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棋高一着,最后便用车与弓手联手逼死了项羽,而三叔稍微有些憋屈,很多兵力被压在左路无法施展。
“老师,我与您下一盘,可否?”
“你知道这种棋?”
“知道,我在袁绍手下策士田丰府上见过,也知道下法,觉得老师下法酣畅,自有一种用兵之美,故而想讨教。”
“好好,你要用那边。”
“便就这边吧。”
随即我坐下,尽力平抑自己的激动,摆好子,然后很自然地唤银铃坐于我身旁,在众人聒噪之中,她仰着俏脸,故作漠然地坐下,但一旦坐在我身后我的腰上就挨了一下。我当然不顾她的挑衅,只是与大家道明那一条绊马腿的新规则,这是我的得意创造,怎能不说。
他们立刻便知怎么回事,便说,只是轻不在,否则必会认为我盗取他们族中秘学,言毕大笑。
我先抱拳拱手相向,道声:“老师恕罪。”接下来的第一个步骤却是将食指按在老师那面棋盘上左边的車的中间田字里,笑着说:“这个很配您啊,老师。师父、三叔我说得对吗?”
老师兄弟三人面色都稍改,只是老师面上的惊异稍纵即逝,但这一足够证明我没有猜错。旁人皆不明,但银铃忽然讶异地轻呼一声,随即贴到我的耳边,轻柔地吐出几个字,一股香气传来,还呵得我脖子痒痒,让我情不自禁向后贴在她身上一下,也是轻声说道:“没错。”
随即收敛心神,注意到师父和三叔交换了眼神,老师却依然装糊涂一般,“子睿,你什么意思?”
“兄弟们,你们先下去一下,我有些事情和老师讲。”
“不需要了。”老师正容说道:“这事情迟早会和你们讲,既然子睿已经勘透,你便和大家明言吧,我韦定国没什么想对自己学生隐瞒的,只是时间先后而已,这个事情我也正想找机会公布天下,你只管说吧,子实、子玉都不是外人。”
子实、子玉听到此,便连忙去周围窗户看看周围情况,然后把窗门全部关闭。
我也收敛起我的大嗓门,再拜老师,轻声地将这个秘密公诸于众。
“老师是我大汉初立时的大将军韩(韓)信之后!”众人惊呼,不过声音都明显被压低了很多。
“老师,子睿说得对么?”
老师点点头,然后示意让我继续。
接着,我在旁边案上写下韋字和車字,说道:“请老师将图勘借来与学生一解。”
老师便就从袖中摸出那张图,递给我展开。我便一一解释了出来,这里蕴藏了老师的几个秘密,但是我有一个我没有说出来,因为那个没有什么意义,而且有损老师的名声,我只说了几个重要的地方。
“老师负巨石,却不放在车上,为什么?”我问旁边什么都不知道的两个兄弟,周玉只能瞪大眼睛看着图,她很难明白这其中的弯弯绕子。
“我在江陵督造了战车,战车上重量压得太重了,车轴会断的。”但闻此语,便知子玉有所思了,子实也如有所悟。
“但这样韦大人怎能背起这种巨石。”我示意周玉小声,她说不到点子上。
“这‘車’不就似从上看车么?车轴若断,与旁边的韋字拼在一起,不就是个韓字么?我尝闻当年韩大将军被诛,萧丞相将将军之子送之岭南隐居,今思之,必是让其子取其姓中一半的韦字为姓。”老师再点头。
“这车是凶器,兵血之灾物;洛阳,都城也。兵车奔都城,实为乱相;然老师身担重负亦不愿登车,实在是为了避免天下免遭兵火之灾。老师,您如此,叫学生实在……无言,愿为老师分担这重任。”我省略太多,再是熟人,很多事情也不好明讲。
“你没说全吧?其实这里还有一个意味,南华子鄙我自上林苑买官鬻爵。”老师将我没有说出来的那条却很平常地说了出来。
“老师……”打断也没有用了,老师还是说了出来。这让我感觉很难受,我不愿意说就是不想让大家对老师有鄙夷的想法,但几个人都没有什么反应。
“子睿心意,我自然知道,但是这是事实,我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皇上也知道,但是……”
“但是老师确实是一心为民,如此买官也是合理。”我有些急,声音也大了起来,眼中噙满了泪,最近几日确实有些哭得多了些,一辈子没流过这么多泪。
“哎,让后人去说吧,我无所谓了,我上祖忠心耿耿却被吕后暗害,后世还传他反贼之名,其冤如何能申,我这买官又算得了什么,但求心中无愧,以万民为先。”老师正气凛然,毫无奸邪之气,此一番便正是大贤之相。
我与众同辈一齐拜倒,齐道愿追随老师匡扶天下,共担国难,这一番当真让大家激动不已,这才有了以后许多壮怀激烈之事。
“子睿,你来找我不为专门解这图勘之密吧?”老师拨开棋盘,正襟而坐,朗声问道。
“是,除了拜见老师,专为一事而来。”我再次拜倒,缓缓道出正月十五之图。
夜晚万里无云,月亮竟提前圆了起来,整个洛阳安静地躺在那里,浑不顾百里关外百万兵马。
中平三年正月十三,一日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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