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的东北,天气逐渐回暖。
半山腰处,麻雀在树杈间来回跳跃,寻找着同伴,在山林间发出一阵阵叽叽喳喳的叫声。
草木蔓发,柳树嫩绿的枝条同石头缝中开出的小野花一起随风摇曳。
蛰伏了一整个冬天的雪暗暗化成水,汇成溪流,沿着低洼处缓慢向山下流淌。
山下的小河里,浮冰早已融化,水温却还有些冰凉。
这时候鱼是没有很多的,但刚刚结束冬眠的泥鳅们倒是不少。
恰逢正午傍晚,河边总会聚集三两成群的青年男女们,捧着一两本书谈古论今,偶尔会因为一句精彩的言论而爆发出一阵喝彩。
东北的起名法子大多都简单粗暴,就如这两座山,大一点的叫大顶子山,小一些的叫小顶子山。
两座山之间的河流本来叫营子河,原本是清朝一群看守在此安营,顺手给这条河起了这么个名字。
山上的青年们嫌弃这个名字不好听,在一个名叫福子的小姑娘带头下,给营子河改名叫自由河。
相邻两座山中新建起一座石桥,安安静静的卧在河水上。
在这两座山的山脚处起,刷着绿漆的铁丝网紧紧的把一高一矮两座大山同山脚下的河流围绕在一起。
这里是东北最大的药厂,也是附近方圆几十里内老百姓心中十分了不得的地方。
方圆几十里的人家都以把自家孩子送到秋氏药业做工为荣。
工厂里。
此时,秋野正翻译着刚刚收到的电报。
电报是远在上海的克劳斯发来的。
在电报中,克劳斯除了提交例行的订单外,还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他已经联合十几个医药界的朋友向诺奖评审会推荐了秋野和她的青霉素。
如果顺利通过了提名,即使最终没有获得诺奖,对于秋野和秋氏药业的发展也都非常有利。
翻译结束,秋野长吁一口气,站起身来活动活动四肢。
“一个上午都坐在这里,再不活动活动屁股都要坐出压疮了!”
秋野笑着自言自语道。
如今丰年被下放到小顶子山的厂房里监管生产进度,秋雪等人也有自己的事情,独独闲下了秋野。
自从药厂的生意越来越好,秋野每天除了在固定的几个文件上签签字,其余的时间都是窝在办公室里。
眼看着国际局势一天比一天紧张,秋野内心焦急,却想不出个办法。
秋野踱步到窗前,望着远处翠绿的景色,不知不觉哼出了两句唱词。
“穿——林海,跨雪原,气冲霄汉......”
“笃笃笃”
敲门声打断了秋野。
是秋雪捧着文件来了。
“师父,这些是这个星期咱们的订单,您看一下签个字。”
秋野核对无误,正要签名时,秋雪笑着问道,“师父,您刚刚唱的是什么呀?听着还挺好听的!”
秋雪一边签着字一边不经意的说道,“没什么,就是一部名字叫智取威虎山的电影里头唱的曲子......”
突然间,秋野的脑子像过了电一样灵光一闪!
这边,秋雪还在追问道,“师父,什么电影?”
秋雪“腾”的一下站起来,双手拍着秋雪的肩膀,畅快的笑了起来。
“小雪啊!谢谢你啊哈哈哈哈!”
秋雪一头雾水。
她师父这是怎么了?
“师父,您没事吧?”
秋野笑得更开心了,“没事没事,师父就是看到你们开心!”
把小雪打发出去,秋野站在窗前,大脑飞速运转着。
林海雪原中,果党残余们凭借着早年在东北地区铺设的庞大信息网,组成了数量庞大的先遣队。
信息网,先遣队。
秋野突然悟到自己该怎么做了。
红色的火种已经开始酝酿,她一直都没有找到最佳的播撒方法。
现在她找到了。
她要把火种一点点的撒出去,争取让红色的火焰最先燃烧在东北大地上。
在这之前,她要去做一些准备工作。
秋野三步两步奔向办公桌,从抽屉里掏出那张东三省地形图。
把地图放到台灯下,秋野一手拿着放大镜一手握着铅笔,仔细的在地图上画着圈标注着什么。
她并没有什么经验,如今所做的一切也都是摸着石头过河,一点都不敢马虎。
这一天,办公室的灯亮到深夜。
第二天凌晨四点,秋野顶着两个青眼圈和布满细细血丝的眼睛,迎来了初升的朝阳。
说不困是假的,但巨大的兴奋刺激着每一根神经,秋野现在是又困又亢奋。
最后检查了一遍地图上的圈圈点点,确定了没有遗漏后,秋野放心的往桌上一趴。
太困了,她得赶紧补一觉!
关掉台灯,打了个哈欠,秋野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天越来越亮。
秋野在一阵敲门声中醒来。
“嘶!”
脖子疼,巨疼!
秋野一边喊着“进来”,一边歪着脖子拉开抽屉找出一贴活血化瘀的膏药,熟练的贴在脖子上。
冲鼻子的薄荷脑味儿涌进鼻腔,瞬间清醒了不少。
端起瓷缸子,呷下几口白开水。
被熬夜刺激的反酸的胃瞬间舒服了不少。
丰年走了进来,一手端着盛着早餐的餐盘子,另一手提着个保温壶。
“姐,你咋没下楼吃饭呢?”
丰年一边放下餐盘,一边熟练的拿出秋野的筷子碗。
“姐,今早食堂有大包子,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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