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时候大家总是聚在一起,长大了却是聚少离多,各自都有各自的追求了。
就连江协那小子都考了状元,江协,状元?这换做十几年前,根本就不能够把这两个词儿联系到一块儿。
岁月啊,大家都不太一样了。
“你这个小老头儿,这见着了我妹妹可算是有了些儿人气儿了哈。”路乔戏谑地看着他,“不过也真是可惜了,我家妹妹心有所属,看上了我家哥哥,人家两个可是两情相悦,没你的事儿了?”
“你哥哥?”成询皱眉,“路南月?”
难以置信哈!这个人的风评不太好,好像有暴力倾向,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
路乔道:“是醉狐帮青长老钟遥。”
“钟遥?”成询就更加惊讶了,他听说过这个人的,从前可谓是臭名远扬,可是前些年那一场变故倒叫他成了一个人人景仰的大英雄,这身份转变的有点快哈,就挺突然的。
不过他听说那个人喜欢的是仓山派的一个女子,名为封眠,怎么又和思思这丫头两情相悦了?
“封眠?”他有些不太确定,这些事儿他不太关注,就是偶尔喝茶的时候听人说一说,都是些零碎的片段,无法拼凑出故事的原貌。
这些年他也没和家里人联系,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在外漂泊,思思这丫头什么时候来了卫朝他都不是很知道。
路乔道:“封眠就是思思啊。”
原来如此啊,成询大抵明白了些,“这心病还得心药医,你若是能找到此人,说不定燕思思就能好过些。”
“你的意思是这丫头是相思病?”
“不全是。”成询也不是十分肯定,这一切不过是他的猜测,真相如何他自己也拿不准,不过是这个可能性更大而已。
能叫人伤心的必是她在意的,在意的人会是谁呢?除了最亲的人就是最爱的人,她最亲的那几个人一个一个的金尊玉贵,越夏王朝兄友弟恭,父慈子孝,一家子都是和睦的,想必不会有什么事儿,那只能是最爱的人了。
钟遥?钟遥……
这个人有点儿意思。
路乔一挽袖子,“好在咱们离那卢安不远,做完了饭我便去寻他一趟。”
其实本来也应当如此,燕思思若是没有死,最高兴的那个人应当是钟遥吧。
但这个时候她忽然又想起一些往事,动作一滞,抬头的时候有些茫然。
成询本以为此事已经有了解决的法子,突然见着她这副样子就知道大事不妙,“如何?你不能去?”
她有些丧气,“我的确是不能去,他二人虽然深爱彼此,但当年早已是分了手的,本就是彼此的伤心人,这个时候我再把钟遥给她找来,那不是要了她的命吗?”
“还有这样的事儿?”成询还真是没想到,这事儿挺复杂哈,难道心病就源于此?
“你得跟我说上一说,为何相爱却不能相守?他二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路乔这才说起了自己知道的那些,包括盘龙丹,包括易阳术,包括女魔头,包括云夫人之死……
那两个人之间隔着的是血海深仇啊,燕思思不想钟遥恨她,她更不想见到的是钟遥越陷越深,将来就越发痛苦,她还是很珍惜这段感情,不想让之变得面目全非。
成询听了也是一阵唏嘘,没想到这些事会发生在那个丫头身上,难怪她会变成这个样子,娇养着长大的花骨朵儿如何经得起风雨?这风雨一来还就这么猛烈。
“别去找他了。”他这样说,“这来了估计也是添乱,燕思思应当忘了他。”
路乔苦笑,“我也觉得是,对他两个人都好,还是靠我们自己吧。思思这丫头真是可怜,当年就已经够苦了,这些年明明没死却从这个世上销声匿迹,也不知道被什么人塞到何处去,这个人一定不安好心,她过得一定很辛苦。”
燕思思这几日一直不爱说话,倒是真的寄情山水了,当真是看一看云,听一听风,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山头上,蜷缩成一团,眼神是平静的,可是一般的平静何尝又不是一种悲伤?
路乔时常带着饭食给她送过去,她倒是按时吃喝,只是不说话而已。
她像是被什么困住了,就像是住进了没有枷锁的牢,永远也走不出来。
成询告诉路乔,“不要心急,先叫她自己冷静冷静,自己放宽了心,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想明白了。”
路乔总觉得不大可能。
这样的日子很是平静,平静到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燕思思日复一日地看云,听风,日子过得倒也快,很快便入了秋。
秋日里的一天这山上来了客,严格上说并不是客,成询做好了饭正要给燕思思送去,就听到了铃铛声越来越近。
这铃铛他是熟悉的,他家兄妹两个一人一个,妹妹成欢将这铃铛拴在自己的坐骑上,如今这是牵着马要进门了?
他放下了手里的东西出门去迎,果然就见了自家妹妹自远处靠近,许久不见,妹妹瘦了,却依旧明艳动人。
成欢缓步走到哥哥面前,松开了手里的缰绳抱住了哥哥,柔声道:“好久不见啊,哥哥,你这狡兔三窟的可是叫妹妹我好找啊。”
成询轻轻地笑了,摸着妹妹的小脑袋感叹,“我若是兔子,你岂不是小兔子?”
成欢便道:“那也好罢,你我兄妹都成了小兔崽子。”
兄妹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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