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涵恨不得抱着人的脸啃一遭,但又怕被嫌弃孟浪忍了下来,舔了舔唇。
“我的错,咱们家只要有错就是我的。我下次只要办了事儿,我就都跟先生说,保证再也不会有这样的乌龙了。”
白秉恂:“倘若是需要保密的公事不必同我说。”
沈清涵刚要答应,盈眉拿着官服匆匆忙忙的跑来,进了正厅便道:“小姐,奴婢手一滑没拿住衣服掉在了地上,摔了个脆响,腰带上的玉佩好像有了几道纹路,掉了一角,这是官服的配饰吗?奴婢是不是闯祸了?”
“官服并没有相配的玉佩,这枚玉佩做的还算精细,有细碎的磕痕,观察碎裂纹路的颜色可断定都是旧磕痕,盈眉不用慌,这枚玉佩本就有破损,不值钱,即使摔掉了一角也赔不了多少钱。”白秉恂秉公执法,还了盈眉清白。
盈眉松了口气:“不和朝廷沾边就好。”
白秉恂扭头审问沈清涵:“双鱼戏珠是三年前的流行款,不应该出现在你的腰带上,是谁送的?”
沈清涵暗骂那个抠门的尚书,泡情人还那么小抠,连块像样的玉佩都不赠送,以至于一下子就被火眼金睛的白秉恂看出问题。
“你听我解释,这玉佩是女子送的。”
白秉恂:“我在听,不会像刚才那样想当然的先入为主。”
沈清涵讪讪:“尚书请我们喝酒他娘子来捉奸我帮一青楼女子解围算是‘需要保密的公事’吗?”
白秉恂:“不算。”
沈清涵立刻详细的将当天的事情讲了一遍,本来坦坦荡荡眼下不知为何心虚,不断的表示清白:“去之前我不知道尚书叫了青楼女子作陪,到了以后我身边也没人只喝酒,他娘子来捉奸我才假装男子帮那青楼女子解围,那姑娘赠了我表达感激的玉佩,我接受是为了安她的心,转头来就将这事儿给忘了,便一直和官服混在了一起。”
白秉恂皱眉:“这样的应酬不去行吗?”
沈清涵手一摊:“我不像先生那般是正儿八经考上的,有才学傍身怎么都不发怵,我被陛下空降到了工部没什么实绩,想跟同僚们拉近关系只能在酒桌上。”
白秉恂默然不语。
沈清涵赶紧补充:“不过有了这次的例子,下次也就是寻常的酒桌了。”
白秉恂起身要往出走。
沈清涵急了,飞身一扑抱住了他的腿:“好好好,下次我不去了。”
白秉恂摇头:“去,我不干涉你。”
沈清涵心一凉,什么意思?他不干涉自个,自个也不干涉他,那不就是划清界限的意思吗?
盈眉也觉得自己闯祸了,赶紧道:“少卿,我们家不兴退货的,货一出手,钱货两清。”
白秉恂无奈:“清涵你起来,我不退货,我去你房间找找碎掉的那一角掉在哪,用凝胶帮你粘上。既是人家感谢你的那便是一番心意,应当好好收着。”
沈清涵松了口气,爬起来行了一礼:“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盈眉见两人没出现问题,松了口气,又见小姐面色不善的盯着自个,心虚的说:“陈大哥说要喝茶,我去给他泡茶喝。”跑的跟后面有狗追似的。
白秉恂去沈清涵的房间仔细寻找,在地板的缝隙处找到了那枚指盖大小的碎玉,紧接着要凝胶。
沈清涵在屋里翻来翻去:“我记得是放在这抽屉里了。”
白秉恂也帮忙翻箱倒柜,在中层的柜子里发现了一包药,清涵生病了?他将要打开放在鼻尖闻了闻,老和尚的岐黄之术很好,对他倾囊相授,他志不在此,只学了皮毛但也能分辨草药。
“我找到了!先生在这儿呢。”沈清涵捧着凝胶盒凑过来:“先生在看什么?”
“这药。”白秉恂像是不确信一样,又放在鼻下嗅了嗅,最终肯定开口:“催情、壮阳,你的?”
沈清涵:“啊?”
她忽然想起来,去吏部报到的那一天,邵城给了她一包药,由于家里根本没人生病,就被她随手放在了抽屉里。
“不用药。”白秉恂狠狠的抿了抿唇,把这包药扔到一边,将门窗紧闭,开始解衣服,秋日衣服还算厚,解了一件又一件。
沈清涵眼睁睁的看着,万万没想到事情这么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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