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和师父还见过了三婶,我也去给三婶行了礼,不过我很老实地没有参与他们的谈话,而是继续在那座位上,换着各种方式坐着那块垫子。
我完全回过神来,是他们叫我去吃饭。我说我还是回去吧,家里还有一大堆人等着我呢,他们想想也就同意了。
午宴必须分成很多屋同时开席,我和宋谦、陈武、吴越、孔明四人以及佩姊姊在一屋,我们六个人吃的都是佩姊姊作的。
为了尽地主之谊,我还要各屋地先跑一遍,客气地让大家先吃,觉得人多吃饭都麻烦。之所以不选大家一起在大厅用餐,是因为大厅里的各式书简太多,不好清理,我也不知道那些是什么书简,得找个时间看一下。
弟妹的肚子已经显出我那鲜卑兄弟的下一代的轮廓了,这让我很有兴致地说了一通,还说要让这孩子喊我干爹。把一对小夫妻脸都臊红了。潘翔很是豪爽,大声地起哄,毫不介意,而甘宁因为夫人的缘故,只是随着笑;苏飞也在笑,不过他就要大胆些了。阎柔也能加上一把力,但匈奴人被一个汉族女孩子管着没敢。
宋玉东还是显得比较孤寂,他更多的时候只是看着笑笑。
张凯显然没有办法逃脱我的打击,我问他什么时候有,他直接问他的夫人,招引得郡主的小拳头不断相加。这倒让我想到我们家的郡主,便很快结束了各处的问候,回去吃饭了。
“陈武,为何不吃啊?”回去后,我看见其他人都在吃着东西,只有陈武没动,我还在想是不是在那个水贼窝有什么规矩,他习惯了。比如吃饭先看别人吃,看看有没有毒,我的天,我的脑袋有时候怎么转得这么快,这么恶心而有创新的想法都能被我想到。
“大哥去帮佩姊姊端羹过来,我在等他,不能独食。”这么小的孩子都能如此仗义,上次是宋谦挂念兄弟,一个小孩向我们请求;这回是兄弟等待兄长,不愿独食,这两个孩子将来会有出息的。姐姐说过,人品是第一位的,便如大楼根基一样,根基打歪了,什么高楼广厦都会很快倒塌。
才发觉我的整个思考的方式方法,应用的典故,几乎都和姐姐有关,想到此便要叹口气。
“子睿,思念银铃姐姐了?”我点点头,没和佩姊姊多说话,只管吃东西。
“对了,孔明?张叔张婶呢?”我忽然想到我们家中另两位长辈,我回来后就一直没见到,这一路我也很挂念他们的。
“他们还待在老宅不愿离开,说住的时间长了。”
实际上,我还想到管亥,但是我实在想不出这里有谁和他熟悉,因为叶剑也不知去向。可能是我认识的人太多了,我的糟糕记性不知道撑不撑得住。以后见到熟人想不起名字可要被人骂死了。
匆匆吃完午饭,我便离开了这个新家,回我的老家。不过我留了点心思,先找了面大铜镜稍微看了一下。必须承认佩姊姊的手艺非常好,姐姐的穿得很合身,很舒服,但是佩姊姊的衣服使得穿着映在镜中的我显得非常……我很难得发觉自己如此文质彬彬,气度儒雅。而不再是一个赳赳武夫的形象,甚至看着现在的我,一时间我甚至无法把自己认了出来。
老家离襄阳王府不远,不消半刻,我便趁着午后众人歇息时间溜回了老宅。
一路没什么人,倒让我的头脑清醒了许多,我还是感觉有些不对劲,却总不知道如何组织我头脑中尚有些零乱的疑点。
不过,在我组织完毕时,我就回到了老宅。门没关,我推门进去时,门外的风也被我放进了老宅,老宅里有些冷清。一个老人正在背对着我,扫着中院的地,他似乎感觉到后面的风袭来,缩紧了干瘦的身体。
“风又这么大了,要变天了吗?”
“张大叔,我回来了。”我跑了过去。
张大叔很是激动,撇下扫帚,转身就是看着我,左右端详,他眼神有些不好了,总是不断地眨眼睛。张叔是老了,原本的花白头发中还是黑的多,白的少,现在已经是黑的少,白霜多了。
“大叔,好久没给你拔白头发了,都这么多了。”我深有感触。
“二少爷啊,你再拔,老头子就要变老秃子了。”张叔倒有些开玩笑的本事,可我却感觉有些辛酸。这一路过去的人太多了,眼看着张叔的衰老,我无法不感到弥漫在这老宅里的凄凉。
张婶也颤巍巍地出来了,看见我很是激动,便要过来,我连忙过去扶住张婶,问及缘由,却原来秋天她老人家得了一场病,身体大不如以前了。与她老人家说几句我一切都好让她放心,便赶紧让张叔陪张婶进屋去,别着了凉。言毕便到身上的兜中寻些制钱让张叔多买点好的东西给张婶补补。却忽然想起来,这件衣服是早上才换的。以前衣服中的银钱昨晚全被分光了。不过,我的手还是摸到了东西,取出来一看,竟就是些银子,也没想它们是从哪里来的。就赶快塞给张叔,张叔说小姐给了,我说这是我给的,让他赶紧回去照顾大婶为上。
我早就看见了叶剑,叶剑也站在看着我,不过看我和张叔张婶说话,他没过来打搅我们。等张叔一进屋,便上来和我打起了招呼。
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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