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说出口的不一定是真话。/p
又或者，也许是真话，但是内心……/p
却是不认的。/p
观南想了片刻，终于是放不下心头的愧疚。/p
仰起头，在季云臻耳边轻声说道。/p
“我这般，终究是对不住你的。”/p
“所以，侯爷……”/p
“你休了我吧。”/p
水哥：“哦吼。”好一个心灵暴击。/p
本来很亲密的动作，竟然用来讲这种扎心之言。/p
不愧是你啊，观南。/p
季云臻紧了紧背上的力道，执拗地道。/p
“不好。”/p
他不认，他不要。/p
就是和离他都舍不得，谈何休妻。/p
便是绑，他季云臻也要把于观南绑在自己身边。/p
他不想放手了。/p
观南伸手捂住了季云臻的耳朵，偏过头，长叹出声。/p
季云臻目视前方，内里却更多的是心不在焉。/p
“暖玉我已经拿到了……”/p
季云臻说了好多。/p
但是观南记得最清楚的，却是那句。/p
“我们回家。”/p
……/p
今日，季云臻出征。/p
观南一整夜没睡，就守在小佛堂里为他念了一晚上的经。/p
战场上刀剑无眼，于观南固然不爱季云臻，也不想他出事。/p
直到窗子里透过晨光，观南才惊觉早就过去了一夜。/p
水哥自己也有些意外，他本以为观南也就是做个样子。/p
但是事实却是，她一个人实实在在地念了一整晚的佛经，搞得水哥一个系统也听了一晚上的佛经。/p
“你这样会让我觉得季云臻要上位了。”/p
观南嗤之以鼻。/p
“对他好，不一定是因为我爱他。就好像，爱一个人，也不意味着要一直对他好。”/p
“小傻逼，你记住。爱情里的好和伤害一直都是相对的。”/p
观南将佛珠戴回手上，按了按自己发酸的脖子，睁着干涩的眼，望了望供桌前的小佛像。/p
“他会没事的。”/p
“我们会赢的。”/p
观南的声音出现在小佛堂里，悠远空灵，但却异常坚定。/p
水哥可是一点也不笑出来了。/p
因为观南对着他来了一句“最好是”。/p
搞得他很莫名。/p
所以说，一定要和女人搞好关系。/p
观南喊了芳青的名字，接连几声，不曾有人回应。/p
纳罕着走出门外，却发现季云臻身披战甲，执着长剑站在门前。/p
二人对视，难得的笑了笑。/p
观南福了福身子，说得诚恳。/p
“侯爷自此一别，战场上刀剑无眼，望自珍重。家里……都等着你凯旋归来。”/p
说着，便又从里屋的供桌边上取了小包裹拿出来，递给了季云臻。/p
包裹里放的是之前年节赏的暖玉，以及季云臻给的丸药，还有……/p
她这几日赶制的护膝护腕。/p
北境远比京城要冷的多，是真正的苦寒之地，观南不得不多为季云臻想些。/p
“那你呢？”/p
季云臻借着观南靠近他的机会，伸手捏住了观南的手腕。虽说是捏，但也只是姿态强硬，并未下重手。/p
观南听见季云臻灼灼询问，顿了一下，兀自移开了目光。/p
不再去看他。/p
“我，自然也是一样的。”/p
“侯爷，我只希望你好好的。”/p
观南的话不似作伪，也的确是真话，但季云臻听着到底有几分黯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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