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王拓跋仪府,武威堂上,美味珍馐尽列,金杯玉盏交错,好不热闹…卫王端坐正位,穆崇、贺兰义、慕容燕等排列两厢。
“本王谢过了,呵呵,本次五原军马场之事能够圆满,多亏诸位鼎力相助,才能成功啊!”拓跋仪春风满面,谈笑风生,“请各位满饮此杯!”
“呵呵,卫王过奖,军马场乃是朝廷大事,我等是奉旨行事啊!”穆崇笑声朗朗。
“是啊,卫王公忠体国,真是我大魏的肱股柱石啊!”慕容燕奉承道。
“呵呵呵,诸位过奖了,小王理当为朝廷尽忠,为陛下分忧!”拓跋仪说,“贺首座!小王敬你一杯,多亏白鹭司勠力同心,首座亲自出马,此事才成啊!”
“卫王您谬赞了,本官也是奉陛下旨意行事。”贺兰义仍旧不动声色,坦然应答。
红日西沉,苍山渐远,菜凉酒冷,渐无欢颜…
众人起身告辞,宜都公留了下来,与卫王、宇文伯行至假山密室,红红的炭火上,银壶嘴仍然“嘶嘶”的吐着白汽…
“宜都公,如今五原之事已经解决了,下一步该当如何?”卫王问道。
“卫王,下官私下听鲜卑贵族老人讲,你和当今陛下,实属兄弟,也是拓跋氏的直勤…”穆崇的话虽然声音不大,确着实如晴空炸雷一般,旁边的宇文伯更是呆若秋蝉。
“此话当真?!”拓跋仪竟然“忽”的站起身来,“果真如此的话…”
“卫王可以向前朝老臣侧面探寻一下,此事的虚实…”
“嗯,可是那献明皇后在世之时,并没有透露半点消息啊…”
穆崇看到拓跋仪心存疑惑,“卫王,您可找机会拜访一下屈蛇侯。”
“你说的是那个老罗结?”卫王若有所思,“嗯,宜都公所言不差,这屈蛇侯可是先朝老人,而且一直陪同陛下左右,本王明日就拜访屈蛇侯。”
“另外,卫王要留意这个贺兰义啊,他是陛下心腹,深不可测。”
“宜都公提醒的很对,本王也感觉这贺兰义绝非善类,以后你我还是多加谨慎吧。”
时更交二鼓,万籁俱寂,穆崇从王府后门离开。
卫王与宇文伯、带着两个卫士,乔庄改扮成商贾模样,轻装简从,出了开阳门,沿着浑水河岸南行。
浑河从平城北部广莫门进入,穿城而过,出东南开阳门,季春时节,天气肃清,周览八隅,一行人沿着浑河而行,河边垂柳吐绿,碧草茵茵,新燕啄泥,百花盛开,莺啼蝶舞,一派大好风光。
近水楼台先得月,河畔杨柳早迎春。
众人并不着急,履慢步缓,一边赏春景,一边沐秀色,大约走了七八里的样子,树林深处,藏着一座雅致院落,宇文伯暗道,这大概就是屈蛇侯罗结的居所吧。
但只见:
秀水扶芳草,石桥卧岸春。几处檐角浮韶茵。莺落堂前,声妙醉祥云。
幽避朝堂扰,瑶琴奏美文。淡茶经典可修身。莫道情悠,奈你我非神。
众人不禁暗暗赞叹,这屈蛇侯真是大隐者也,虽身居庙堂,然心在自然,颇有五柳先生陶渊明之风啊。
来到门前,只见青砖对缝,跺墙九曲,平顶门楼下,皂色牌匾上书“林溪园”三个菊色大字,笔势如幽溪青云,潇洒飘逸,一副楹联分左右,上联写:浑溪水水润万物;下联配:武州山山巍千年。
宇文伯恭敬向前,如履寒冰,抬起手臂,轻轻叩打玄门…
顷刻,玄门分两扇,琴音入双耳,一个家人站在门槛之内,只见他头戴儒巾,身着儒袍,抱拳施礼,“请问诸位官人有什么事么?”
“劳烦禀报老侯爷,就说有贵客来访。”宇文伯还礼。
“这…我家主人正在抚琴,恐怕…”家人面露难色。
拓跋仪近前,拿出玉牒,“烦劳您把这个交给老侯爷。”那家人接过玉牒,仔细看了看,“几位稍等,我进去通报。”
玄门关闭,琴音渐稀。
顷刻,皂门敞开,家人引着一位老者出门来,好一个松鹤老者!只见这位老人:头戴青色纶巾,如秋山;身着藏色宽袍,似紫烟;面浮西天晚霞,恰月满;眉目清秀俊朗,像墨染。
老人仪如古松,神态悠然,拱手施礼,“呵呵呵,是哪阵春风把卫王吹到老朽的野居乡宅啊?”声如晨钟暮鼓,浑厚浩渺,“快快请进!”言罢,臂展如迎客松枝。
“小王见过老侯爷。”卫王躬身施礼。
“卫王不必拘礼,快请进。”
一行人进了林溪园,家人关闭园门,卫王示意,两个卫士站在院门里,自己和屈蛇侯罗结进了正堂,分宾主落座,家人赶忙端上茶水。
顿时,茶香满屋,清新怡神,屈蛇侯一摆手,众家人退出堂外,卫王看了一眼宇文伯,宇文伯顿时解意,也施礼转身退到堂外,家人关闭堂门。
“卫王殿下,来到老朽这蓬荜陋屋,有何见教?”
“老侯爷过谦了,小王连续在外征战,刚奉旨进京辅政未久,今日特地过府,探望老侯爷。”
“呵呵呵,谢谢卫王殿下还记挂着老朽啊。”屈蛇侯笑着说,“恐怕您是‘项庄舞剑吧。”
“呵呵呵,老侯爷果然是音律高手,能猜出本王的弦外之音啊!”
卫王机敏的回答,“那本王就直言了,近期,小王听闻世间传闻,说小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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