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诏会一统会立国不早就是铁板钉钉上的事了么,哪里还需要猜需要想,瞧阿妹这高兴的模样,不用想就知道是南诏的好事了。”烛渊浅笑,“阁罗凤中了阿妹的蛊虫,想不兑现诺言都难,阿妹只消慢慢等就好。”
龙誉笑着转了转眼珠,想想也对,这早就是料想得到的事情,已经需不着这么开心了,于是便松开烛渊的腰凑到他跟前去看他究竟在捣腾些什么,在看到他摆到面前桌案上的物事时瞬间惊讶了,连忙伸手拿过其中一物事,晃着手中的东西惊讶地看着烛渊,“阿哥,这是……毛笔?中原人写字的玩意儿?”
“阿妹不是有眼睛看到了么,还问出口是要我说你愚笨呢还是说你废话呢?”烛渊看着拿着毛笔一脸惊讶的龙誉,笑说道,而后继续将从书架上取下的足手臂长度一般宽,足龙誉高的一卷空白画轴打开,铺展到桌面上。
“我当然知道这是毛笔!”龙誉瞪了烛渊一眼,“我要问的是,阿哥整这么些中原人用的玩意儿做什么?”
就连他整个书房,满满地布置得都像中原人的书房一般,她曾经不解他这样的喜好,却还是因着他所说的一句话不再有任何不喜的看法。
他说,中原人虽然可恨,可中原人所创下的文明是举世无双的,中原人的历史与文化是博大精深的,他们不能因怨恨中原人便仇视他们的一切,那只是愚者之举。
她能理解他的话,却做不到像他一样,她心里恨着中原,对于中原的东西,尽管知道道理如此,她还是只能接受小小一部分。
现下,她的阿哥翻出这些个中原东西是要做什么?
“想着与阿妹相识这么久了,想为阿妹画一幅画。”烛渊摆上砚台,将一块墨条塞到龙誉手里,再拿过她手中的毛笔,笑道,“阿妹为我研墨如何?”
听闻烛渊摇尾自己画一幅画,龙誉顿时来了兴致,两眼放光地问道:“阿哥会用这中原人的毛笔?”
那种软趴趴的东西她也拿过,却是胡乱画了几下就丢开了,什么玩意儿,比练剑还难,而且还难得不知多少倍,也只有中原那种弱不禁风的人才会用这些个东西。
“若是不会用,我拿它做什么?拿它等着阿妹笑我么?”烛渊笑吟吟,看到龙誉对着手中的墨条发愣,便握住她的手,手把手地教她研墨,“傻阿妹,墨是这样磨的,要平稳,力道和速度要控制得当,懂了没?”
龙誉点点头,心下却是嫌弃这中原人的东西讲究就是多,看着烛渊将镇纸压到四角,再看着他将手中毛笔按压到砚台里,不由再一次好奇地问道:“阿哥是要为我画什么?”
“自然是画我的小野猫。”烛渊的视线忽然变得迷蒙一片,却是面不改色地仍旧笑得温柔。
“阿哥要画我?”龙誉澄澈的眼眸闪得更亮了,目光灼灼地盯着烛渊笑,丝毫没有娇羞之态,“阿哥为何突然想着要画我?”
烛渊看着就近在身边的龙誉,却因迷蒙的视线让他觉得她离得他有些遥远,令他看不清她的容颜,不由微微闭起眼再睁开,让眼中的迷蒙暂且消失,笑得柔和,“因为我想将阿妹的容貌一笔一画地印刻在心中,我怕时间久了我会忘了阿妹的模样。”
龙誉先是愣愣地盯着烛渊,然后做了一个呕的动作,最后白了他一眼,“阿哥什么时候这么肉麻了,让我真不习惯。”
“还有,我不就一直在阿哥身边吗,阿哥随时随刻都能见到我,又怎么会忘了我的模样?”龙誉说着微微蹙起了眉,总觉得烛渊话中有话,正要再问时,烛渊却成功地转移了她的注意力笑道,“阿妹,不要皱着眉心,我要开始画了,皱眉那么丑的阿妹,我可不想画。”
“我想画笑着的阿妹。”
龙誉立刻笑得眉眼弯弯,开心道:“那我就笑着让阿哥画。”
只见那一支在龙誉手中如同废物的毛笔,到了烛渊手中却如有生命一般,随着他笔锋的轻轻游走,慢慢地勾勒出了一个巧笑倩兮的美丽女子的形象,让龙誉都屏着呼吸两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作画,生怕自己发出丁点声音就会毁了他笔下的画卷一般,以至于连手中的墨条被她磨掉了大半条使得砚台里的墨汁不断往外流溢都不自知。
烛渊亦是专心致志地作画,没有发现砚台里流溢的墨汁,此时此刻,他的心里眼里,只有他的阿妹,他真的是要把她的一颦一笑都刻画在心中,他是真的怕他会忘了她的模样。
因为,他的双眼可能撑不过今日,所以他才急着在这一日给她作画。
从六年前他自沉睡一年中醒来之后的瞬间盲目,他就知道,他终有会看不见天日的一天,因为他体内积压了三十多年的毒素已开始侵蚀他的五脏六腑,有这么一天,是必然的。
待到连他体内的眠蛊都压制不了那本该在他十八岁时就取了他性命的毒素时,他就会真正地离开这个人世。
可他不在意自己的双手能否动弹,不在意自己的双目能否再视物,甚至不在意自己是否会死,他所在意的所害怕的,是怕自己会忘记她的模样,是怕把她孤零零地留在这个世上。
可是,他扭改不了这样的事实,三年前他已从曳苍口中知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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