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博涯闻此,倒是不曾觉得意外,连声道:“是了是了,这倒也不错。当初贺云别造出这祸害人的玩意儿来,闹出多少荒唐事,想必小眠姑娘家境不错,自小过得稳稳当当的,应是经历了什么不好的事,一时难以接受,那老者封眠就做了姑娘你的梦魇。”
这说法是新鲜,从前云老前辈可不是这样说的,封眠诧异地看着他,问道:“不是因为盘龙丹吗?”
羽博涯却道:“恰恰就是因为它。”
“晚辈愿闻其详。”
他说道:“这盘龙丹虽然歹毒,可它不过是个引子,增强功力的同时,唤醒你的痛楚,恐惧,它就是叫那发生在你身上最可怕最痛苦的事情不断地在你脑海里重复,乱了你的心智,叫你做一些无法挽回的事情,叫你生不如死。”
“重复?心智?”封眠惊愕,“前辈的意思是晚辈是因为害怕封眠前辈,才会以为自己是她?或者索性自己变成她?”
“不错!”羽博涯看着她的眼神甚至有些欣慰,这是一个聪明的丫头,只可惜沾染上这要命的毒,“你说的那个老者,那一幕,或许就是你曾经经历过的事,你说你忘记了关于她的其他事,偏偏只记得这一桩,或许就是因为它重复了太多次,叫你想忘也忘不掉,或者遇到什么契机,叫你一下子想起这一幕,你好好想一想,激活蛊虫那天,你在哪里,做了什么,或者她做了什么?”
那天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她好像记得,在哪里,在……
“在花庄地牢。”
花庄地牢!
这丫头究竟知道多少!
或许她是全都知道?只是不记得?
封眠说与他的并不多,羽博涯有些失望。
为什么是在花庄地牢?难道这其中还有花家的事?
羽博涯目前没有头绪。
“小丫头你大可放心,当初服食过盘龙丹的人,虽无一幸免全都丧命,但都不是死于盘龙丹自身的毒性,这蛊虫不过是惑人心智,那些人要不是死于神志不清时胡作非为的拼杀,要不就是被人事后寻仇,或者是清醒后得知真相自责难当自我了断的,这小蛊虫而已,你若觅得法子同它和平相处,倒也不算什么要命的事。”
羽博涯说得轻松,盘龙丹不至死,这也算一件好事?不过封眠总觉得,羽前辈这样说,后头要跟出一件坏事来的。
他不说她就主动问:“敢问前辈,这蛊虫是须得催发内力方可引出?”
很显然羽博涯不是这样以为的,他虽然不忍心,可是真相毕竟就是真相,不好隐瞒的,他无奈道:“别听云铁生那个老家伙瞎以为,他怎么不自己引一引试一试?如今你是别无他法,这小东西就住在你的身体里,你撵又撵不走,就只能同它友好相处,这跟做人是一个道理,这世上谁能做到一生顺遂?总是不得已要低下这个头,做一些妥协。”
低头……妥协……她燕思思这一辈子就没这么窝囊过。
羽前辈是这样以为的……
这坏消息同她以为的简直一模一样。
弄不掉它,怎么就弄不掉它!
还要同它友好相处?
她以为自己一直以为已经足够友好,甚至一开始也未曾招惹过它,可是它还是一次又一次……
“你先在这里住下来,这稳定的法子咱们慢慢找,你要做的就是稳定自己的心绪,不要总是想着它,更不要想着封眠。”羽博涯这样给她建议,她觉得自己所有的希望都在这一刻破灭,粉碎。
连羽博涯都救不了她,她居然要靠自己。
要指望自己吗?
……
封眠心情很差,打从离开羽博涯房里就一直闷闷不乐的,也不说为着什么,路乔多问了几句她就苦笑着回答:“没事,没事……”
没事才怪!
一味地否认只能引起别人紧追不放的臆测,路乔问不到她就开始胡思乱想,“小眠,你跟姐姐说实话,那老妖精不会把你内力给吸了吧?”
这话听得封眠糊涂,她大睁着一双无知的眼睛看向路乔,“小乔姐,什么是内力啊?”
钟遥闻此嗤笑一声,嘲弄道:“她那点儿内力老妖精瞧得上才是奇了。”
的确,燕思思那点本事还真是挺叫人瞧不起的,可是封眠就不一定了,那个刺伤路漾的人也不一定。
是啊,她可是能够刺伤路漾的人,这事儿落在见惯了世面的钟遥眼里或许不值一提,可她路乔就难免想要提一提了,“小眠可是能够一剑重伤路漾的人,你还有没有自知之明?敢同她叫板,回头我们小眠生气起来,两个手指就把你丢出去。”
刺伤路漾这种丰功伟绩,一经言说难免叫人高看一眼,就连一脸漠然的郑连翘都不自觉的多看了她几眼,疑惑道:“你能重伤路漾?”
疑惑之人不止一个,封眠也想问一问路乔,她能重伤路漾?
“小乔姐,我什……”
可惜话没说完就叫钟遥给打了岔儿,“狗眼看人低不是?我们小眠这模样哪里需要动手?就往那厮跟前一站,路漾这腿啊就软了,美人儿看在眼里拔不出来,满嘴哈喇子,魂儿都不在了还不是任人拿捏?”
这话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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