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昙笙?”座上男人问。
昙生点点头。
李承赢在旁道:“昙笙,这是校尉将军,还不赶紧行礼!”
昙生眨巴着眼,向座上抱抱拳:“将军好!”
欧阳吉摆摆手,问:“你曾经师从何人?”
昙生:“我父亲。”
昙笙三岁便由父亲昙继年启蒙,后长到六岁请了私塾,但那位私塾老师三年后就去世了。
随后他进了族学,学了一年便考中童生,接着,他又参加县试,一举得中秀才。
这些,都是他最近两天慢慢忆起的。
欧阳吉:“你父亲?”
谁不知道昙继年是个文弱书生,估计只能拿的动书本跟笔了。他要是能教出个武力超群的儿子,那才是天大的笑话。
一旁杜青道:“将军,据说这孩子在发配途中烧坏了脑子,表面看着机灵,实际上心智不全。”
欧阳吉点点头,也不再询问昙生的师门了,对亲卫们一招手:“你们跟他过两招。”
走过来两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手里拿着衙役使用的粗棍,向昙生走去。
李承赢眼角抽了下,垂眸端起手边茶盏,用茶盖一下下划着杯中浮沫。
两名大汉一左一右向昙生攻来,一个横扫一个竖劈,将他退路堵死。
昙生极速旋身到了其中一人跟前,胳膊瞬间夹住那人的手腕,肘骨猛磕下去,顺手将其棍子夺了过来。
只听咔擦一声,那人抱着手腕惨号。
与此同时,昙生手中棍子已经挥向另一个大汉,将他击飞出去,摔在十几米的地方。
这番打斗只用了两秒,速度之快,在外人看来,就像少年在瞬间击败两人一般。
“好!”
欧阳吉拍手大笑:“果然不俗!”
杜青看向昙生,也微笑道:“昙笙,你可还记得我?”
昙生打量下此人,只见他穿一身浅白色棉袍,头顶束着褚色布冠,生。
“不认识。”他记忆里并没见过此人。
杜青叹口气,没再说什么。
“带他下去吧。”欧阳吉对身边亲信道。
于是,昙生被人带到外面一间屋子里。
屋里桌上摆着一盘红彤彤的柿子。
昙生走过去,拿起一只柿子就啃。柿子清甜,就是外皮太硬。
边啃着外皮吐掉,边在屋里四下打量。
这是一间普通客房,房间里有床有被褥,还燃着一盆炭火。
不一会儿,有青衣仆人拎着食盒进来。
揭开食盒,将一大碗热腾腾的汤饼端出来,又取出一双筷子放在碗上,说:“请用罢。”
昙生瞅着这碗汤饼,心里直想吐槽。
是不是所有人都认为自己喜欢吃这玩意了?
还是说,其实这地方的人都喜欢用这种汤饼招待客人?
这东西纯粹就是一碗加了蒜末的面疙瘩嘛。
不过,这碗面疙瘩似乎比军营里的高级一点,上头还滴了几滴香油。
昙生走过去坐下,拿起筷子就吃,变吃边说:“你们府上没有肉吗?或者辣子也行啊?”
再不济也该弄两碟萝卜干咸菜吧。
仆人抬起眼皮瞧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不知道!”
一个小小兵卒,竟然还嫌东嫌西!主人能让人给他单独做碗汤饼已经不错了!
昙生切了一声,只吃了半碗就放下筷子:“收走吧!”太难吃了!连张伙头做的也不如。
没油没盐没滋没味!
仆人将汤饼放进食盒,发出乒乓的响声,然后气哼哼拎着食盒走了。
昙生摸着下巴再次瞧向那个床铺,想起自己和昙月在营地的可怜地铺。
要是能把这张床弄走就好了。
对了,自己不是傻子吗,言行举止肯定不能按常理来。
他现在就把这张床给带走!
说干就干!
昙生将床上褥子卷巴卷巴,又把印花布的床帐也拽下来团在床上。
然后,他顶着这一米二的木床出了门。
好在这府里的房门都是雕花活动门,全开启后,勉强把床横了出去。
“喂!你干什么!”
有仆人见小兵卒敢明目张胆将府中床铺往外偷,不由怒起。
“来人啊!有贼人偷床!”
几名仆人呼啦围过来,手里拿着扫帚木棍和鸡毛掸子。
昙生一阵硬冲将这些人撞倒一片,顶着床很快到了大门口。
“昙笙!站住!”
有人已经从身后追来,一把拉住了他。
昙生瞧了李承赢一眼,嘟囔道:“我要把这床带回去给阿姐!”
李承赢压低声劝道:“这是府衙的床啊,你要是想要,我给你重新买个便是。”
昙生笑嘻嘻道:“那好!军侯给我钱!”
说着,嘭地将床放了下来,把手伸向李承赢。
李承赢顿了下,眼睛余光瞥见欧阳吉和杜青已经走到近前,只得从腰间荷包摸出一个五两的银锭子塞在他手里:“给你!回头让人带你去买!”
欧阳吉和杜青对视一眼,放下心中疑惑。
面相看着清明,其实还是个傻的。
这样也好,收留这种罪奴,既不用担心会被反水,也不用怕他别有用心。
毕竟这傻小子太强,若以后名声出去,肯定会有人拿他罪奴的身份做文章。
但他是个傻子的话,就能排除好多麻烦了。
“李将军,听说昙笙有个姐姐也在你军营吧?”欧阳吉问。
既然要用这傻小子,那他一直维护的姐姐必须也带过来,不然,这小子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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