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如果傅行野非逼着岑星月发道歉信的话，那么她准备的那些东西就派上用场了，到时候……
总之，不论傅行野怎么选，聂长欢似乎都讨不到好果子吃。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真没想到，自己还有坐收渔利的这一天，聂薇的心情瞬间就好了。
她捏着自己的手机慵懒惬意地往聂长欢的门框上一靠：“怎么了？被傅行野甩了？”
聂长欢一听见聂薇的声音，就冷了脸，起身就要来关门。她原本以为聂薇不在家的。
“之前我不是听见你和姑姑说，傅行野出院的时候要带你去见他外婆吗？”聂薇侧身进了聂长欢的房间，打开她的衣柜、用手指将一条裙子勾出来，哼笑了声，“衣服都准备好了，怎么突然又不去了？”
听她提起这个，聂长欢的神色控制不住地黯淡下去，脸上像是被人扇了一巴掌，顿时火辣辣的。
她瞥了眼自己那静悄悄的手机，很是灰心疲惫：已经等了这么久了，傅行野没有理她、唐斯淮也没有给她任何回复。
见她不说话，聂薇闲适地靠在她的书桌边缘：“长欢，这种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难受？”
“是啊。”聂长欢对着空气兀自轻笑，“就像是被现实给推进了一个死角，到处都是黑漆漆冷冰冰的，没有一丝光亮和半点温暖。”
聂薇正准备接话，聂长欢突然抬眸盯着她：“其实这都还好，你知道最不能忍的是什么吗？就是还有一只苍蝇一直在我耳边嗡嗡地飞，赶也赶不走、打也打不死，一想到这苍蝇是吃屎为生的，就叫人真是恶心透了。”
“……”聂薇脸上的笑彻底垮了，她死死地盯着聂长欢，“来了鲸城果然长进不小，不但不结巴了，还变得这样伶牙俐齿！”
聂长欢谦虚地一笑：“这不是被你锻炼出来的吗？还得感谢你呢。”
“……”聂薇的眼角抽了抽，恰好感觉到了自己手机的震动，拿起来一看，发现唐瑶瑶通过了她的申请，还主动问：星月说你也很讨厌聂长欢？
聂薇立刻拿起手机回复唐瑶瑶的消息，想要套出聂长欢的把柄究竟是什么。
这边，门铃响起，聂曼霜疑惑地咦了声，跟林文玹对视一眼后，突然眉开眼笑：“难道是儿子回来了？”
她欢天喜地地去开门，但临打开门前，她正了正神色，摆出一副母亲的端庄样子，这才慢条斯理地拧开了门把手，结果一眼看到外面站着的人，她吓得退了步，犹疑道：“唐董事长？”
唐瀚福有些不自在，往聂曼霜身后看了眼：“我能不能进去坐坐？”
“当然，您快里面请！”聂曼霜侧身让开的时候，林文玹和聂薇都听到动静出来了，聂长欢站在聂薇身后，并不认识唐瀚福。
唐瀚福一边往沙发走一边打量这跟他的办公室差不多面积的家，最后目光直接落在聂长欢脸上，原本准备坐下的身子顿了顿，又站直了。
他问：“小姑娘，你就是聂长欢？”
聂长欢下意识地看了眼聂曼霜，才朝唐瀚福点了点头。
唐瀚福挺着肚子将聂长欢看了会儿，转身跟林文玹和聂曼霜说：“都请坐。”
聂曼霜挑挑眉，在唐瀚福对面坐下了。
在林文玹也坐到自己身边的时候，聂曼霜开门见山：“唐董事长是过来找长欢的？”
唐瀚福也不拐弯抹角了，只是他的神色不是很自然、既想端着自己的架子又实在觉得没脸，张了张嘴后又过了两三秒才将话说出来：“我今天过来，是来替我那个不争气的女儿跟你们道个歉。”
聂曼霜和林文玹面面相觑。
聂长欢闭了闭眼睛，知道瞒不住了。
唐瀚福侧身看了眼身后的助理，助理立刻将手里提着的箱子放在了唐瀚福面前。
箱子打开，里面是排成一列的三只手表，两只女款一只男款。
林文玹立刻就起身将那箱子推回到唐瀚福面前：“唐董事长，你这是干什么？！”
连林文玹都一眼看出来这几只表是他一辈子的工资都买不起的东西，聂曼霜心思一转，却冷了脸，没说话。
气氛顿时陷入了僵局，唐瀚福这才转向真正被伤害的人：“小姑娘，照片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斯淮说的对，是我教导无方，才让瑶瑶做出这种事，所以今晚我腆着这张老脸过来，亲自跟你道个歉。”
很多事情带来的伤害不是几句话就能盖得过去的，可面对唐瀚福这样一个长辈，聂长欢只能尽力掩藏声音里的颤抖，表现得足够大方一点：“您别这样说。”
聂曼霜却在同时出声：“什么照片？！”
见聂曼霜还不知道，唐瀚福愣了愣，但随即他了然地看了眼聂长欢，不吭声了。
聂曼霜猛地转头看向聂长欢，聂长欢的目光躲闪了下，飞快地跟聂曼霜对视了眼又转向唐瀚福了：“道歉和这些东西我都不需要，只希望唐叔叔您能让唐瑶瑶把那些照片彻底销毁。”
在长辈面前公然谈论那样的照片，聂长欢内心觉得屈辱极了，每说一个字都觉得像是在扇自己的耳光，可眼下想尽一切办法销毁照片才是最要紧的。
“这个你放心，我已经让人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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