手一如从前的温柔,可我再看不得他这份虚假,仿佛披着一张温润的皮,内力却是无情无义的狠心。
我调动气劲,右手把在仓卿猛然一抽,剑器擦过剑鞘发出一声剧烈争鸣,仓卿的剑光映照出迟商陆不可置信的脸。
他哑声问我,“你要杀我?就为了……”
“为了羽姑!也为了我自己!”
羽姑许是景叶的亲娘,而倘若没有楼婉婉之死,我也不会成为人人喊杀的“女罗刹”。
我打断他的话,持剑刺向他,然他不躲不闪,眼里的痛意几乎溢出眼眶,我有片刻的迟疑,下意识收敛半数气劲。
在我的剑即将碰到陆商迟时,一个红影闪过,剑器交错声响,我手腕一转,剑锋偏移斜滑,一杆长枪从我身后穿来,我眯了眯眼,提起迅速闪避,眼前一花,又有人加入战局,狭小的帐篷拥挤无比。
我运气挥舞仓卿,棚顶被剑气划出一道整齐的口子,就闻迟商陆怒呵一声,“住手!”
纠缠我的三人落到迟商陆身侧,我站在原地冷冷看他,翻腾的内力在体内叫嚣。
我抬手用剑一指,“你还手!”
“术儿,别闹。”
我不依不饶,“你还手!”
迟商陆朝红陈等人挥手,红陈担忧出声,“公子!”
“你们退到一边。”
迟商陆走上前来,站在我对面轻叹一声,无奈道,“若非要如此,那来吧。”
我嫌弃这帐篷限制发挥,泄愤似的猛挥几下,剑气避开人群飞向四周,帐篷四分五裂,露出头顶一片黑漆漆的天。
环顾四周,这才发觉四周已然围满了人,这些人目光凶狠,仿佛只要我伤到迟商陆已跟毫毛,他们便会冲上来啃食我的血肉。
“不许插手!”迟商陆用了内力,淡淡的声音传得老远。
可我却从这蕴含内力的声音之中听出他的虚弱来,那日与笑康盛对战的内伤还没好?
迟商陆解下盔甲递给红陈,我这才发觉他似乎瘦了些,眼下有些乌黑,连日的战事拖得他有些疲惫。
我本也不是真的要杀他,方才不过一是气急,怒气上头,转念间,我持剑重重一甩插入泥地,剑鞘解开任其掉地,赤手空拳一闪身至其近前。
他不主动出招,只用绵绵之力化解我的汹汹去势,我若攻左他往右躲,我若攻前他往后退,我心有不满,想要多用几分力,然翻转挪腾间见他身形较之往常迟缓些许,恻隐之心一动,手下动作又慢了些柔了些。
趁着这个空档,双手手腕被他箍住,我背身一扭,他仗着身高举高我的手往后一扭,莫名其妙变成一个他在后拥住我的暧昧姿势,周围人发出一声窃笑,我心下恼怒,气劲全放,手肘一抬用力撞向他胸膛,他吃痛松开,我挣脱而出飞速扭身,右脚高高抬起,往他胸口踢去……
他反应极快,闪电般拽住我的脚踝,然就在此时,他身形一晃,刺得我心头一痛,再顾不得与他比斗,焦急抽出脚闪身扶住他……
他手指点在我肩头,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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