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我真的是雨农啊。”他很委屈,委屈至极。
“难不成我一家三口都要因你而死吗?”他的这句话,让田舒厚浑身打颤。
就连穿着厚重棉袄的戴雨农也忍不住向后撤了一步。
没人比他更清楚,面前这个穿着红色儒衫的自己是谁。
正如他所说,他就是戴雨农。自己也是。
但他不是自己,这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只是戴雨农,不是他。
他想解释什么,但却开不了口,不知道怎么说。
他穿着棉衣,被田舒厚和蚣腹挡在身后,但并未因此觉得心暖,反而觉得很委屈,甚至有些怨恨。
这种情绪不是来自他的心里,但却是来自另一个戴雨农。
他上前一步,身前二人都没注意他的动作。
他缓缓扒开两人,从中间钻了出来,换作以往他不会这么不礼貌,这会儿甚至有些冒犯。
“你究竟是谁?”他的声音带着恨,他无法接受这个现实,所以也问了一次。
他见到这身红衣第一眼开始,他便已经有些胆怯,然后是自卑,接肘而至的情绪是害怕。
不是害怕世间多了一个戴雨农,而是多出的这个戴雨农比他更优秀,更像一个读书人,更像是詹拮城的学生。
脸上洋溢的自信,那种气宇轩昂,那种处事不惊。
不正是他想要成长成的模样吗?
对于戴雨农而言,这个身穿儒衫的戴雨农与他的相争,不是一枝根茎两花争艳,不是一条枝丫上的两朵迷毂花争亮,不是同窗之争,不是兄弟之争,不是情敌之争,不是大道之争。
它们在怎么争输赢都是自己。
可他与这个戴雨农的相争,不是。
他有一种感觉,如果他输了,他甚至都不能在是戴雨农。
他的棉衣右肩上突然闪烁一道亮光,紧接着并是一道电弧。
他曾经和魏姝交过手分过生死,也与臧宏祖交过手分过输赢。
但戴雨农从未像现在这样杀伐果断过。
凝雷飞快的朝着红衣的胸口射去,蚣腹与田舒厚都没有出手阻拦,甚至希望这件事就此结束。
可是凝雷触及到红色衣裳之后并突兀的消失不见,然后悬停在红衣的右肩上。
是你的凝雷,也是我的凝雷。
戴雨农身子一软整个人都差点跌倒在地,但就在这个时候却被人一把扶住。
扶住他的不是田舒厚,更不可能是蚣腹。
最先从戴雨农家追出来的不是廖戈,而是相识最晚的臧宏祖。
然后是游延济,廖戈,田翼,这会戴玉岱还被远远的甩在后头,估摸刚刚才跑过石桥。
他扶住戴雨农,眼睛死死盯着另一个戴雨农,语气平淡,不是在争论什么,只是讲述了一个事实。
“刚才我还和他在一个锅里涮羊肉,你跟我说你是戴雨农?”
他一扫先前的阴郁,展颜一笑很自信回答道:“我说我是戴雨农,也没说他不是啊,更没说我是他啊。”
田翼最先耐不住,撸起袖子嚷嚷道:“管你什么东西,反正你肯定不是戴雨农,妖孽看我一拳打的你原形毕露。”
红衣戴雨农无奈摇头,看着被田舒厚按住的田翼打趣道:“你小子,什么都不怕,就怕大公鸡,所以先前喊你上山抓八宝鸡,你打死都不去。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你小时候喜欢穿开裆裤,吃完饭的时候,一粒米饭黏着你的那里。”说着他还坏笑指了指田翼的下面。“你坐在我家门槛上,好死不死我家大公鸡瞧见你的小鸡上有粒米饭,就啄了你一口,疼的你哭了大半天,也是从此以后你就长大了,再也不穿开裆裤了,也见鸡如见鬼。”
田翼的气焰顿时就消了,不死因为被戴雨农揭了短,而是这件事他敢保证戴雨农绝对没有与任何人说过,不然他早就被人笑掉了大牙,他混世大魔王的头衔也早就不保了。
田翼有些不知所措,只是随着田舒厚的手松开后,他只是冲着舒厚喊了一声爹,语气有些茫然有些疑惑。
“你究竟是谁?”戴雨农再次发问,只是比较第一次他的声音小了许多,就连他自己都已经开始慢慢接受这个现实。
天底下多出了另一个戴雨农。
“我是你的神啊。”这是他第二次说出这样的话。
起先蚣腹还没琢磨出味道。
这会与田舒厚对视一眼,两人心领神会顿时真身驻守,防止万一。阳神却已经到了老村长的家门口。
老村长依旧如同往常。
两人默不作声,不发话却是最大的逼问,那架势看样子,今天老村长要是不说出个所以然,他们俩都不会善罢甘休。
老村长也不知道是压根不放在心上还是早就打好了腹稿,简明扼要,只说这是人家先生对学生的一个大考,两个莽夫懂什么?咸吃萝卜淡操心,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蚣腹是第一个率先离开的,真身离开了招摇山,阳神也离开了草头村,是被老村长骂走的。
倒是对田舒厚没怎么骂几句,只是说让他过完年就赶紧滚他娘的蛋。
田舒厚下山的时候,顺带着带走了三个年轻人和游延济,田舒厚发了话,让他们不要掺和,三人在怎么不放心也会稍微心安许多。
臧宏祖最先离去,游延济也紧随其后。
一个是出身宗门的嫡传,一个是沉浮草野的山泽野修。
他们二人很清楚戴雨农如今所面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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