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两日,云卫攻下了黄翚移兵青冈的必经之路龟石堡,黄翚很快也得知了这一消息,他下令停止进军,现在必须要做选择,要么绕过龟石堡,要么与陶臣末死拼。绕过龟石堡是最好的选择,但现在自己领着十万大军,就算绕路,陶臣末也定然能知道他的动向这么做没有什么实在意义,那剩下的就只有与云卫一决高下了。
黄翚常年与北弃人打交道,并非什么贪生怕死之辈,也不是什么庸才,他知道,今日就算躲开云卫,将来也总是要一决生死的,陶臣末千方百计想要对自己赶尽杀绝,迟早要面对,不如早些了断,此刻,他也明白了为何北弃狼骑并不急着追击自己,想来北弃人也正等着他们鹬蚌相争,所以他也就不再担心北弃狼骑会在此时进攻自己了。
陶臣末倒是有几分意外黄翚没有想着避开自己锋芒而是迎面而来,这也让他少费些心思去打探黄翚的行军路线了。
秋末了,天空清澈,斜阳如画,恐怕是入冬前最后令人舒爽的天气了。
陶臣末并未驻兵龟石堡内,他不是要守,而是要攻。
黄翚领着十万人马迎面而来,他不想躲,而是想攻。
两军空出一里,陶臣末与黄翚各自倚马立于阵前。
黄翚打马而来,陶臣末迎面而上。
“你就是陶臣末?”
陶臣末已经习惯太多人第一次见面这么问他了。
“如假包换。”
“你可真了不得啊,我渤州多少名将都败在了你的手上,渝州与朝廷久战不休,你为何却只专注要灭我渤州?”
“若不是你们陆将军非要与朝廷走到一起,本将与渤州众将也不会这么早就拼个你死我活,只不过这一天也总会来,迟早的问题。”
“陶臣末,你也算是名声在外了,难道你就未曾想过此刻与本将硬拼,北弃狼骑便会是那只身后黄雀吗?”
“他们的确是那只黄雀,只不过本将若是胜了,他们定然不会趁人之危,如果云卫运气不好今日败给了黄将军,那这支黄雀会不会啄将军你那本将就不得而知了。”陶臣末胸有成竹道。
“渤州百姓一直在传你与北弃蛮人勾结,意欲共谋我渤州,本将本是不信的,今日你这么一说,看来百姓们所言非虚了。”
陶臣末哈哈笑道:“传言真假不是一时可以判断的,但无论如何,总比你家二将军蛊惑手无寸铁的百姓站上城头替渤州守军当炮灰要好得多。”
“你我皆是武夫,不逞口舌之利,今日既然遭遇,那就分个高低,运气好,本将可以为渤州数十万将士报仇雪恨,运气不好,本将就亲自下去陪他们。”
陆家虽是一方割据枭雄,但十多年来要么在辖制鲜真,要么在抗击元仲,后来又抵挡着北弃铁蹄,无论怎么说也算是中原百姓的卫护,总是值得尊敬的,若不是各为其主,陶臣末也不会与他们为敌,所以他拱拱手说道:“将军一路奔波辛苦,云卫愿与渤州将士公平一战,云卫已先歇半日,今日天色已晚,将军不妨让将士们休整休整,明日巳时,你我再一决高下。”
“好,我黄翚等着你。”黄翚也拱拱手,打马回到了自己阵中。
翌日巳时,两军摆阵,旌旗遮天。
陶臣末将云卫分为四阵,自己领六万居中,李秀、魏文忠各率万人轻骑分居左右,任蒹葭带着剩余一万轻骑在最后。
黄翚则将自己的人马分为十阵,每阵万余人,七个方阵推进,两个方阵殿后,一个方阵守着指挥踏。
随着战鼓轰鸣,两军开始了决定渤州最后局势的生死之战。
陶臣末的六万中军,阵前是长枪盾牌手,其后是一万轻骑,尔后便是自己居首的步卒。
冲锋之前,先是一阵互射,惊云弓与渤州强弓此刻各显神威,但因惊云弓是专门针对渤州强弓打造的,其射程和杀伤力明显要占优,且云卫前阵是盾牌手,其防御能力远比对方骑兵先阵要强得多,紧接着,双方开始向对方靠拢,云卫轻骑在盾牌手之后,一时并不着急冲锋,而是跟着盾牌方阵慢慢向前移动,渤州骑兵居前,速度明显要快得多,当他们靠近云卫中军的时候,云卫前阵摆出盾牌墙,长矛由盾牌衔接空隙伸出,形成一道锋利的刺墙,冲锋在前的骑兵自然是免不了成为后方骑卒的垫脚石,经过连番冲击,在牺牲调近千骑卒的代价下,渤州骑兵终于快要冲开了云卫的第一道墙,而此时,离盾墙约莫三十丈远的飞云骑终于开始了他们最擅长的奔袭,听闻后方马蹄声起,前阵士兵立马变阵,让出最大空隙,渤州骑兵来不及欣喜便发现眼前出现了飞奔的云卫骑兵,来不及喘息便又打马相迎,刚要接触时,飞云骑卒齐齐抬手,手中短弩射出一波箭雨,渤州前方骑兵应声而倒一片,其后继续打马前冲,意在搅乱对方阵形,陶臣末率领步卒紧随其后,喊杀声响彻云霄。
黄翚身为渤州大将,自然是听说过飞云骑的厉害,他毫不怀疑的以为陶臣末会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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