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已经不抖了,他直接僵在了地上,目光呆滞,像是傻了一样。
“你说不出,便让京兆府尹来说。”
京兆府尹被点到名字,连忙从队列中站出来,感受着大长公主和皇上那两道充满压力的视线,如芒在背。
“向大郎今早状告时言,其弟在酒楼外被玺候重伤至死,要求官府还他弟弟公道,严惩为非作歹的玺候。”
大长公主缓慢地仰了仰头,“和解过的事又来重翻旧账,且伤势明明好转,为何最后却死了。请之前为向二郎治伤的院判大人来。”
她目光微微下瞥,神情淡淡地下着命令,但那俯视众生般的气势让人在场的文武大臣仿佛再次看见了那个执掌朝政、沙发果决的监国公主。
无人不敬服她的聪明才智,不屈服于她的雷霆手段。
这些高高在上的文武大臣都甘愿臣服,那跳梁小丑又如何承受得住她如泰山压顶般的气势。
院判大人还没来,那男人已经承受不住,终于崩溃地大哭求饶起来。
“求大长公主饶恕,草民是一时鬼迷心窍才会听从他人撺掇,草民知罪,草民再也不敢了……”
原本那些人说不过是让他们造造声势,玺候干过的嚣张事数都数不清,谁知道他们是不是冒充,根本不会详查。
他们要的只是引起舆论和百姓议论,并非真的要讨公道,偏偏大长公主不走寻常路。
更重要的是谁能想到大长公主还记了这么一本册子,让他们想诬陷都无从诬陷。
男人此刻后悔不迭,早知道不该壮着胆子冒着这个险,搏这份意外之财。
他早该想到,曾经执掌朝政,将风雨飘摇的大熠带向繁荣的大长公主,岂是个糊涂好蒙混的人。
大长公主隐退多年,他便有些忘了大长公主曾经的风采。
可事到如今,他想反悔都已经来不及了。
今早所有状告玺候的人都抓进了宫中,大公主显然是要挨着挨着一个个查,不会允许任何污蔑栽赃的存在。
男人已经吓破了胆,将自己被人挑唆,陷害玺候都交代了个一清二楚。
至于挑唆者是谁也交代了清楚,但等禁军带兵前去捉拿时,人早已死在了家中。
灭口!
意料之中。
虽断了线索,但幕后之人用脚都能猜到是谁。
有这个胆子构陷玺候,与大长公主作对,又刚刚结下梁子,除了宋家还有谁。
大家族都讲究一个面子,即便心里清楚谁是凶手,只要明面上没有证据,都不会撕破脸皮。
大长公主也没有想要抓着这事不放。
“这册子上的事只剩最后一件还未解决,今日既有这个契机,那便把宋家公子的事也一并了结了吧。”
满朝文武都暗暗吸了口气,这是终于到今日最重要的正题了。
皇上应了一声,“听姑母的。”
便让人去福德宫将宋海泉和甫安柏请来。
而后视线一瞥,瞧见还跪在大殿上的瑟瑟发抖的男人,眉目一冷,沉声唤了一声,“京兆尹。”
京兆尹再次出列,“臣在。”
“将今日京兆府所有状告之人挨个审问,凡是信口污蔑之人皆以攀污皇室的罪名重处。”
满朝文武又跟着倒吸了一口冷气,再次见识了皇上对玺候的态度。
等待的过程有些长,皇上命人给大长公主端了座椅。
大长公主坐在座椅上闭目养神,等到传令太监尖锐的声音响起,这才缓缓睁开了眼。
“甫安伯、宋海泉到——”
宋海泉是被甫安伯推着进来的,头上裹着一圈厚厚的白纱,面色苍白虚弱,但也能看出精神良好。
嘴角那道划伤暴露在空气里,十分显眼。
因为双膝受伤严重,他坐着轮椅。
院判说他的双膝需要长时间修养才能站起来,但即便能站起很大可能性会走路不正常。
他胸口也断了两根肋骨,左手肘支在扶手上微撑着身体,右手捂着胸口受伤的位置,全然没有以前的骄横之态。
甫安伯朝着高高在上的皇上跪下行礼了礼,便在大殿之上哭了起来,“皇上,您可一定要给海泉做主啊,院判大人说他那双腿算是废了,将来即便站起来怕是也是个瘸子。”
甫安伯老泪纵横,有故意卖惨的嫌疑,但也是真的伤心。
大长公主端坐在高处,出声道,“此事是犬子所为,本宫自不会包庇,会给甫安伯一个说法。不过事情来龙去脉还是要从头理清的。”
“有什么来龙去脉,海泉从未得罪过玺候,与玺候无冤无仇,他却上来就是一顿殴打,将我儿打成这番模样。如此蛮横嚣张,你们还有什么好辩解?”
甫安伯拔高声音直接顶了回去。
平常他面对大长公主是绝不敢如此不敬的,但今日是他的儿子被打,打人的是玺候,他自然也就硬气了起来。
大长公主娴静从容地看着甫安伯发怒,等他说完,准备再次开口,一个清朗的声音却突然打断她。
“我的事,我来解释。”
王澧兰突然跨入大殿,传令太监根本来不及传令他便已经进来了。
所有人都寻声望向他,一身月牙白秀竹长袍俊逸出尘,眉目舒朗俊俏,整个人如朗月清风般扑面而来,让在场之人都看得一阵愣神。
玺候今儿怎么感觉这么不一样,和传闻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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