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话很慢，眼睛也有点红，像只柔软的兔子。
厉无咎看着她慌乱的眨着眼睛，小心翼翼的看他着他的脸色，不由阴郁了脸色，“所以什么？”
苏宝儿简直要撞墙了。
她哪里惹到了这位魔鬼，怎么脸说变就变。
他说话的那声音，冷漠至极，刺的她差点一哆嗦。
周围人很多。
他们站在宴会的中心，十分惹人注目。
苏宝儿攥着手里的晚宴包，指甲抠着上面的钻石，指尖发白和她脸色一样白，紧抿的薄唇松开，缓了好久才恢复血色，翕动了两下，说到：“能……能提前走么？”
她现在脑子乱成了浆糊，那些欢声笑语落在她耳朵里，和蚊子嗡嗡的声音没什么两样，再加上厉无咎在身边，整个人难受极了。
“苏小姐要求真多。”厉无咎看着她，嗤笑一声。
苏宝儿闻言，一颗心落到尘埃。
这下真的完了。
她红了眼睛，害怕的向厉无咎道歉：“对不起，厉先生，是我太任性了。”对于厉无咎来说，弄死她就跟弄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说完，她乖巧的垂下了眸子。
厉无咎眸子微冷，整张脸阴沉下来。
苏宝儿即使不看他，也能感觉到他现在的脸色有多难看，她害怕的要死，颤抖着睫毛，唇瓣内一小层的软肉都快要被她咬破了。
男人微微眯了眼睛。
女生很瘦，剪裁贴身的礼服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身，盈盈一握。从他的角度去看，刚好可以看那对形状好看，蝴蝶一样美丽的肩胛骨，以及曲线好看的脖颈。灯光下，她的肌肤白的透明。
很细，很脆弱。
像一件美丽的艺术品，细碎。
让人产生想要毁灭的冲动。
厉无咎眼底的阴郁更加强烈。
对于女人，他从来都是用生活用品定义，用来解决生理上的需求。
他不否认，苏宝儿很美，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位女性都要美。第一次见面，除了好奇心之外，他更多是被她的外貌吸引。
占有美丽的女人，是男人天生存在的劣性。
他亦如此。
在他的世界里，只有他想要的和不想要的，没有他得不到的和无法掌控的。
而此刻，他显然感觉到眼前这个无比弱小的女人，脱离了他的掌控。
一股狠戾在眼底划过。
倏地，那只挽在他手臂间的小手动了动，女生抬了脸，湿漉漉的眼睛可怜兮兮地去看他，声音软软的，带着哭腔：“厉先生，你别生气。”
厉无咎顿时心口一涨，差点没控制住要要去吻她的冲动。
苏宝儿真的恨死厉无咎了，但是她好害怕。
她知道惹怒他的后果，她不敢去想。
所以她屈服了。
她知道自己的优点，但不确定厉无咎是否买账。
她决定赌一把，而显然她赌对了。
“别生气好不好？”她央求。
厉无咎压了压眉，稳住眼底翻滚的情绪。
喉结上下滚动，最后：“好。”
苏宝儿心里松了一口气，捡回来一条命。
她不敢松懈，抿了嘴角，对着厉无咎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一副乖巧可人的模样。
厉无咎已经平息了情绪。
他一向是自控力很强的人，刚才却突然失控了。他看着苏宝儿那张精致的脸，端倪片刻，又收了回来。
一切仿佛回到了晚宴最开始的状态。
苏宝儿松开了一直紧握的掌心，一片湿润。
……
八点左右，厉无咎带着苏宝儿离开了。
坐上车，听着小提琴声渐渐消失，苏宝儿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总算安静了下来。
好累！
果然人多的地方不适合她。
她深呼吸后，悄悄的去打量身侧的人。
厉无咎姿态十分慵懒向后靠着，领带被他向外扯开些，松松的垂在胸前。他闭着眼睛，窗外的光透过玻璃斑驳的落在他的脸上，柔和了轮廓。
这么看，也不是特别吓人。
厉无咎虽然性格变态，但是脸是十分好看的。
他五官精致，偏冷相，是网上流传的禁欲系脸。
不过这仅是在他闭着眼睛的时候。
厉无咎的眼睛太有攻击，平白添上几分不近人情和冷漠，总让人不寒而栗。
苏宝儿不敢看太久。
厉无咎对于他人的目光非常敏感，她怕他突然睁开眼睛，抓她个正着。
收回目光后，她继续看着窗外。
因为跨年夜，路上的行人很多，大多都是情侣，脸上挂着笑容，不惧寒冷的天气，穿梭在每一条街道上。
苏宝儿摸出手机，看到陆笙笙给她发了一条照片。
照片内是陆笙笙给她写的新年贺卡。
【本来是想跨年的时候给你的，结果计划赶不上变化，拍个照片给你吧，嘻嘻。】
苏宝儿笑了下，回复消息，
【谢谢，改天再补给你一个跨年夜。】
陆笙笙很快回复了消息。
叮咚一声提示音。
声音不大，但在这安静的空间里尤为明显。
苏宝儿吓了一跳，连忙将手机静音。
她小心翼翼的往身旁看过去，发展厉无咎依旧闭着眼睛，松了一口气，点开手机看陆笙笙发给她的消息。
【嚎！！那我们再约时间！】
【你现在还在外面么？没有到家？】
苏宝儿打字，【嗯，在回去的路上】
陆笙笙继而又回复：【那注意安全，还有跨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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