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你开心啊。”他道,“你开心就好,虽然也不知道你这小脑袋瓜儿里都在想些什么,最近一直都不开心。”
“我……我……”
“不想说的话可以不说。”他勾起她松散的发梢架在耳朵后头,看着她楚楚动人的模样,更加温柔了,“无论你做怎样的决定,我只希望你能开心,所以不想告诉我的话可以不说。”
可以不说吗?
可总有一天会说的,总有一天你会知道。
时度已经找来了,或许更多的人都会找来,她现在应不应该告诉他呢?说好了要一起面对,理智告诉她,应当将今日的种种全都说与他,然后两个人一起面对。可她为什么不肯说呢?为什么不将那烟花消毁,反而是要藏起来?
也许在她心底深处已经认定了他们会分开,这是后路,也是确定的结局。
“阿遥,我会永远爱你。”无论如何,这是她想要说的话,她想叫他知道的。无论将来事情发展到如何地步,此心不变,永远相爱。
……
日子就这么平静的过着,时度说过云铁生会来,不过也是迟迟没有出现,有的时候封眠就会觉得很虚幻,若不是柜子里的烟火还藏得好好的,她简直觉得时度自始至终就没有出现过。
从三月初到三月中旬,日子一天一天的暖和起来,婚事也准备的差不多了。镇子上的人颇为热情,总有上门帮衬的,在院子里就布置起来了,红红火火的充满喜气。钟遥乐在其中,路乔还在一边感慨,这家伙遇事向来不认真,少见他对一件事这样投入。
新娘子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对于这件事,妇人们尤其感兴趣,大姑娘小媳妇儿一凑就是一屋子,围着封眠给她出主意,还有几位婶子帮着她把嫁衣改了改。
封眠心中虽有事儿,可这样的风平浪静总是让人有一种侥幸心理,或许自己担心的都不会发生,日子还可以照常过下去。
自己可以放过自己吗?就用这样的心态放过自己?
可是心中一旦有了某种设想,越想要忘记执念就越深,人多的时候沉溺在热闹的氛围之中,可是一旦静下来,留下独自一人的时候又会如何呢?
距离大婚之日还剩三天,钟遥出门去迟迟未归,路乔见天色已晚,便去寻他,家里就只剩封眠一个了。
她身上穿着嫁衣,这衣裳颇为繁琐,实在是不便,脸上也画就了新娘的妆容,她对着镜子卸妆之时,镜中映出的却是血!
浑身一软,刚刚取下的耳坠子便不知掉到了哪里去,她几乎是下意识的站起身来一把将那镜子推了下去,可即使这样也无法得到救赎,目光所及之处是鲜血淋漓!大红的床帐最是可怖!
她就仿佛身在地狱,周遭都是厉鬼,他们扑向她,抓住她,嘴里哀嚎!质问!云夫人,云夫人!为什么会有云夫人?为什么会有云夫人!她为什么也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幽怨?愤恨?绝望?
云夫人慢慢地走向她,质问她,“你怎么有脸嫁给阿遥?你以为你做的事神不知鬼不觉吗?还我命来!”
“妖孽!你这个妖孽!拿命来!”
“臣妾也绝对不会原谅王上!”
“啊!”
封眠无助的蜷缩成一团,紧紧的闭上眼睛,闭上眼睛就是黑暗,一切都会沉没在黑暗中!隐匿在黑暗中会不会得到救赎?
耳边渐渐的平静下来,斥骂声哭泣声都渐渐地远去,心灵会不会在此刻得到安宁?泣不成声的女子站起身来,妆台底下的柜子里,她记得栖神丹就藏在这里。前段时候,阿遥把这枚丹药放在这里,他们有过约定,不要再让她忘记,这是她的要求,可是此刻她却迫切想要忘记这一切,忘记了是不是就可以重新开始?就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这是不是一种解脱?逃避虽然可耻,但或许有用?
钟遥与路乔回家的时候,屋子里一片狼藉,封眠一个人倒在地上,手边是一个空了的药盒。
栖神丹!
她终究还是吃下了最后一丸,钟遥一瞬间怔愣住了,只那一瞬间,他回过神儿来,抱着他的姑娘回到床上去,路乔帮着他把人安置好,心中也是不安,“又是盘龙丹?”
而这一次,钟遥却摇了摇头。
他现在也拿不准是什么缘由,易阳术和盘龙丹,是元灵之间的对冲还是盘龙丹本身的作用?世上最高明的大夫已经给她把过脉,这种事尽人事听天命,最坏的结果不过生死相随。
他只缓缓地贴下身去,微凉的脸颊贴着她的,不管现实多冰冷,两个人凑在一处总有些温暖,互相治愈。
路乔每每看到这样的场面,心中总是难受不已,失去自己最在乎的人是什么感觉?那张熟悉的心痛让她没有办法站在这里看着这一切,罢了,还是把时间留给他们两个人吧。
封眠只身走在林深处,远远的,看着她刺了路漾一剑,小乔姐已经重伤倒地,场面很是混乱,路漾逃得很是狼狈。
原来真的是她,不,准确的说,是女魔头。
这是一段被她遗忘了的记忆,可她又隐约听别人说起过,原来真相的确如此。
这个时候她心里是平静的,比起后来发生的那些事,这已经不算什么了。她一直跟在女魔头身后,看着她离开阿遥,独自北上。
看着她,去到了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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