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上的牌匾是新制的,急着赶工的牌匾都没来得及上漆,保持着原木的颜色,却与周围的环境意外的相融,看上去一点也不显得突兀。
“那上面的字是爹爹写的吗?”燕绾盯着上方龙飞凤舞的‘燕府’二字,觉得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
身边的人闷闷的咳嗽了一声,手掌落在她的头顶,她听见他说:“不是哦,那是我写的呢!”
有一点点的炫耀在里面。
“绾绾,我们商量件事情好吗?”燕重钧用袖子捂着嘴,咳嗽两声,说:“等会儿让大寒带你们去见爹娘,我就先不跟着你们一起过去了,好吗?”
已经忘记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大哥每次同她说话都是小心翼翼的,而且不管做些什么,都要提前和她商量一番,仿佛只要她说上一声不,他立刻就会改变主意似的。
燕绾的心神还停在‘燕府’二字上,她对哥哥的笔迹再熟悉不过,却当真看不出那两个字会出自哥哥之手。
她嘴上应着燕重钧的话,实际上并未往心里去。
等到她反应过来时,前面带路的人已经换成了大寒。
大寒换下了那身灰扑扑的衣裳,现在穿着的是燕府下人的衣裳,闷不做声的往前走着,叫人忍不住庆幸现在还是青天白日,要是换成了夜里,恰好他现在又是一身黑,岂不是都瞧见他人在哪里!
“我看大哥的脸色好像不太好,是因为最近没有休息好,还是出了什么我和阿钊不知道事情么?”燕绾问着大寒。
如果不是真的忍不下去了,大哥是绝对不会丢下她和阿钊,让她们两个去见燕老爷夫妇的。
方才燕重钧在的时候,她不好直接去问,大哥在弟弟妹妹的面前,总有一种奇怪的责任感,绝对不会让她们瞧见他虚弱的模样。便是她真的开口问了,也只会得到一个无事的回答。只能等他离开后,逮着可能知道缘由的人问。
只是她问话的人,并不是一个很好打听消息的对象。
大寒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有些疑惑的回道:“少爷不是跟平常一样吗?”
他看惯了燕重钧的模样,并未觉得有何不对劲的。
是大寒这个人比较憨,还是他们小厮就做不来察言观色的活计,明明大哥身上的异样都那般明显,他居然还能若无其事的说大哥与平常一样,这怎么能说是一样呢!
燕绾叹了口气,再次认定大寒就是个憨的。
只是她有些想不通,自家大哥是奔着科举去的,所以他在自己身边放这样一个不够聪明,甚至有些愚笨的小厮,是什么意思呢?
猜不透自家大哥的打算,燕绾就已经和燕重镜到了正院的门口。
院门口的台阶上,有个穿着姜黄色袄裙的侍女正在那里探头探脑,远远的看见了燕绾一行人后,她愣了半晌后,拔腿就往院子里跑,边跑似乎还边喊了些什么,可她的声音算不上大,隔得又有些远,只能依稀听见似乎是在叫着夫人。
“那个人是?”
燕绾突然停下脚步,不再往前走。
燕夫人身边有哪些下人,她是一清二楚的,可刚才看到的那名侍女绝对不是她认识的任何一个,所以这人是燕夫人后来才买到身边来的吗?
大寒盯着前面的院子看了好一会儿,才回头对燕绾说:“姑娘说的是刚才等在院门口的那个丫鬟吧?”
“是啊,我先前好像都没有见过她。”
大寒:“她叫江豆,听说是家中出了变故,实在是过不下去了,所以她祖母才把她送到了夫人身边,夫人心善,就真的把人留在了身边。”
“我听府上的人说,她很得夫人的看重,夫人还特地给她取了个小名呢!”
燕绾没听见大寒的后半句话,因为林嬷嬷过来接她了。
“姑娘一路舟车劳顿,这会儿肯定是累着了吧!”林嬷嬷上前就握住了燕绾的手,感受着掌心冰凉的温度,嫌弃的目光就落在了燕绾身后的玉浓与玉棋身上。
“姑娘身边的丫鬟该再送去教一教规矩,到底还是年纪太轻,考虑事情就不周全。这大冷天的,也不知道给姑娘多添件衣裳披风,再不济给准备个暖手炉,暖暖手也是好的呀!”
林嬷嬷是燕夫人从娘家出嫁时带来的下人,更是深得燕夫人信任的心腹之一,很多时候她说的话做的事,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能够代表燕夫人的。
故而玉浓与玉棋在听到她的话后,忍不住都缩了缩脖子,就算表现的不是很明显,但她们还是有些怕林嬷嬷的。
燕绾打断她的话:“是我不喜欢拿那些累赘的东西,倒也不是她们没有准备的。”
拉着林嬷嬷往前面的院子走去,等走到院子里后,林嬷嬷自然就不说话了。
屋内确实是如同燕重钧说的那样,燕老爷和燕夫人已经在屋内等着她了。
燕夫人瞧见燕绾和燕重镜进门,第一句话是冲着燕重镜去的。
“重镜,过来跪下!”
燕重镜迷迷糊糊的抬起头,不大能理解燕夫人为何会这般生气。
他知道燕夫人总是喜欢生气,但从前生气还能让他找到一个缘由,今天又是怎么一回事啊?
一路走来,他都乖乖的听着姐姐的话,连东张西望都没有,更不必说是其他的事情了。
怎么燕夫人瞧见他后,又是叫他跪下来,可他明明没有做错事情啊!
“明知你大哥伤病未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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