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配合的这个人究竟是谁?这个就很复杂。
要想清楚这个问题,首先要找到问题的源头,有这么一个人,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都像是要搅浑这一片水,害死师娘在先,杀死叶仲嫁祸在后,后又灭口阿邦,这一桩桩一件件都针对着他们醉狐帮,他一件一件做下这些事,愣是没有留下一点线索,阿邦算是线索,如今也没了。
如今叶一舟也死了,死在钟遥的手上,钟遥的毒是叶一舟下的,难不成叶一舟事实上是死在自己手上的?这只是直接原因,害死他的那个人就是他所相信的那个人,相信那个人在他死后可以利用他的死完成他的愿望。
这个人会是谁?
封眠突然间想起了什么,“那天我们离开西山的时候,陈泽曾经问过我,有没有怀疑过我哥哥……可是我哥哥……”
她哥哥远在越夏,从这里没有半分瓜葛,为什么要怀疑……
“封跃白!”两人异口同声。
对了,就是他,她现在假扮的就是封跃白的妹妹,而不是那位思公主,她的哥哥也不是那两位高高在上的越夏皇子。
“为什么要小心他?”
“我早就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人。”
“那为什么没有早点儿想到他?”
“因为不是好人都不止他一个啊。”钟遥觉得自己很有道理啊,坏人太多了,坏事是哪个坏人做下的就不一定了,这不是正在大海捞针慢慢儿地想嘛。死丫头,以前那么相信他!如今总算是有了点儿脑子。
到了这个时候,封眠终于想到马车里放着一堆信,这几天她一直担忧于钟遥的身子,后来他毒是解了,就是心情总不好,她整个人整颗心都牵挂在他身上,哪里还能想到信不信的。
陈泽给她留下那堆东西,应该是有什么用意吧。
“你等着,我出去一趟。”她赶紧出去找信。
栈里,眼前是一桌丰盛的晚餐,眼里却都是那个姑娘,那个冷冰冰不爱说话倔强的姑娘,如今又有几分狡猾,不说别的,就眼前这盘莴笋,那就是她最喜欢的。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突然就想到了那天,她气息奄奄的躺在他的面前,身上都是伤,可怜兮兮的,那个时候她神志不清,可怜了些,也终于有了一丝真实。
“不要……不要杀他,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行不行?”她睡梦中一直呢喃着这句,手紧紧抓着他的袖子,死死地拽着。
他当时就觉得不对劲,这一定是又发生了什么,她以前也会做噩梦,也会这样痛苦地梦呓,可是从来没有说过这个,她最近一直很烦躁,和以前的冷若冰霜不一样,是愤怒,是焦躁……
“杀谁?你要杀谁?”他问。
她还真就说了出来:“我不想让阿遥死,我可以替他去死,他从未挡了师父你的路,师父你何必……”
阿遥?
她竟是为了这个?
原来不是杀什么叛出的子弟,而是冲着阿遥……
可她终究没有下手,那日只身离去了,然后就变成这个样子躺在这里。她当时就那样走了,可曾想过如何向她师父交代?而她又是遭遇了什么,怎会如此?
花明当时就觉得心里怪怪的,却也说不清是为什么。
阿遥当日不告而别,只留下一封信,他当时心中担忧,他此番南下本就是不放心他,结果叫他给甩下了,死小子!
他想要去追,可是床上还躺着一个不能动的,第二日她已经清醒了,她就对他说:“若是担心阿遥,你就去找他吧,横竖我人就在这里,大大方方走进来的,叶一舟与我也素无过节,此番我还是被他所救,一个人住着也无妨。”
他就说:“其实我更担心你。”
这个“更”字是说谎了,担心却也是真的。
把她交给别人照料,别人一定会有不尽心的地方,死是死不了的,但也不一定会过得好。
“我留下来陪你。”钟遥那边,他先让这边的线人去打听,等找着人在哪儿了,再让人跟着就是。
她眉头就拧到一块儿去,“你是真的没什么事吗?你就没什么正经事吗?”
“我有什么正经事?都跟你们说过了,我是真的过来游山玩水的。”
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就在强调自己很诚实,可是她显然不太相信,她当然不能相信,一位庄主,没事儿出来游山玩水,哪有这么闲的庄主?
“随便你吧。”她这样说,其实也不是不能理解,就算是真有什么打算也不能当着她的面表露出来,万一她是坏人呢。
呵,反正她也不是什么好人。
她不去追问他,他想知道的倒是多,“郑姑娘,你这一身的伤……”
“花庄主,不觉得你我之间交浅言深了吗?”
交浅言深?嗯,有道理。
“你师父想杀钟遥?可你没有动手,为什么?”
是他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吗?想要知道自己有没有得逞,他当时问她,或许只是出于这个动机。
她并未如他想象中那般炸毛,颇为冷静的审视着他,声音也只是冷冷淡淡的,虽然看着十分疲惫,却依旧勾起粉唇,有几分讽刺的意味,“你怎么知道的?”
“你竟然不否认?”
“事实如此,有什么可否认的,倒是你,你应该也是冲他来的,不是吗?一路上你一直盯着他,即便是做客栈的时候,他屋子里的灯还燃着,你的就不会灭,叶一舟把你我一行人留下来,他能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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