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珂把短剑藏在了酒坛里。
傅云蕾跟在吴珂身后,不紧不慢的走向雷应山。
“将酒分给众位弟兄。”雷应山的声音宛如雷鸣,哪怕喝了这么多酒也显得中气十足,声若洪钟。
吴珂和傅云蕾依旧走向雷应山。
雷应山眉头皱了起来。
在军营的时候,上酒得讲究先后顺序。
主将酒杯空了,就得第一个续上。
这个习惯他保持了很久。
哪怕现在做了水匪也没有改变。
手底下的人也习惯了。
“迂腐,官僚。我说今天是我大寿,先给弟兄们满上,你们两个聋了吗!”雷应山用提高分贝来表达不满,他希望吴珂和傅云蕾听话听音,不要让他真的生气。
没人喜欢在过生日的时候生气,就算是水匪强盗也一样。
吴珂浑若未闻,手揭开封皮,探入坛中,酒坛抛起,短剑刺向了雷应山的小腹。
可惜短剑只刺入了半寸就再难刺进去。
雷应山一声大吼:“狗崽子,想要杀我,没那么容易!”
这一声爆喝惊醒了很多人,大小水寨寨主看到了雷应山赤手空拳跟一个青年打在了一起,那青年手持利刃,寒光闪闪,雷应山衣衫凌乱,非常狼狈。
“狗曰的想要杀大寨主,大家伙儿并肩子上,要是让他们得逞,我们干脆跳湖喂王八算了。”
傅云蕾把手里的酒坛砸在地上,火把扔到地上,火苗腾的一下就起来了。
傅云蕾抱着的不是酒,而是火油。
火势上来,巨大的热浪将各水寨寨主逼开,傅云蕾则摸出了双刀夹击雷应山。
双刀锋利,与短剑夹击,雷应山接连中招。
但是他行动居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提着板凳继续与吴珂和傅云蕾周旋。
“他穿了软甲,刀剑刺不透的。”
吴珂在刺出第一剑的时候就发现了,只是可惜,他手上的不是鬼雨。
双刀虽然锋利,可是也划不开鱼鳞软甲。
在过寿的当天居然还穿着铠甲。
不仅吴珂没有想到,其他人也没人想到。
“取剑。”
回风拂柳刀,刀身薄如蝉翼,虽然划不开软甲,但是能割破铠甲庇护不到的地方。
吴珂飞身而起,踢开屋顶的青瓦,从屋顶跳了出去。
月光洒下,傅云蕾已将雷应山完全压制住了。
只可惜,雷应山依然没有溃败。
他知道,只要坚持到其他人踏过火油,他就能扭转败局。
以身为饵,他以前就做过。
傅云蕾也有些急了。
或许她跟吴珂不应该擅自动手,而应该控制住水寨的寨门,放出信号等待后援。
可惜的是他们犯了年轻人常犯的错误,急功近利,只觉得有机可乘,哪怕机会不到十分之一都会大胆的去做。
这样做,失败的几率很高。
但是只要成功,那就会创造奇迹。
每个人年轻人都渴望创造奇迹,也相信自己就是创造奇迹的那个人。
傅云蕾和吴珂也是这样想的。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雷应山会穿着铠甲。
行伍出身的人,穿着铠甲并不奇怪。
只是现在大多数人都把他当成了江湖人。
他也确实属于江湖,但是他依然没有忘记朝堂。
火油阻拦的时间有限,已经有其他人举着兵器冲了过来。
他们看到了傅云蕾娇小的个头,还有因为打斗而垂下来的青丝。
这让他们兴奋起来。
男人喝酒之后都会很兴奋,尤其是看到了美人儿,而且还是唾手可得的美人儿。
这让他们没有下杀手。
只可惜,傅云蕾并没有领他们的情。
这些二流货色,在湖面上对付官兵或许还能周旋一阵,可是碰到了夺命双刀。
倒下的人一定很后悔自己不够狠。
活着的人也很后悔。
他们面对的不是寻常的渔家女,拿着刀的渔家女似乎比他们中的任何一人都要危险。
“将军,接刀!”
雷应山的副手终于赶到,他们带来了雷应山的兵器。
那是一杆开山大刀。
当年镇守边关的时候,他曾经用这把刀斩下过无数来犯之敌的头颅。
大刀重逾六十斤,雷应山也年近古稀。
六十多岁的人舞六十多斤的刀,依然不费力。
难怪他能够从千军万马中突围而出。
拖刀一斩,足可将人劈为两半。
雷应山从来就不是怜香惜玉的人。
他的梦想在战场,在边关。
男儿的血只有洒在战场上才不算白流。
可惜啊,当朝天子容不下前朝旧臣。
“开!”
大刀劈下,傅云蕾将一名水匪拉过。
大刀势如千钧,一刀既出,一往无前。
水匪被斩为两截,鲜血喷出,宛如雨下。
“都让开!”
雷应山不愿误伤同伴,长刀在手,面前这个使双刀的女子将不再是威胁。
傅云蕾不敢硬碰。
她虽然不怕死,可是也不想像那个水匪一样,死得那么惨。
双刀绕着大刀游走。
长刀沉重。
傅云蕾不认为年岁如此大的雷应山还能像年轻那样,挥刀杀入敌阵,万军辟易。
老人应该坐在家里喝茶赏月,拿着的也应该是毛笔。
就算是老将军,年纪大了,也应该解甲归田。
她在等待时机。
她也相信自己能够等到时机。
雷应山大吼连连,白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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