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车!”清歌突然发话。
王三五没有多说,把车子停在路边,看着清歌和老大一前一后下了车。
清歌是先下车的,霍建亭则是紧紧跟在她身后。
两人弃车而行,走在人行道上。
斑驳的枯枝倒映在地上,与夜色合为一体,偶尔有几片苟延残喘的枯叶从树上落下来,或多或少拆散了些两人之间的沉默。
清歌急于摆脱霍建亭,走的有些急,脚下一个不稳,险些栽倒。
反观霍建亭,不紧不慢的跟在她身旁,在她差点摔倒时,适时的递上怀抱,才使得她没有摔落在地上。
扶住她的腰身,低眸问她:“没事吧?”
清歌不说话,只是木然的摇摇头。
霍建亭有些不放心,下意识的蹲下身来,细细检查她有没有受伤。
暮色很沉,偶有浮光掠影自地上轻轻划过,眼尖的霍建亭一眼就看到霍太太散开的鞋带。
“别动!”他轻轻出声。
两只手却已然伸向她散开了的鞋带,替她系起来。
旁边有行人经过,看到这一幕,年轻的女孩羡慕的要死。
不停摇着身旁男人的手臂撒娇,“好温柔,好浪漫,你也帮我系鞋带嘛…”
男人却是嗤之以鼻,一脸不屑,“你鞋带又没开,系什么系?少在大马路上让我丢人现眼!”
也有年纪大些的老人指指点点,“我看这小伙子呀,就是不错,能弯下腰来替自己老婆系鞋带,那得是疼老婆疼到骨子里的男人才会做的事!”
霍建亭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扣住了她的手。
十指相扣。
“想到处走走看看吗?我陪你…”
他牵着她的手,仿佛是天底下最普通不过的夫妻,走在这寒冷的冬季里。
下着雪,空气那么冷,她却觉得心里暖哄哄的。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心口上一点点融化,渐渐化成了温柔的水。
霍建亭的掌心很暖和,温热而绵长的温度从他掌心里传递过来,这个下着雪的傍晚,仿佛是她和他之前最平静的一次相处。
两个人一直这样走着,谁都没有说话,谁也舍不得破坏现在的安详气氛。
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绒绒的小雪花落在她的帽子上,围巾上,亮晶晶的,很快就变成小小的水珠,安静的挂在她的发梢,顾清歌身上无端就多了空灵的气质。
已经走了很远很远,顾清歌却仿佛要把这一生的路都增走完似的,不肯停下来。
霍建亭心疼她,孕妇走路多了,腿会浮肿,他舍不得她,索性,弯下腰来,让她爬上自己的背。
清歌站在那里,犹豫半天,没有趴上去。
霍建亭看着她犹豫的脸,顿了顿,仿佛明白过来什么似的,直接把她捧抱在了怀里。
“对不起,我想的不够周到,背你会压到宝宝…”
清歌没有说话,任由他抱着自己。
洁白细小的雪花落在她的脸上,轻轻柔柔的,却带着丝丝冰冷。
下意识的,她往霍建亭的怀里缩了缩。
察觉到她的怕冷,霍建亭刻意把她往怀里又揽了揽。
其实,如果一直就这样走下去,真的也不错。
只可惜,他和她之间,已然隔了千山万水。
不管怎么样,命运的洪流已经为他们恐起了一道无形的墙,生生把两个人隔开来。
霍建亭穿的很少,依旧只是一件衬衫,外面套一件长长的风衣外套。
那外套看上去很长,足足有顾清歌的身高那么长,可是穿在他身上,一点儿也不觉得拖踏,反而有一种衣服配人的感觉。
清歌突然觉得眼眶有些涨。
满满涨涨的,几乎有要东西溢出来。
最终,她还是选择别过脸去,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
“霍建亭,我想吃烤红薯…”
他顿了顿,抬眼四处张望,不远处有张长椅,轻轻将她放下来,替她擦干净座椅,扶她坐好,又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
“我去给你买烤红薯,别乱跑,乖乖在这里等我…”
不等清歌反驳,他已然快速转身,只穿着一件深色的衬衫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衣服上还带着他的香味儿。
幽幽的tiffany男士海洋香水味儿飘过来,落在她的鼻腔里。
那么温暖,那么令人安心。
她却想流泪。
如果真爱注定要经历无数风雨,那么,她愿意陪着霍建亭共进退。
可上,当真爱遭遇一个无辜的孩子,他们该怎么办?
是继续?
还是选择放弃?
霍建亭,我累了…
真的好累好累…
可不可以允许我再逃避一次?
我想休息一下。
如果可以,请允许我再自私一次。
我不想那个孩子恨我…
亦不想我自己无法原谅自己…
原谅我不能陪你今生今世…
如果有来生,请一定记得,早一点遇上我…
她坐在那里,幽幽的望着霍建亭远去的方向,心也随着他的离去而离开。
霍建亭在人群中弯弯绕绕,走了很长一段路,才找到一个烤红薯的老大爷。
买了一块红薯抱在手里,生怕它冷了,又改成抱在怀里。
雪下的似乎有些大了,已然变成了成片成片的雪花。
路人行色匆匆,急急忙忙朝着家的方向奔去。
而他,却是朝着顾清歌的方向走过去。
他的霍太太,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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