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人流量大，她又在风口浪尖上，根本不敢出国。
如果她妈妈被拍到，那就真的大事不好了。
“你呢。”她问：“你要回老家过年吗？”
陈玄之低睫：“不回去。”
苏媚忽地抬头。
为什么不回去？
说来，她好像没见陈玄之在提到过他爷爷。
苏媚没见过陈玄之的爷爷。
她那会儿自卑的厉害，怕老人家不喜欢她这样的女孩子，任由陈玄之怎么威逼利诱都不肯见。
陈玄之没提，她也没贸然地问。喝了口水换了个话题，“昨天怎么回事？”
“……”
气氛有点紧张。
陈玄之小心地瞧着她，似是难以启齿，表情有些难言：“就……那样了。”
终归不是什么体面的事。
他也没脸细说。
“噢。”苏媚点了点头，漫不经心地问：“马安乐怎么也在？”
陈玄之舔了下唇，“她来汇报工作吧。”
他哪儿知道马安乐来干什么。
不是来不及说，就撞上他那副样子了么。
回想起陈玄之冷酷地一个“滚”，苏媚倒也没在咄咄逼人。
陈玄之摸了摸鼻尖，也看不出她的心思。
“抱歉啊！萧尧那个混……”顿了顿，他改口：“昨天麻烦你了。”
“没麻烦我。”苏媚直直瞧着他：“麻烦医生了，大老远跑一趟。”
“……”
“你们做领导的。”苏媚放下杯子，唇边笑意浅淡：“经常遇到这种情况？”
陈玄之顿时拉起一级警报，几乎是脱口反驳：“怎么可能！你胡说什么。”
“那可真是巧。”她翘起二郎腿，轻描淡写道：“这么难得，还让我给碰上了。”
“……”
“是吧，陈总？”
小白兔收起了可爱，气定神闲地往后一靠，神情皆是毫不掩饰的打量。
“真没有。”陈玄之败下阵来，无奈一笑，“这还真是第一次。”
换作以前，别人也没那个机会。
只不过昨晚，他被萧尧那几句话乱了心神，想着赶紧结束，回去把握他的机会。
结果就被人趁虚而入。
苏媚还是没什么表情，双腿抬起来，曲到了沙发上，视线往后看。
“今年。”她轻声说：“我们是不是得一起过年了。”
她没看见那头震惊的眼神。
只听见良久后，传来的一声“是”。
坚定而又哽咽。
像是在看不见尽头的沙漠里独行的人，看到一抹绿洲后的百感交集。
他的小白兔。
是不是朝他的方向，伸了一下爪子。
……
一派喜气洋洋里，全国人民迎来了期待已久的春节。
陈玄之下饺子的中途，没忍住出来看了眼某个边嗑瓜子边看春晚的姑娘。
无奈的摇了摇头又进了厨房。
苏媚看着电视机里笑容明媚的流量女星，酸里酸气地嘟囔了句：“这唱的还没好呢！”
苏大明星有些抑郁了。
人家忙得没时间睡觉，她是闲的睡不着觉。
同一个结果理由怎么这么侮辱人。
业务能力立住了，流量一直在线，一些风言风语也该放下了吧。
宁迪说年后复工。
她可终于是等到营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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