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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青纪事- 第9章 树婆姨由来(1/2)

文/嘉霖本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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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天色便暗下来,村里亮起星点灯光,青蛙“呱呱呱”的叫声中夹杂着几声犬吠,让村庄多了几分田园般的气质。

借着微弱的月光,周治和雷东升走向村部,何立扬和母亲及大舅从另一条路返回家中。

何志国走在最前面,叹着气说扶贫工作不好干,何田田看着大哥略显佝偻的身影,说道:“你是村民小组长,又是党员,不好干也得干,而且还要干好。”

走在最后面的何立扬抱着双臂,手掌摩挲着微微发凉的小臂。

母亲说完话,他看到大舅转头看了母亲一眼,但是没有看清他脸上的表情。一路上,大舅再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地抽着烟。

回到家,面盆里的面团已经干涩,何田田想要重新和面,被何立扬拦住,他告诉母亲自己在延州吃的很饱,现在一点都不饿,只是有一个问题,想问她。

“什么问题?”何田田目光温柔地看着他。

“怀礼叔为什么喊你树婆姨?”何立扬疑问道。

何田田噗嗤一笑,慢慢地给儿子讲起为什么村里人喊自己是树婆姨的事情。

当年,何立扬的父亲孙学军说长青村是穷山恶水,没有一点生机,看不到美好生活的希望,在他带着何立扬离开以后,何田田便产生了一心改变的想法,很快,她便把自己的想法付诸实践,开始在光秃秃的荒山上植树。

她一个人扛着工具和树苗,挖坑,栽植,手磨起了泡,她依然没有停下来,知道手掌布满茧子,她才偶尔能想起手掌起泡时那种火辣辣的疼痛。

陕北气候干旱少雨,为了树苗能够成活,她自己挑水,肩膀磨破了皮,她就赶着毛驴驮水,那些艰辛,无人能感受和理解,有时便化成泪水和鼻涕随着黄土一起埋在树根里。

村里人看到何田田每天都出现在荒山上,都以为是孙学军的离开刺激到了她,或者说,村里人都以为她疯了,多少辈人都是在黄土地里摸爬滚打过来的,从来没人能在树上收割到一粒粮食。

村里人看着已经魔怔的何田田可怜,就打劝何玉山领着出去找医院好好看看,为此,何玉山在女儿面前提起过这事,但是何田田总是一言不发,依然自顾自地带着树苗往山里跑,慢慢地,何玉山也不再过问,他一直因为招婿这件事感到愧对自己女儿,如今的下场,让他内心觉得这一切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渐渐地,村里人也习惯了何田田非正常人的行为。

这时候,一颗颗小树苗在她的精心栽培下,慢慢长大,山头上可见的碧绿正一点点吞食着曾经的荒芜。

有时候,何田田会坐在方寸之地树荫下,内心充满喜悦,脸上会不自觉地显露出笑容,于是,村里就有人说,何田田没了丈夫,天天植树,把树当做自己的丈夫了,她就是个树婆姨。

很快,树婆姨的名号便在长青村以及周边村传开了。对此,她总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有人这么喊她的时候,她也很爽快地答应。

几年后,党中央、国务院启动退耕还林的政策,在延州提出“退耕还林、封山绿化、个体承包、以粮代赈”的十六字方针。政策传到村里的时候,村民们一下子就炸了锅,他们万万没想到这树上还真能摘下来粮食。

于是,树婆姨何田田再次成为全村的焦点,人们喊“树婆姨”的口气里少了嘲讽,多了几分羡慕和敬佩,连何玉山也挺值了腰杆。而何田田没有就此止步,她依然忙碌在那些荒芜的山头,只不过,她不再是一个人,周围一群挖坑栽植浇水的村民。

到今天,长青村终于变成了满山碧树,而“树婆姨”这个名号也像山头上的大树一样,早已在长青村根深蒂固。

何田田说完,一脸平静,反倒是何立扬,他早已被面前这个内心满是执念的女人所打动,想到自己失意的人生,和母亲十数年的坚持,简直不值一提,此时,她不止是自己的母亲,更像是一尊不可触及的神。

何立扬眼睛泛红,终究还是没有流出泪来,他上前给了何田田一个拥抱,喊了一声:“妈!”

何田田轻拍着儿子的后背,仿佛这些往事早已勾不起自己心里的酸楚,她乐观地笑着说:“这就是他们为什么叫我是树婆姨。”

何立扬明白,“树婆姨”虽然听起来不入耳,却象征着母亲在苛刻的自然环境和穷困的岁月里,坚持谋新求变的奋进精神,就这一点,值得他这个从改革开放前沿阵地回来的年轻人学习一生。

第二天一早,还在睡梦中的何立扬被一阵“咚咚咚”的声音吵醒,他昨夜听完母亲关于“树婆姨”名号的来历后,久久不能入睡,在被窝里想了很多事情。

现在,正是酣睡之时,一阵“咚咚咚”的鼓声直入耳膜。

何立扬揉着惺忪的睡眼,从被窝里缓缓地抬起头,看到外公在土炕前面的空地上手舞足蹈。

他头上缠着白羊肚手巾,额头上方,手巾两端因打结形成一个小疙瘩,腰里横挎着用红色绸布缠绕在肩的一面小鼓,两只手持着不到一尺的细小木棍,木棍尾端同样系着同样的红色绸布。

何立扬知道,这叫腰鼓表演,是金明县特有的民间艺术。

小时候模糊的记忆里,正月的时候,村里会组织腰鼓队,挨家挨户地进行拜年,有腰鼓队来自家院子,母亲告诉他,这是“沿门子”,虽然他不懂,但觉得十分热闹。

后来到深圳,就再也没有见过腰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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