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才叹气:“诹(就)是。您过了,没萨。”言必,又抬头拱手,而老师也起来与波才相让,这番便是认定要留波才为用了。
波才除了会拆韩暹的台,还是有些兄弟义气的,一把抓过韩暹:“则俺兄弟寒馅。”
留韩暹是自然。不过,老师竟连韩暹的底都知道,不免让人更加惊讶,简直有些怀疑老师是不是曾加入过太平清道。不仅这样,他还掀出一桩我认为值得关注的事情来,南匈奴的单于竟与韩暹那一部的黄巾军有联合攻汉之意。没想到我大汉如此待他,他竟如此对我大汉。黄巾再如何,也是我大汉家里人,这南匈奴本是敌人之后,被我大汉当作客人留下来,应感激才是,这番当真不义。(当时人见解,应带着辩证的目光来看,作者笑注)
此外,老师还与师父笑笑,询问登一番,与鄂焕笑谈几句,打趣小南,问候老赵等等;这一通谈了半个时辰才轮到我,把宋都等到说过了话。那时,老师才让众人皆去休息,却要和我一起骑马出去叙话。
老师的马上功夫比我想象得好,至少现在提到骑马,我就会想起一个在空中滑过飞行的韩暹。
这种想法自然不能与老师道明,我只是跟着老师一路骑马散步而已,自然也不可能单纯是散步。所以,虽然入目皆美景,我却需要注意老师将要说的每一句话。
“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陪我骑马么?”老师忽然发问。
坦率地说我怎么知道,但至少也得猜一下,当然要猜得比较有水平:“老师有些话要与我说。”
这种话显然是正确的废话。老师笑了,“当然是要与你说话,要不然找你出来骑马做甚。”
“老师有什么教导,学生谨候教益。”既然还是没想明白,我还是老实点受教为上。
“你打算如何行事,却说出来与我听听。”老师依然带着淡淡地笑。
“是。”但是将要回答之前,我还是决定先确定一个问题:“老师真的让我去劫狱?”
“你怎知我会让你劫?”
“要不然您何必和子实说只有我能救,没有用的话,老师会说么?”
老师笑着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却忽然勒住了马,低下头,也压低了声线。
“子玉的事情我早知道,但是我没有拦。”他这样愁眉不展说着话,竟乎让我觉得他是在自言自语:“有很多事情我没有和你们讲,日后你们知道这里面的玄机的时候,莫要怪老师,你们终究会明白老师为什么的。”
“老师,没出什么事吧?”老师很少有这般,我有些担心。
“子睿,你心机单纯,常以为天下人都是一样,世间事都一样。以为自己能用自己去感动别人,打动别人,让别人成为你这样的人。但……这不可能,当然和你一般心怀坦荡的人,会和你相交甚深,很多人会敬重你。可并不是所有人都是这样,肯定有人会认为你傻,其实也不知道是谁傻,但你终究会碰上这样那样的人,以后,你得小心。”老师抬起头,脸色严峻,没有看我,而是朝着周围看去。我没有作声,只想继续听下去。
“幸而你听得进人言,这让我很是欣慰,若你身边有一群信任你的能人,应会让你逢凶化吉;而越到紧急,你越有奇计妙策,这是乱世第一要紧的天赋吧;你或许以后不能有我这般作为以至运筹帷幄,但你必能在史册上留下自己的一番事业,因你其实太适合这样的一个乱世。有些人不会认同老师,但是他们已经忘了百姓,而你没有,所以我相信我没有说错。”老师又笑了,他似乎有些老了,这让我很心痛。
“老师在洛阳辛苦了。”我拱手有些悲伤地说道。
“你知道老师为什么早早注意你么?而且你经常在课堂上睡觉我也不叫醒你,或者只是有时叫醒你。”
“老师可不是叫醒,是打醒的。”我竟有些不忿,但旋即还是问了一句:“为什么?”
“你有没有觉得你学的和别的地方的学堂教得有什么不一样?”
“他人偏《春秋》经学,老师独爱老庄。”这个我早就发现了,只是没问,也许是没时间,也许是后来忘了,但是我信任老师,从没有想过老师会教我们坏的。
“吾不爱老庄之避世远遁,而喜治国平天下之‘无为无扰’之策,修身养性之‘无欲无求’之境也。”老师似乎这些话都没有在对我说,而只是在直抒胸臆,只是下面才脸色严肃地对我说道:“然这些学生中,只四人能皆深得其道,亦能身体力行,其他人或能‘无为’,或能‘无欲’,无兼具者。一为子玉,其性恬淡而执拗不化,若为恶人之下,恐会不屈而折;二为子悦,貌似惫懒,实则勤勉,为人随和,然不善交际,逢恶僚则难成其事;盛斌与子悦相类。”
我想想,似乎倒还真的不假,便点点头。
“第四个,便是你,你兼具惫懒与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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