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立刻做出一个发誓的动作:“颂杨决不食言。”
他其实是想再纠缠一会儿的,没料到她哪怕腿脚不便,也着急离开这个地方。
这下一走,他心里好似空空的,盯着美人背影,出神了好一会儿。
没过多久,孔筝筝有孕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皇宫。
凌安知道了,但也没有任何反应。
那淡漠表情,仿佛太子不是她丈夫一样。
不过有一点,凌安觉得,倒是可以和太子殿下一提。
“你要去野鹭山的行宫?为何?”
晚间,太子殿下倒是抽时间应邀来了凌安这里,听到她这么说,微微讶异。
凌安直言不讳道:“妾身得避嫌啊,我毕竟有些医术在身,万一孔姐姐出了什么事情,都赖在我头上怎么办?”
相处这段时日,她也看清了孔筝筝为人……明明她都这么与世无争了,孔筝筝却大概是闲的,总不肯放过她,时不时就故意制造些事端。至于太子殿下,就更别提了,凌安若是有什么事情,只怕他第一个跳出来制裁她。
更何况,今天那二殿下也过于反常,凌安想起来后背就生出寒意,她短时间内也不想见到那个人。
太子犹豫了很久,冷着脸道:“不行,野鹭山太远了。”
凌安立刻就拿狐疑目光打量着他:“殿下多派点人保护我就行了,等到孔姐姐生产以后,我再回来。”
太子猛然抬眼:“凌安,你是不是想借此离开孤?”
凌安实在搞不懂他到底怎么想的。
不爱她,还非要拘在自己身边,甚至会幻想着她会离开他,多荒谬。
“我不会离开的,毕竟国公府里还有我在乎的人。”她此刻坦白,“更何况,就凭我一个人的力量,也根本走不了。”
这个答案可一点也不叫人满意。
太子看上去有些颓丧,顿了很久,才道:“容孤再想想。”
又过两日,太子殿下也许是想明白了,有些释然。
但其实凌安在这里,总会搅扰到他的思绪。眼下是多事之秋,他绝不能在这里耗损心神。
最终是同意了凌安去野鹭山行宫待一阵子。大楚在五十年前迁过都,从汴京到的金陵。野鹭山便是汴京的一处皇家围猎场,那里的行宫由于当时在建造时花了大价钱,至今也经常修缮,也经常会有念旧的皇亲国戚们跑过去住上一阵子。
凌安得了准许,整个人都显而易见地开心起来。
去哪都好,再留在东宫,逼疯的是她自己。
她很快地打包好了行李,东西的确是有些少的,一点儿也配不上侧妃出行该有的规格。但她需要的日用品的确不多,反倒是一整套调香的器具与许多医书,占了一个很大的箱子。
她出发的时候,太子刚下朝,正急匆匆赶回来。
事先没打好招呼,他觉得他有必要再强调一遍,她不许跑,一旦敢背叛他,他不会放过国公府任何一个人。
他想再见她一面,然而并没有见到。
他反而有些失魂落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些重要的话没去交待。听宫人说,侧妃是笑着的,要比平日里开心许多。
路途是挺长的,大约要半个月。
太子殿下的确调了许多护卫跟随着她,还有一些相对来说忠诚老实,能够使唤得动的丫鬟。
这是凌安入金陵后第一次出远门,她的心情也有些复杂,出了城门后遥遥回望,心里只有一个陌生感受,这里也从来不是她的家。
然而有两个人骑着马追出来,遇到她时,都快到了京郊。
小妹要离开的消息,还是太子告诉安逸清和安度清的,是以安逸清一下朝,就带着安度清一起过来同她告别。
凌安看清了来人,也立刻叫停了队伍。
她的小白也在队伍里,她跨坐上去,返过身去与自己两个哥哥会面。
她知道安逸清大抵是很忙碌的,所以也没必要表现得很依依不舍。
然而哥哥们关心的却是,她是不是在东宫受了好大的委屈,才会这般心灰意冷地想去野鹭山行宫。
“没有,没有。”不知为何,凌安听到这话,眼泪忽就有些绷不住了。她说了理由,哪怕语气平静,在哥哥们听来似乎也是在控诉。
避嫌?有这个必要么?
肯定还是太子偏心其他人,让她蒙了几次冤枉,她才会这般未雨绸缪。
“若是六郎在,他绝不会这么对你。”安度清紧紧捏着拳头,闷声道。
他提到一个不该提的人,安逸清目光冷冷地瞥过去,警告他噤声。
凌安的心似乎也抽疼了一下,目光垂落:“……我得走啦。”
她声音说得很轻,驱着小马走了几步,回过身来朝他们摆摆手:“哥哥,你们也回吧,不必担心我。”
她是强忍着眼泪的,自以为掩饰得很好,可是那难过却如潮水一般,铺天盖地一般从她的身上涌发出来。
安逸清再度叹了一口气,再抬眼,遥遥望着西北的方向。
……
凌安抵达野鹭山行宫的那段日子里,凉州下方掖城的战事,也正式打响。
肃国公一开始没过去时,还以为他是作为攻方,过去之后,才发现这里战事远比想象得更加吃紧。
那些叛军真得很强,迅捷又勇猛,且阵型相当灵活多变,也随时应对战场上各种情况。
肃国公其实和梁王年纪是相仿的,稍要比他大上几岁,因为都是武将,朝廷每年都会为他们组织演武的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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