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姨她刚把孩子送出来的时候,应该是没有跟我娘他们说的。我娘她们知道消息,应该是在江家收养了孩子以后,而且那之后我娘应该只是派了下人到碎叶城探望,她和我爹都没有亲自过来的。”
尽管那时候她还没有出生,但她依稀记得年前离家的时候,田管家曾提过一两句的。
说是她爹娘自从重锦哥哥出生后,就鲜少出过远门来着。
虽说还是觉得有些地方理得不是很通顺,但谢忱还是接着往下讲着。
“应该是燕伯父燕伯母派人来看望江承宁的时候,叫江家夫妇窥见了燕伯父他们的身份。”
“前面也说了,他们家是穷人乍富,而燕家是锦官城经年的世家大族,好不容易能有机会攀附上燕家,他们自然是不会放过这种机会的。而且天时地利人和都站在他们那边,他们岂会不动心!”
江家后来生的那个孩子与江承宁也就差一岁,虽然不知道江承宁身上是否有胎记,但小孩子都是一天一个样,而且男孩子又最是活泼,不小心弄伤了自己,让胎记变成了疤痕,也算是很正常的事情。
再加上碎叶城与锦官城尚且还隔了一段距离,向来往返在两座城池之间,还需要**上十天的样子。
这可不就给了他们鱼目混珠的好机会了么!
“他们打着李代桃僵的主意,而且还真的让他们成事了。”
谢忱说到这里的时候,面上也有几分不敢置信。
谁让江家人办事太过粗糙,破绽留的不止是一箩筐能形容得了的。
偏偏在碎叶城住了小半个月的燕夫人,愣是一点破绽也没看出来。
这也就是江家夫妇和江承安早早的就去世了,否则还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呢!
当然,眼下的结果也让人不是很轻松的。
“幸好他们都已经死了!”
燕绾抿着唇,说了一句称得上是刻薄的话。
谢忱看着燕绾的模样,开始感叹。
果然她和燕重镜是亲姐弟俩,两个都是一样的抓不住重点。
他心下叹了口气,也不准备继续绕弯子了,就直截了当的把江家人之前的算计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或许会让你难以接受,但你得听下去,可以吗?”
燕绾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在这种事情上约法三章。
不过既然他这样问了,她就是答应下来,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随着燕绾的点头,谢忱总算是接着往下说了。
他说:“燕伯母之前跟你说过,江承安是在燕二哥去世的第二年,掉下了河,不小心溺水身亡的。”
似乎确实是这样的。
“大概是这样的,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锦官城和碎叶城的消息并不算互通的,但有心人想要打听的话,那也就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了。江老爷他们走惯了捷径,在知道那件事后,就算计开了。”
燕绾追问道:“算计,他们想要算计什么?”
“我们刚才说好了的!”
谢忱不往下说了,他看着燕绾,等燕绾扁着嘴坐回位子上去,才一口气将剩下的事情都给说完了。
李代桃僵的事情让江家的人做成了,而且还没有让人发现破绽,自然也就养大了他们的心思。
江老爷知道燕家二少爷为了救妹妹而溺水身亡,想着自家儿子如今的身份,与燕家也有几分关系,可锦官城与碎叶城相隔甚远,再多关系也抵不过路途遥远,有跟没有是无区别的,所以想要让江承安更进一步。
他要离开碎叶城的那天,特地叫江夫人带着一对儿女来送行。
本是打算让江豆假装不慎落水,再让江承安去救,两人在河中挣扎几息,等他们一起被人救上来,借由他人之口将消息传到锦官城去,看在相似经历的份上,纵使是让江承安成为燕重锦的替身,实际得到的好处足够大,当然什么都可以的。
可惜没有提前演练过的计划,在执行的时候,自然也就是破洞百出。
江豆那边不知道出于何种原因,没能靠近河边,江承安反而是取代了江豆的位置,不小心跌进了河里。
那时,江老爷就站在岸边大声呼救,明明自己的水性就很是不错,但为了心底的计划,他却能硬下心不去救人。
计划赶不上变化。
这样的道理是人人都知道的。
偏偏很少会有人把它放在心里。
于是等江老爷发现不对劲的时候,江承安已经沉了下去。
他并不是因为早前与江老爷商量好的计划,才一直在原地呼救的。
码头边的河道内长满了水草,尤其是春天的时候,隔三差五的就要过来清理一次,不然连船都不好开的。
江承安的运气算不上好。
就那么凑巧的被水草缠住了脚,越是挣扎,缠绕在脚腕间的水草就越紧,挣脱不得,逃离不去,最后将小命葬送在了那条河里。
自作自受就是这么个道理了吧!
尽管当初试图算计的人已经离开人世,可只要想到有人曾妄图取代燕重锦的位置,燕绾就气不打一处儿来。
她甚至不愿意自家娘亲把阿钊当成燕重锦,更何况对方只是一个外人呢!
虽然背后说人坏话,尤其是一个已经死了的人的坏话,挺不好的。
但燕绾还是想说:“幸好他没能到锦官城来,否则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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