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让高顺准备好，随时指认牛二。”将这一切都安排妥帖之后，他这才又摇头晃脑返回府衙。/p
没多久，客来居的老板被传唤到了，“客来居杜颛，见过二位大人。”/p
“杜老板，牛二说那日曾和十几个人在客来居饮酒，可有此事？”/p
“回大人，确有此事！”/p
“什么时候离开酒楼的？一共喝了多少？”/p
“辰时离开，一共喝了二十八坛。”/p
回话干净利落，连时辰和喝了多少都没有迟疑地说出来，果然这家老板也被人给买通了。/p
“牛二，你这习惯可真独特，大早上带着一帮兄弟跑去酒楼喝酒，还喝二十八坛！”/p
牛二脑袋一扬，“某酒量若排东京第二，没有谁敢排第一。”/p
就在这个时候，石玉也回到了大堂，“郎君，东西到手了。”他随后从怀里掏出一本账册递给李煜。/p
李煜接过来放到案几上翻了翻，“请杜老板再说一遍，牛二等人究竟什么时候离开酒楼的？一共喝了多少酒？某善意提醒一下，若是做伪证，视与牛二同谋！”/p
坐在李煜身边的范同看得清楚，那分明是客来居的账簿，若杜贤与账本所言不符，那可就事大了。/p
杜贤见范同又是咳嗽，又是连使眼色，心里有点发毛，难道说得不对?/p
“回……回大人，应该是巳时离开，喝了……喝了有三十八坛。”/p
范同一听他这么说，急得狠狠一拍脑门！/p
“范大人这是……”/p
“无事……无事。”/p
“一派胡言！那日客来居存酒不过十五坛，当日又并未进购，你说牛二等人喝了三十八坛，酒是从天上掉下来的？”/p
“这……这……或许时间太长，小人记错了。”/p
“记错了？这账本上哪一条是牛二等人喝酒的记录，找出来。”/p
李煜甩手将账本扔到了杜贤面前，杜贤这才反应过来，合着刚才范同给他使眼色是想告诉他李煜手里有客来居的账册。/p
“小……小人……”杜贤哆哆嗦嗦地拿起账本，那牛二当时压根就没在客来居喝酒，怎么找？/p
“杜贤蓄意包庇罪犯，扰乱大堂，来人，先杖责四十，再发配陇西，家资充公。”/p
“李待诏！”范同当官多年，怎么不明白李煜这是在恐吓他。/p
“范大人且勿插嘴。”/p
“小人……小人……”杜贤一听要杖责，还要发配，吓得冷汗直流，更在心里把给他钱让他作伪证的人狠狠骂了一通。不是说好的仅仅上堂说几句话吗？怎么还抄家发配？早知道这样就不该贪那几百贯钱。/p
“倘若从实说来，某可以不追究你做伪证之罪，牛二那日究竟有没有在客来居喝酒？”/p
“小人……”/p
“啪！”李煜惊堂木一拍，范同、牛二和杜贤又一哆嗦。/p
“说！”/p
“大人明察，牛二那日……那日并没有在客来居饮酒。”/p
杜贤此话一出，范同有点坐不住了……/p
“范大人，还请继续问话。”李煜把惊堂木又推给了他。/p
范同拿起这个如烫手山芋般的惊堂木，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问话。/p
“范大人？”/p
“咳咳……那个，牛二，你还有何话可说？”/p
“范大人，某当时只是想讨一些喜钱，谁料李煜却指使下人打伤小人兄弟好几个，这么算来，某才应该是受害者，恳请大人追究李煜殴人重伤之罪。”/p
就在这个时候，守门的衙役急匆匆跑进大堂，“大人，外有各青楼花魁在门外请命，愿意为李煜作证，是牛二命手下先动手，大闹醉人居，李待诏这才出手反击。”/p
范同扭头看了李煜一眼，发现他竟然在优哉游哉地挖耳屎！难道这都在他的算计之中？/p
“牛二，你还有何话可说？”/p
“某……无话可说。”到了这一步，牛二实在找不出什么借口和托词为自己脱罪，想到刚才在大牢里说的那些大话，他万念俱灰。/p
“犯人牛二，率众在醉人居寻衅滋事，当杖二十，发配滑州，三年内不得返回东京，你可服判决？”/p
“服。”/p
“既如此……”/p
“且慢！”/p
这个判决相对来说已经算轻的，想必可以给第五守亮一个差强人意的交代，范同刚想把这件烫手的案子了解了，谁知李煜又打断了他。/p
“牛二，某知道你是受人指使，倘若说出那背后指使之人，大闹醉人居的事，某可以不追究！”/p
原以为他就此告别东京城，没想到李煜竟然说可以不追究这件事，让牛二又重新燃起了希望，可是这种希望只燃起了一瞬间，自己若将那人供出来，谁知道李煜会不会反悔？倒不如保住那人，将钱拿到手里，再孝敬给干耶耶，让他把自己捞回来。/p
“没有人指使！”/p
“既然如此，石玉，去将他带来吧！”/p
当牛二看到被带进来的人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那个人他见过，和魏桐私下见面的时候，他就在跟前。/p
“认识他吗？”/p
“认识，东京的街头泼皮，牛二，醉人居分号开业的时候，牛二受我家主人所托，借机闹事，让醉人居分号开业不成。”/p
“带下去。”/p
“待诏，此人是？”/p
“与本案关系不大！不劳范大人操心。”/p
李煜随即又把视线转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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