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测试?”豹哥脸上的刀疤泛起渗人的红色。
丁小虎知道:如果说得好,一切都有挽回余地;如果说的不好,今天可能真的走不了了。
他盯住豹哥的狰狞面孔,斜入鬓角的刀疤述说着往日的恐怖。
可以断定的是,刀疤刚刚产生的时候绝对一刀见骨。若是再往上零点五公分,就算不死,也得变成独眼海盗。
刀疤从何而来不为人知,正如豹哥的身份无人知晓。
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这条刀疤的主人,早已把生死看淡。
要不然他不会喜欢盆景。
正如屠夫只会磨刀,不会对绣花产生兴趣。
豹哥就在绣花,
他是绣花高手,
天井里的几十盆老树桩说明了一切。
沉吟良久,丁小虎说:“气脉在表皮间断断续续,树叶的绿色就会变淡,现在这棵树就是这种情形。如果不及时对症治疗,我敢保证三五天之内,气脉之伤将会潜入表里。到时候树身纤维吸收不到营养,顶端的枝叶将会进一步枯黄卷曲。到了那个时候再不进行对症治疗的话,再过上三五天,气伤进入古树肺腑,病就更难治疗了。”
略作停顿,丁小虎让豹哥去摸古树的舍利枝。
他说:“能感觉到轻微的毛刺和树身的不平整吗?”
“嗯。”豹哥从鼻孔里应了一声。
“这种舍利枝并非古树生而有之,也不是经历过雷劈天火自然形成的鬼斧神工。是工艺师人为喷火多次烤磨而成,豹哥我说的对不对?”
“继续说。”豹哥的脸阴沉下来。
这次不是用鼻孔答应了,而且豹哥的手在树干上来来回回摸了好几下。
丁小虎心里面有了底,他继续说道:“经过反复烤磨的舍利枝,应该光滑平整才对,摸上去怎么反而有了毛刺感呢?”
“原因很简单,就是打磨舍利枝的时候过度扭曲,伤了千年古树习惯了九百多年的气路。”
“如果我判断得没错,这棵古树桩在一百八十年前动过一次超大型的烤磨造型手术。”
“气脉内伤就是那个时候留下来的。”
“而且,近半年来,这棵树桩接连遭到破坏。具体的破坏时间大致可以分为三次,一次是一百五十天之前,一次是九十天之前,最后一次就在今天早上。”
丁小虎越说越快,说到最后,他抓住豹哥的手,痛心疾首地说道:“你是行内人,为什么要这么做?树命关天,这棵老树桩好不容易熬了九百多年,想用你的手毁灭它吗?”
“咝……”
豹哥倒吸一口凉气,接连后退两三步,稳住身形惊问道:“小兄弟,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这棵树是我从倭子国德川幕府的后人手里买过来的,主干舍利枝是一八四零年春天造的型。到现在正好一百八十一年,和你推测的年份仅仅一年之差。”
“兄弟,你是怎么知道的?”
“还有你说的半年之内三次改动,日程也是毫厘不差。”
豹哥越说越激动,这几天他发现古柏盆景顶端的枝叶开始小面积泛黄,以为是正常的新陈代谢,所以做过简单的修枝,并没有往深处想。
他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亡魂,十年前带着故友的女儿来到黄泥镇,只打算种树养草忠人之托,在虫叫鸟鸣中了此残生。
百分之八十的心血倾注在满院子的树桩盆景里,尤其是这棵龙柏古树,最是他爱不释手的东西。
“呵呵呵,我们村牛大壮是郭橐驼的后人,祖宗十八代种树为生。平时经常来我们家蹭饭喝酒,我就向他讨教经验,再把从上古医书里悟出来的知识融合进去。所以我不但有能力治病救人,有时候也会顺带给树木花草看看毛病。”
丁小虎搂着豹哥的肩膀子。
鼠须汉子和两个光头手下立马懵逼,柳金水更是张大了嘴巴收不住下巴。
“那我这棵树能不能救?”
关心则乱,此时的豹哥已经被丁小虎彻底折服。
丁小虎挠了挠头皮:“救是能救,但是会耗费不少精力。”
“需要多少费用?”豹哥很直接。
如今这年头,做什么事情都需要钱,所以豹哥直接询问。
“不是钱的事儿,豹哥跟我谁和谁啊?给您治树还能问您收钱不成?”
“不不不兄弟,这可不是小事。需要多少费用如实告诉哥哥,哥哥这些年多少攒了些家当,十万八万还是付得起的。”
丁小虎大手一挥:“豹哥,这还真不是钱的事儿。这么着跟你说吧,要给古柏疗伤,必须我和牛大壮合力施为才行。”
“那还不得花钱?”豹哥浓眉一挑,招手让鼠须汉子近前来,他说:“德彪,立马拿二十万块钱现金过来。”
鼠须汉子转身就走,被丁小虎一把拉住。
他笑嘻嘻地对豹哥说:“嘿嘿嘿,豹哥跟我客气啥?给您治树,我是分文不取,而且我还会让牛大壮教您几套调理树木的祖传本事。”
见豹哥沉吟不语,丁小虎接着说:“哥哥,这黄泥镇上的事情瞒不过您的眼睛吧?小弟我有一事相求,请哥哥务必助我。”
“说,只要哥哥办得到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雪藏了十年的英雄气,被丁小虎一番话彻底激活。
丁小虎叹了口气,把妹妹丁小凤的遭遇详细说了一遍。他拜托豹哥发动鸿运棋牌室的眼线,帮他查查半年前伤害妹妹的凶手。
“啪啊”
豹哥一掌拍碎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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