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芳冷冷地望着蝮蛇,说道:“没想到吧,老朋友!”
蝮蛇笑道:“没想到。”
蝮蛇看见狄仁杰到来,眼中露出极度恐惧的光芒。
狄仁杰走到他面前,慢慢地说道:“现在让我们看看你的真面目吧!”
说着,狄仁杰伸手轻轻地揭下了蝮蛇的面具,面具下是一张很熟悉的脸——虎敬晖!
狄仁杰长叹一声,痛心道:“真的是你!”
虎敬晖十分尴尬地笑了笑:“是的。”
狄仁杰回忆道:“我曾怀疑过元芳,甚至怀疑过李二,可我从没有怀疑过你!”
虎敬晖苦笑道:“是吗?那可真是我的荣幸了。”
狄仁杰心痛地问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做这等大逆之事?皇上对你天高地厚之恩,你不到四十五岁便已做到了千牛卫中郎将,正四品下的官秩。我不明白,你是为了什么?”
虎敬晖先是看了看狄仁杰,接着苦笑道:“大人知道我为什么姓虎吗?”
狄仁杰一愣,和李元芳对视了一眼,徐徐摇了摇头。
虎敬晖接着说道:“其实,我并不姓虎,而是姓蝮。”
狄仁杰惊得连退两步:“你,你是王皇后的后人?”
虎敬晖点点头:“是的,我是皇后的侄子。四十五年前,武则天构陷皇后,王姓一族十五岁以上的男丁尽被诛灭。
当时,我刚刚满月,武则天便赐以蝮为姓,发配我和家人到了岭南。我十岁时,姑姑、姐姐死于瘟疫,从那时起,我一个人在世上漂流……”
虎敬晖接着道:“您说皇上待我天高地厚之恩?我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为死去的亲人报仇!”
虎敬晖一时间说不出话来,重重地叹息了一声。
狄仁杰徐徐地摇了摇头,长叹一声:“元芳,扶他起来。”
李元芳扶着虎敬晖靠在了桌案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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