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侍者对我说话的态度转变得实在是太快了,所以我一时半会儿还真有点不大适应。这样的态度都有点像在巴结我了。
于是我朝魏侍者很直接地问道:“你突然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是不是有什么不良企图?”
“当然有企图。”魏侍者居然也很直接地说。
“什么企图?”我问道。
魏侍者并没有马上回答我的话,而是给火堆里递了一个柴火,随后才朝我竖了下大拇指说:“姚传奇,你确实是这个。”
我才懒得跟这魔鬼瞎扯淡呢,于是说:“别跟我套近乎,赶紧说你的企图,好让我安心,不然我心里老是悬吊吊的,不踏实。”
魏侍者盯着我,邪恶的脏脸上越加笑嘻嘻的,说:
“其实我的企图特别简单,就是……让你接受我的衣钵!我决定把衣钵传给你。”魏侍者说。
“衣钵?什么衣钵?”我打了一个愣神。
衣钵这玩意儿我还真的没听说过。
听我这么问,魏侍者的脸上的谄媚笑容一下子就收敛起来了,露出一丝无奈,眼睛翻着朝向上面的穹顶,而且快速地闪动了几下,似乎是在平息心中突然涌起的怒潮,然后又莫名其妙地骂了句:“姚泽川,你大爷!”
同样的骂人的话,这已经是第二次从魏侍者的嘴里冒出来了。
我不光费解,而且恼怒,差点就从橡皮筏子里跳起来了,朝魏侍者说道:“你怎么又骂我阿公?我阿公哪儿惹你了?”
魏侍者这才把目光从地厅的穹顶上撤回来,重新落在我的脸上,说:“你爷爷就该挨这句骂!骂他都是轻的……”魏侍者一副余怒未消的样子,好像对我爷爷怀恨在心一样。
这就让我感到很没有道理了,说:“我阿公究竟哪儿得罪你了?”鱼鱼
“他就弄了个废物篓子扔我手上,我能不骂他吗?”
“谁是废物篓子了?”
“你!”
“我怎么就废物篓子了?”
“衣钵!衣钵!你竟然不知道什么是衣钵!”魏侍者使劲用一根棍子敲击着地面,朝我狠狠地说道。
“我确实不知道什么是衣钵嘛?怎么了?”
“怎么了?你原来就是个混子,二杆子,白痴!以后我得费多大的事儿……”魏侍者是真的怒气冲冲的了。
当我后来知道衣钵是怎么回事儿的时候,我觉得魏侍者冲我发火是有道理和依据的。我阿公被他骂也是一个字:该!
魏侍者这时很快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又朝我说道:“既然你连衣钵都不知道,我还能说啥?其实这也不能全怪你,怪只怪你碰上了这个无理取闹的社会,时势造英雄,但很多时候,时势也造一堆废物……”
“那你就现场给我说说什么是衣钵呗?”我不耻下问地朝魏侍者说。
我现在和很想知道魏侍者想要拱手送给我的衣钵究竟是什么稀罕玩意儿。衣钵这两个字弄得我有点好奇了。而且我更想弄明白为什么魏侍者会因为这两个字跟我大动肝火,甚至还累及到了我的爷爷。
想送给别人东西也用不着主动得着急上火地大动肝火嘛。
但魏侍者却没好气地朝我骂道:“我衣钵你个鬼!我跟你说了什么是衣钵,我就成白痴了!这事就到此为止了。算我啥话也没对你这白痴说。”
可是我还是想知道衣钵是什么,然而魏侍者这家伙拒绝点拨我了。所以,当时他说要赠送给我的衣钵,我也就没接住。遗憾不?
后来我把这事讲给陶璎珞听,陶璎珞笑得咯咯咯的,就像是打鸣的小母鸡似的。
也怪不得陶璎珞会笑得咯咯咯的,我自己也觉得挺可笑的。
魏侍者这魔鬼给我玩了一次冷幽默……
关于衣钵的事情告一段落,魏侍者的眉宇间却露出一丝焦虑的颜色,朝我问道:“你刚才睡着的时候,有没有感觉到有人来过?”
魏侍者这话问得有点莫名其妙的,我一下子就觉得脊背有点瘆得慌了,不由自主地扭头朝四周望了望,说:“谁来过?”
魏侍者想了想,眉头皱得更紧地说:“我怎么感觉尉巴托好像来过?”
“尉巴托来过?我怎么不知道?”我吃惊地问。
“我也觉得怪纳闷的。按他的性格,他要是趁你熟睡的时候来过的话,你已经不可能醒过来了。可是……我怎么感觉这小子真的就像是来过一样……”魏侍者说这话的时候,显得有点神经质似的。
我倒是淡然地呵呵笑道:“既然你都知道他要是来过的话,我早就没命了,那你还要多此一举地胡乱猜想?再说,他就是来过又能怎么样?”
魏侍者用一种颇显忧虑的眼神盯着我看了一阵子,才说:“你小子的心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大啊!”说完摇了摇头。
“不是我心大,是我连死都不怕,还怕啥尉巴托?”我得意洋洋地说。”
“哎,你小子,我是真的不知道该咋说你才好。”魏侍者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道。然后站起身,朝着地厅地四周看了看,自言自语地说:“但愿尉巴托这小子没有在这儿出现过……哎!”
我突然觉得魏侍者说话的语气又变得有点高深莫测的深沉起来了。
这时,从地厅的某个地方似乎传来一阵人的说话声,但是也不确定,或者只是一阵不确切的声波反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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