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络还是从前的样子,待人不冷不热的,不过是比从前客气了些,只因从前他是入她闺房的登徒浪子,如今却成了她的未来夫婿,这两者的确是很不一样的。
“这么着急找在下过来,陈姑娘是有何事?”
“别装了,再怎么样你也是你,做不成正经人的。”陈络看他一副正经的模样,仿佛是寒窗苦读多年的学子,一朝高中对这个官宦的世界仍有一种敬畏的心态,她淡淡地说:“你这么做是何必呢?对你我两家对你对我都全无好处的,甚至后果不堪设想。”
“我知道。”他果然原形毕露,无所顾忌的坐在她对面,什么姿态什么仪表他是什么都不想管了,的确是做自己最舒服,骗人骗己的不太好,那就不装了,他颇为无赖地说,“可我已经做了,不能再反悔了,否则后果才是不堪设想呢,陈姑娘你以为呢?”
是啊!
她这也是马后炮了。
都已经熬到第三天了,未曾想他还是跑了出来,非要把她往江家这个事非窝里拖。
早知道就应该雇几个人打上门去,雇几个刺客把他刺伤了也好啊,就叫他在家里养伤,别出来祸害别人。
他是不是闲的厉害?
吃饱了撑得要拿她取乐?
陈络觉得自己无辜极了。
她觉得自己不应该面对这样的命运。
与其嫁给江协,不如随便嫁一个粗野之人,也能平安的了此余生。
她不怕事,但也不想找事。
“你此次出得门来,家里人可是知道?”陈络问,“眼下你应该想个法子补救,总不能一错到底。”
……
陈络的话叫他听起来十分不爽。
这种不好的情绪一直伴随着他回到了靖南王府,彼时府上十分热闹,失踪多日的李洁和燕思思竟然双双出现,一屋子人都坐在厅堂里,仿佛就等着他回来拷问。
这阵势真是不一般,因为李玏身边的刘金玉也在。
刘金玉捧着圣旨,一见着他就叫他接旨,那旨意很是简单,不过是皇帝给他赐婚了,就是同那陈家姑娘,叫他择日完婚。
这原本是极好的事,江协欣然接受。
可是待到送走那刘金玉,日子便不好过了。
先是他家大哥,目光炯炯的盯着他,仿佛要吃人。
“长本事了,竟敢这样逃出去做这样胆大妄为的事。”
可不是长本事了吗?
其实这样也不对,他觉得自己一直都挺有本事的,不过是从前含蓄,没好意思彰显出来罢了。
他嬉皮笑脸道:“还行还行,结果也算不错,皇上都下旨了,这也算是一种殊荣,不是也给家里长脸了吗?”
就他这样的也能叫做给家里长脸,他就是不知道李玏的心思。
这个人又机灵又糊涂的,有些事上机灵,有些事上糊涂,或者他是装糊涂。
别人不了解他,江博同他从小一起长大,自然是知道他的。
他也是没办法,已经飞鸽传书广临,将这一噩耗递了过去。
这小子竟然就这样要娶妻了,真是难以置信。
“你这几天做什么去了?怎么最后才出现?”燕思思好奇,其实她早就想问了,这回终于给她逮到机会。
其实很简单,被抓起来了。
主要是他不想逃,若他想逃了,自然是能逃出来的。
至于为什么选在这个时候……
“他是最后才出现的?”李洁问。
她没有关注这件事,所以不知道进展。
燕思思想了想,似乎这样说又不太合适,似乎又是挺合适的,她自己也弄不清楚了,“最后一天出现的,还是午后,应当算是了。”
“哦,这样说来他挺不走心啊,小子,你对人家陈家姑娘是真心的吗?”李洁环胸而立,戏谑道。
是不是真心还不够明显吗?
江协觉得自己挺靠谱的。
还挺聪明。
他得意地笑着说:“你们也不想想,擂台要打三天,若是第一天就赢了,就得一直守着,暂不提那样得多得罪多少人,关键是我累呀,那可真是吃不消的,最后一天去最好,不耽误事儿,还能成事儿。”
还挺会算账的。
若是真的喜欢,还会如此吗?
他似乎是为她放弃了一些重要的东西,却又在这种问题上卖弄他的小聪明,着实不讨喜。
最爱泼人冷水的当属江博,这家伙恶毒的很,还聪明,一句话就说到点子上了,“你就在这里得意吧,趁着五叔还没过来揭了你的皮,你就紧赶着先得意几天。”
呜呜呜……
真恶毒啊!
有必要在这种时候说这种丧气的话吗?
江协是破罐子破摔了,死就死,爹爹来就来呗,他做事也不是全然胡闹。
陛下既已插手这件事,已经是表明了立场的,一个皇帝这样关注别人家的儿女私情看起来似乎很没有必要,可他既然关注了,就说明是走心了,在意了,若不是为了亲戚间的这些情分,那就是忌惮着江家,时刻关注着。
包括哥哥在内知情的所有人都认为天家无情,应当是后者。
可是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他江协此次都需得冒出头去,做这个只爱美人的愣头青。
若是前者,皇帝表哥宠着他,给他制造了这次的机会,他当然得好好把握,顺便抱得美人归。
若是后者,他江协为了保住江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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