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马车上,气氛不同寻常得诡异,与往常相比,似乎静谧得过了头。
两个丫头和两个护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有些不自在。
这平时殿下都会寻不同的话题与王妃扯上半天,直到抵达了王府才肯稍作休息。
今日倒是奇怪,从上车开始,殿下就一言不发闭目假寐,看脸色,似乎又与平日没什么两样。
王妃也同平常一样,老神在在地靠在车厢上养神,也不像有什么烦心事。
这看上去,一片祥和,可气氛就是出奇的别扭!
等到了王府,萧湛率先睁开眼,眸子里有着隐忍的不快,可并没有发泄出来。
青锋、铁衣认得自家主子这是有脾气了,赶忙下了车,顺道把两个丫头也拎了下来。
干嘛?天青被扯得脚步踉跄,一下车就一个拳头砸在铁衣胸口,娇嗔道。
嘘,我的姑奶奶,小点声,赶紧趁着还能活命,先溜吧,不然晚了就走不了了。
铁衣。铁衣话刚落,车厢内便传来萧湛的声音。
音调还是很平和的,可铁衣听得背脊一颤。
求助似的看向青锋,却发现这小子早就拎着月白溜走了!
这臭小子太不仗义了!
殿下有何吩咐?认命地叹了口气,回话道。
马棚有多久没清理了?萧湛话一出,铁衣就想哭。
果然,他们殿下心情一不好就让他们打扫马棚的嗜好,真是几十年如一日。
那马棚中十几匹马,光是马粪就几十斤,清理起来,那味道无与伦比!
回殿下,半年了他哭丧着一张脸道。
半年的马粪,还有马草他今天怕是要臭死在里面了!
去清理了吧。萧湛轻巧的一句,判了铁衣重刑。
是。主子有命,他哪儿敢不从。
耷拉着脑袋,拖着沉重的步伐,如蜗牛一样一步一步向马棚挪去。
天青看着他这副视死如归的模样,不禁笑出了声。
这人,不就扫个马棚么,搞得像是赴死一样,至于么?
喂!你干嘛?
车厢内,凤明仪的惊叫传出,天青一愣,下一刻就要冲进去。
奈何萧湛的速度快她许多,眨眼便抱着她从车厢飞了出来,稳稳落在地面上。
天青,马车就交给你了。
撂下这么一句话,萧湛风一样地带着凤明仪进了府。
你快放我下来!
凤明仪轻轻踢了踢腿,周围的侍从侍女们都很有默契地转过头不看二人。
萧湛不言语,只是抱着她的手臂蓦地紧了紧。
见他没有放自己下来的意思,凤明仪也停了挣扎,她可不是做无用功的人。
既然挣脱不了,她索性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他怀里。
反正累得又不是她,不是吗。
这丫头,倒是会享受。
萧湛哭笑不得地看着怀里的人,眼底透着无奈的宠溺。
进了屋,他抱着她坐下,手臂用力把斜躺在怀中的佳人给拉得坐直了起来。
左手箍在她腰上,右手环住她的左臂。
不问问我为何这般?
面对她,他还真是不舍得责怪半分。
心中纵然有不悦,语气还是那般轻柔缓和。
凤明仪瞧着他,如星星般璀璨的眼眸中倒映出他的身影。
你莫不是,在为我提醒君离的事情不悦吧?
仔细想想,似乎也只有这件事情,可能让他有些在意。
自他们成亲以来,萧湛不止一次地向她表达他的心意。
在共同生活的这些日子中,他与她之间无话不谈,即便每日都在一起,还是能够有说不完的话,聊不完的事。
家国天下,风花雪月,诗词歌赋,哲学人生。
她从未与任何人这般合契过,即便是前世她那般喜欢的君离,也从未如此。
从一开始的互惠互利,到现在的风雨同舟,凤明仪清楚地知道,自己对萧湛已再不是最初那样纯粹的共利关系,她对他,动了心。
或许是因为上一世受情殇太重,所以这一世,她对于情格外的慎重,即便知道自己动了情,也不会像以前一样风风火火地表示出来。她一直在等一个完美的时机,好向萧湛做出最动人心弦的告白。
错。萧湛食指抵住她的红唇,摇了摇头:我不是不悦,我是在吃醋。
凤明仪脸上微愣,随即脸上泛起微红。
轻轻拿下他的手指,娇嗔道:这般不正经的话,可不是现在应该说的。
鲜见的娇羞模样彻底撩动了萧湛的心,方才的酸意立刻被冲散了去。
低低一笑:这整个玉京城,谁不知恭王萧云澈,是个游手好闲的fēng_liú王爷。不正经,才是本王的常态。
少贫了。被他这副故作fēng_liú的模样逗得一笑。
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放自己起来。
他那fēng_liú的外壳,早在成亲之日起便已经失效了。
如今的他,手握大权,在朝局之中占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行事果断,作风端正,从未与外人有过任何不清不楚的干系。
就连一向标准严苛的舅舅,都不止一次地赞他是品行端庄的良才!
顺着她的意,萧湛松开了手,让她落座旁边的椅子上。
都说入了情局,便难以自控。以前我不信,现在,倒是领会到了这其中含义。
萧湛握住她的手,拇指在她光滑的手背上轻轻摩挲着。
今日听你说出往日情分几个字,竟是让我心中妒火丛生。这样的感觉,着实不好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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