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以追求刺杀庙堂之上身份尊贵之人为目的的刺客们,阮敛便是他们的终极目标。
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要么被豢养在暗无天日的房间,被秘密训练,被暗中派遣。
要么就是那些无家可归的亡命徒,为求活命,不得已加入这样的刺客组织。
再不然,便是那些力图追求荣华富贵,甘愿铤而走险的家伙们。
人生在世,若无身世背景,想要出人头地,无非靠两样东西。
文武二字而已。
舞文弄墨若是不行,便只能舞刀弄枪。
而文武两种出人头地的选择中,又可分别划分为明于暗,两种选择。选择之后的选择,之后还有选择,细细划分,选择不止一种。
好似那大树分叉,树干长出枝丫,枝丫又分出梢角,捎角还能长出花果。
有一位藩王,其实本该被阮敛称作皇兄,可阮敛从不这样称呼他,反而叫他王兄,个中意味,耐人寻味,值得玩味。
这位大禾皇帝的王兄,名为阮玉树。此刻便神色凝重地站在金銮殿中,心中慌忙不已,明面上,却还要故作镇定,甚至在掌心捻住一张清静符,避免自己过于紧张而流出汗来。这也是他不敢将手伸出衣袖的原因。
他方才奉召,前来觐见,在向阮敛行君臣大礼之后,询问阮敛深夜召他入宫,所为何事。
其实所为何事,阮玉树清楚的很。
可他当然要装装样子,即便那位大禾皇帝心中敞亮得很,对派出刺客的幕后主使早有怀疑,但阮玉树已经想好,打死都不认,毕竟人已经死了,死无对证。
大禾王朝讲究师出有名,事出有因。
不打无因无果之仗,也不动无辜无妄之臣。
凡事讲究证据。
这也是阮玉树,胆敢深夜只身前往宫内觐见,却又不带上随身侍从的原因。
否则以他大禾第一藩王的身份,是有资格,也有权利带侍从进宫面见圣上的。
是这位藩王自己不想露了怯,只身前往,不是显得更加身正不怕影子斜么?
反之,若只因自己皇兄提议想要“叙叙旧”,就带上侍从赴约,未免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显得他阮玉树做贼心虚。
沉寂许久的大殿,终于有人开口说话。
阮敛微笑道:“方才不是喊杨公公说了,只是请王兄来叙叙旧么。王兄怎的糊涂了,还问朕深夜召你入宫,所为何事?”
清静符只能使阮玉树身上清静,却不能使他心中清静,刚才一个慌神,便连这事儿也给忘了,真如阮敛说的那样,是他糊涂了。
不过阮玉树到底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立刻就急中生智,左右环顾一番后心中大定,忙赔笑道:“圣上若真是想召臣叙旧,难道不应该选在书房吗,又怎会让杨公公,带臣来金銮殿呢。”
倒是瞬间又把问题抛回给了那位大禾王朝皇帝。
阮敛眉头一挑,点头道:“王兄说得有理。”
若在书房召他觐见,那便是兄弟之间的身份,把酒言欢,叙旧一场。
可在正殿之上宣他觐见,铁板钉钉是要跟他以君臣身份相见。
“那朕便有话直说了。”
阮敛打了个响指,金銮殿外一直奉命守候的两位禁军带着年轻男子进入大殿。
阮玉树微微侧过身子,瞥向那人,眼睛微睁,心中一震。
那被两名禁军搀扶着进入大殿的年轻男子,便是大禾王朝太子,阮敛的儿子,阮正初。
同样,也是这位大禾太子,主动邀请藩王阮玉树,联手策划派遣刺客暗杀皇帝阮敛一事。
太子阮正初浑身伤痕累累,体无完肤,几乎已经不成人样,他此刻连眼睛都无法全然睁开,眼皮上一大块血肿,让这位太子只能半睁着眼,从缝里看人。
显然,阮正初已经被用过刑了。
难道······
此刻,哪怕是掌心捻着一张清静符,都不足以再替阮玉树缓解压力。
这位大禾第一藩王,额头滑落几粒汗珠,他咽了口唾沫,随手抹去汗珠。
“正初,还不给你皇叔请安?”阮敛似笑非笑。
此言一出,两名禁军松开了手,任由太子瘫软在地,看着他慢慢爬向那位藩王,口中呢喃着:“皇叔···皇叔,帮我替父皇求求情。”
年轻男人用尽力气,死死地抱住阮玉树的腿,不肯放手。
在那位藩王心中,便像是吃了苍蝇一样难受,偏偏他还不能当着阮敛的面,一脚将太子踹开。
阮玉树冷静下来,强挤出一个笑容,转头问阮敛道:“敢问圣上,太子这是犯了什么错,让您龙颜震怒啊?”
试探一下,阮正初未必真就交代了一切。
然而阮敛的话,却让藩王的心中,瞬间吊起一块石头。
那位大禾皇帝笑道:“没什么大事。”
“不过是策划谋反,意欲弑君弑父,一个小小的大逆不道之罪罢了,待会儿我便差人送他上路。”阮敛脸上笑容更盛,表现得完全不像一个即将宣告自己孩子死刑的父亲。
大概生在帝王家,便是天生铁石心肠。
此言一出,藩王阮玉树都不敢接话了,生怕自己一个没说对,便与侄侄一同上路。
众所周知,皇帝阮敛,言出必行。
既然他发话说太子要死,那可怜的阮正初,便一定见不到明早的太阳。
阮敛忽然止住笑容,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问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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