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
鼓浪屿。
阳光透过洁白的窗户,撒下一抹暖意。
炎火火缓缓睁开双眼,伸手去挡住着强光,她起床揉了揉太阳穴,简单地洗漱之后便朝厨房走去。
炎火火打开冰箱,拿出两个鸡蛋,很快地把鸡蛋煎好,又煮了碗面。
“早上好。”阮寻疾一身深灰色睡衣,拄着手杖站在厨房的门口。
他腿部的肌肉萎缩了很多,大多数下都是坐着轮椅的,这两年,炎火火一直在照顾他。
“早。”炎火火淡淡地笑了一下。
“先去洗漱,早餐马上就好。”
“嗯……”
炎火火把做好的早餐端到餐桌上,又从冰箱里拿出一个西柚和两个橙子,切好放进榨汁机里,打成果汁。
阮寻疾已经换好了一套居家服,他坐在餐桌前,把手杖放在一侧,炎火火把刚刚打好的果汁放到他面前。
“谢谢。”阮寻疾说。
“快吃吧,面都要坨了。”炎火火咬了一口鸡蛋。
从两年前炎火火回到中国开始,她就和阮寻疾搬来了鼓浪屿,两年了,炎火火一直在照顾着阮寻疾的起居饮食。
以前一个从不会下厨做饭和整理家务的炎火火,慢慢地让自己的生活静了下来,开始了新的一轮的疗愈。
只是阮寻疾的身体状况,并没有得到好转,而这些炎火火和阮寻疾心里都是早有准备的。
毕竟不是所有的疾病通过医生的治疗都可以痊愈的。
无论是心里的病还是身体上的病。
和阮寻疾在鼓浪屿的日子很是宁静,没有什么人来打扰,也没有那些现在只存在记忆中的枪炮声。
只是炎火火的ptsd还是很严重。
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所以炎火火来到了这里,没有人来这里叨扰她。
在这里,她不再是一个医生,只是一个简单的患者,偶尔在家里研究一些简单的料理,有些时候心情好的时候,就会背着画板,推着阮寻疾一起去海边画画。
一坐就是一个下午,阮寻疾也不会打扰她,只是静静地陪在她的身边。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生活着,无限美好的宁静在炎火火的身边蔓延着,抚平着所有的伤痛。
“味道怎么样?”炎火火抬起头问阮寻疾。
“很好吃。”阮寻疾笑了笑,随后吃了一大口的面。
“那就多吃一点。”炎火火喝了口西柚汁。
在鼓浪屿的炎火火和阮寻疾,两个人不再谈论关于过去的事情,彼此间的对话大多数也是和生活的琐碎相关。
住在两侧的邻居有时候会站在旁边的院子里打趣炎火火,说炎火火和阮寻疾简直就像是一对七老八十的老夫妻一样。
很多话都不需要多说,彼此间一个眼神就可以看穿对方的意图。
炎火火每次都是笑了笑,继续看着手里的书。
“今天,你要做什么?”阮寻疾喝了口西柚汁,随后眉头微微蹙起。
“看书,写字。”炎火火回答。
“你放了橙子?”阮寻疾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手中的西柚汁。
炎火火淡淡地点了点头,说:“嗯……冰箱里有,就放了,味道怎么样?第一次做……”
看着炎火火脸上淡然的表情,阮寻疾有些愣住。
“哦……还挺好喝的,只是……你怎么突然放橙子了?”阮寻疾小心地问道。
“随手放的。”炎火火依旧是那一副淡然的样子。
“嗯……”阮寻疾若有所思地低下了头,继续吃着碗里的面。
炎火火随便吃了几口,就没有再吃了,她起身离开,走到院子外面,将洗好的床单晾好。
鼓浪屿的阳光很暖,洒在院子里绿油油的草地上,洒在湿哒哒的床单上,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洒进炎火火的心里。
阮寻疾在心底思绪着。
两年前,在所有的悲伤随着西境的枪炮声响起之后,炎火火心里就多了一道疤痕。
她接受了一场心理治疗,心理医生建议她去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地接受疗愈,所以……他把炎火火带来了鼓浪屿。
还有那一群心理医生。
只是过了这么多年,炎火火心里的伤好像一直都在隐隐作痛着,尽管谁也没有再提起这些事情,也没有人打扰她。
但她始终笑不起来,只是一个人看书,画画……和失眠。
阮寻疾放下手中的碗筷,炎火火走了进来,将桌子收拾好,又清扫了一遍厨房之后,拿了一本书,坐在沙发上,看着书。
阮寻疾拄着手杖坐在炎火火的旁边,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默默地看着炎火火。
炎火火心无旁骛地翻看着手里的书,宛若一个机器人一般。
就这样,过了半个多小时,阮寻疾的手机响了。
他拿起手机,朝院子走去,不知是和谁说了些什么,只是当他走进来的时候,对炎火火说了一句。
“生意上的事情,我出去一趟,你在家好好的。”阮寻疾叮嘱着。
阮寻疾每一次外出他都会这样叮嘱炎火火,他在害怕着,还是自己一不留神,炎火火就做出了伤害自己的事情。
毕竟……林清也就是这样永远地离开了她们。
阮寻疾穿着那一套家居服出了门,炎火火放下了手中的书,朝着窗外看了一眼,来接阮寻疾的是方征。
这么多年过去了,陪在阮寻疾身边的还是方征。
真好……
炎火火眼角流露出一丝伤感,但很快又被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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